今晚对于江流市的恶势力恶势力团伙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大小混混无不战战兢兢,听着往日相熟的社会大哥们一个个的死讯。
大开杀戒!
楚歌根据耳机那边一众特警提供的位置,拎着大刀从城东郊一路杀到城西火车站。
很多人都看到了毒液大刀一般的胳膊落下,一个脑袋便高高抛起。
杀杀杀!
有证据的直接杀掉,没证据的找出证据杀掉,楚歌看着一个个的小本子:
强暴、抢劫等等罪行罄竹难书!
罪不至死的随手粘在墙上等着警察来收,该死的全部利落的一刀枭首!
我不管法律怎么判你!首先你得活过我这关!
警署内,一群特警熬夜加班,这边毒液刚走,那边一群警察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收尸的收尸,抓人的抓人。
楚歌整整杀了一晚上,心里那股火才算散去。
“来世……希望你们要做个好人呐……”看着天边日出,楚歌泡在浴缸里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优哉游哉的吹着泡泡,楚歌惬意的哼着歌。
门外脚步声响起,楚歌不情愿道:“我今天不去上学,请假!我要去看看那些孩子。”
晓龙女拉开浴室门,轻轻地将一套西服放在架子上:“猜到了,去的时候穿这个。”
“对了,给你做了牛排,快点洗,不然一会就凉了。”
楚歌看着龙女离开的背影,转身趴在浴池边沿:“我他娘的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毒液声音幽幽响起:“楚歌,你现在有一半是女人……”
你给我滚好么?
我特么的!这么浪漫的时候你给我说这些不着调的!
“毒液……”
“恩?”
“共生体的尸体是什么样的?”
“……”
早上九点,楚歌骑着机车来到省公安厅,早上九点,整个警局人来人往,一个个的犯人被不断地带进带出。
楚歌咧嘴笑了笑,奔着厅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陈培虎正神情舒畅的喝着茶,看了楚歌一眼,示意他随便坐。
楚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嘿嘿直笑:“怎么样?心情不错?”
陈培虎摇头苦笑:“虽然很乱来,而且不合规矩,但说实话,这心里确实畅快,这些人一个个的就像是我的心病一样!”
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们这整个警局天天累死累活,甚至有不少同事因为他们而死!我们却因为证据不足拿他们无能为力,现在好了,杀出个你这么个不讲证据的家伙,那些混账东西也能尝到我们的滋味了!”
陈培虎哈哈大笑:“现在就是把我这身警服扒了!我他娘的心里都是畅快的!你放心,就算出了什么事,我都给你担着!”
楚歌看着眼前头发有些泛白的陈培虎咧着嘴笑了笑:“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陈培虎笑容僵了僵,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多数都完了……”
“即便都杀掉了,所犯下的罪行也抹不掉了……”楚歌叹了口气:“昨晚那些赃款呢?你可别说充公了,那样我说不定还得血洗一遍警察局……”
陈培虎摇头苦笑:“自打认识你小子以后,我这公安厅长都快成了罪犯了……”
随即小声道:“我联系了一个老朋友,你知道的…当警察嘛,总会有那么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那人以前是倒蹬古董的,没事搞搞走私什么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也就由他去了,没曾想一来二去的他就发了家,珠宝店开遍了周围几个省,给了这个数!”
陈培虎伸出三个手指比了个三的手势。
楚歌皱了皱眉:“那个蟠桃就值三千万?你可别骗我!那么一兜子钻石呢!”
“是三个亿!”陈培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里面有几颗宝石价值都在几千万区间,多出来的钱他说就当是送个人情,给自己积个阴德了,怎么样,你陈叔靠谱吧!”
“厉害了我的叔!”楚歌惊讶的看着陈培虎:“你那朋友叫什么,给我介绍认识认识呗?”
“说起来也有缘,跟我是本家,叫陈慷慨……”陈培虎笑笑喝了口茶:“这名字挺有意思吧?他还有个孩子跟你一边大,叫陈真……”
楚歌面色古怪的哦了一声,胖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事情还没算完啊……”陈培虎看着窗外:“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虾米虽然让你血洗了个遍,可有些人背后的大老虎还在虎视眈眈,这回咱们两个,爽是爽了,可怕是要被人盯上喽……”
楚歌挑挑眉:“要不我今晚再跑一趟?”
“哪有那么容易啊……”陈培虎叹了口气:“拔出萝卜带出泥,杀了小的扯出大的,杀了大的,杀了大的来了老的,斗争这种事,从未停歇过,杀,是杀之不净的……”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楚歌摊摊手:“要我说直接快刀斩乱麻,一刀切了得了,最起码也能消停一阵不是?”
“毛头小子!”陈培虎苦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楚歌:“还需要成长啊……”
楚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不过我期待着你的成长,就像你说的那样,强到无所畏惧!”陈培虎打量眼前的少年缓缓点头。
……
江流市孤儿院,楚歌正缓缓的从一个孩子身上收回黑色的分裂体。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楚歌看着陈培虎笑了笑。
“恩,不过那些身体畸形了的孩子,以后怕是不好过啊……”陈培虎皱着眉。
“打断重新接上?虽然过程比较痛苦……”楚歌想了想:“不过这种事情就得交给医院了,我给接的话怕是直接愈合了,矫正不了。”
“也只能这样了!”陈培虎叹口气。
电话声响起,陈培虎上外面接着电话,半晌后一脸复杂的回到房间。
“怎么了?”楚歌疑惑道。
“找到大老虎了,你小子还真是个福星!”陈培虎哈哈大笑:“你昨晚是不是在一个歌厅屠了几个毒贩子?”
“倒是去过一个……”楚歌想了想。
“当时有两个家伙被你粘在墙上,亲眼目睹了你大肆屠杀的样子,吓得什么都招了!”陈培虎拍着大腿:“昨晚到现在警局里一直在提审犯人,这俩人担惊受怕一晚上,精神恍惚了一天,直接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了。”
“谁?”楚歌歪了歪头。
“市局里一个科长……”陈培虎摇了摇头:“第一个老虎竟然是从自己手底下揪出来的,真是让我心情复杂……”
“小半个缉毒科的人啊……”陈培虎脸色疲惫:“这么重要的一个部门让一群毒贩子渗透的千疮百孔……”
楚歌毫不意外:“每天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毒贩斗智斗勇,卧底,反间无所不用其极,没事还缴获几公斤的毒品,这种部门不出问题才奇怪吧…精神压力大,咦?手边一包白粉,吸一吸提神醒脑,延年益寿,飘飘欲仙,呦呵,这东西不错!”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楚歌想了想:“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陈培虎好奇的看了楚歌一眼:“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解散了吧?”
“要我说,每个案子换一批人,换下来的直接体检接受心理治疗。”楚歌摊摊手:“也别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小来小去的该抓就抓!小虾米抓没了,那些大鱼他要么出头,要么就别卖!肯定得蹦出来!”
陈培虎叹口气:“理想总是很丰满……”
楚歌笑了:“说不定现实更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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