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王伦,会有什么后果?
特查拉不用费力便可以得出结论:
瓦坎达将在今天变成一段历史,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将尸横遍野。
自己,护卫,父亲,母亲,妹妹,国民们,无一可以幸免。
“……”
庞大的运输飞艇排开空中的气流,向飞车方向驶来,这声音惊动了特查拉,也令他结束了越想越害怕的结论。
“阁下,振金到了。”
“唔。”
王伦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发现了,用不着特查拉来提醒。
不过,特查拉却靠近他道:“阁下,我知道您有我无法理解的本事,但是,这么多的东西,您要带走也不方便,不如让我派人送到您的指定地点吧?”
“不用了。”
王伦笑了笑,随后抬起头向天上看了一眼。
特查拉随着他的举动也朝天上看去:那里碧波如冼,一片云团都没有。
他本来想问:阁下,您在看什么?
却忽然警醒过来,对方似乎不是恋话之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到逾越可以随问随答的地步。
更何况……
特查拉压抑住心里的好奇,闭口不语。
这时,王伦已经收回目光,平视着越来越近的飞艇。
瓦坎达上空,隐形状态下的空天母舰中,舰首指挥室。
“他发现我们了。”
菲尔·科尔森看着屏幕中的画面道:“根据他的出手记录以及平素观察,我们判定:
不管有多隐蔽,只要在一定距离内,且观察或靠近他的目标是生命体,就一定会被他发现。
而机械或者说非生命体,则不在此列。
另外,我们的人还没有发现他这种人体雷达的原理及运作方式是什么,其有效距离和安全距离,目前,也没有测算出来。”
“我们现在高度是?”
“十万英尺。”
“巡航速度?”
“是的。”
“你注意到了没有,瓦坎达的能量护罩并没有阻隔他发现我们。”
“是的,长官。”
菲尔·科尔森道:“这意味着从传统手段到现代新能源,所有对生命体的屏蔽手段,在他的生物雷达面前,都不起作用。”
“嗯,对他的观察是一项长期任务,务必保持下去。”
尼克·弗瑞道:“科尔森,你觉不觉得,神盾局现在只有一艘空天母舰,机动性略有些不足,少了点?”
“长官,这不是我该负责的事情。”
“如果让你指挥一支舰队呢?”
尼克·弗瑞道:“我准备跟安理会谈谈,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记得写份报告给我。”
“好的,长官。”
“阁下,为您准备的十吨振金就在这里,请过目。”
王伦目测了一下,这十吨振金大概率是经冶炼过了,与上次在尤利西斯·克劳那里见到的一样。
如同集装箱一样的货柜列架,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液体振金密封罐。
以魂戒内的空间体积大小,王伦预估自己要分三次才能运走。
“我们考虑过振金的用途,因此提前将一些步骤处理好了。”
特查拉补充道:“阁下取走这些振金之后,回去即可使用。”
“有心了。”
王伦上前一步,将第一个货柜收到魂戒之中,随后出现在赛亚科技总部A区。
因为重力室在托尼·斯塔克家里,这里的闲置空间比较大,刚好用来暂时存放一下振金。
他复又回到瓦坎达,重复该步骤,在1秒内连续瞬移了2次。
将最后一个货柜收进魂戒后,王伦暂停脚步,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转身看着身后震惊的人群。
“特查拉,约定完成,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立刻落实,你放心。”
王伦道:“另外,友情提醒一句。”
此时,苏睿公主堪堪冲进瞭望台。
“阁下请说。”
“瓦坎达外有防护罩保护,内有远超当今世界科技水平的各种振金武器。
恐怕,在我来此之前,你们没有想过会有人能用武力逼迫你们交出振金吧?”
“……”
王伦这句话,等于赤裸裸的撕开了伤疤,冷酷的将被特查拉掩好的盖子给重新揭开。
而后者尴尬的挤出来的一点表情,怎么看都令人觉得苦涩。
“不要误会。”
王伦道:“你或许觉得我是在讽刺,但我没有这种无聊的想法。
如果不是看在你为了你父亲,宁愿向一位仇人低头的话,我也根本不会跟你说这些。”
“阁下,言重了。”
特查拉道:“即便是我父亲,也很感激阁下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有对瓦坎达的无辜国民们下手。”
“那些套话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王伦摆了摆手:“我这种人可能不多,但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特查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
我要提醒你的是:过于安逸,也许对于瓦坎达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你在外界待了四年,想必也意识到了。
这个世界的变化节奏很快,其他国家稍微不注意就被你们超越了。
同理。
既然今天我可以打进来,明天也许就是另一波人。
瓦坎达坐拥这个世界为之垂涎的财富,如果不做改变的话,今天的事情迟早会重演。
而这,绝对不是你想看见的。”
“阁下,您……”
特查拉吞吞吐吐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身为瓦坎达的王子,未来的国王,今天的表现不错。
好了,言尽于此。
最后,欢迎你向我复仇,或者说,是向我挑战。”
苏睿公主在瞭望台上将镜头拉近,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只不过,她不懂唇语,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忽然,王伦消失了。
“……”
特查拉嘴唇微张,面对着他消失的地方,竟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觉。
对方人已经离开了。
临走前,却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留下了一句令人细思极恐的答案。
忍辱负重也好,卧薪尝胆也罢,总之,自己就像是洋葱一样,被一层层剥开,由里到外暴露在对方眼里,竟然丝毫遮拦都做不到。
当真如蚍蜉撼大树一般,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根本不在乎。
他甚至是在鼓励自己未来向他复仇!
他究竟是有多么狂妄,才能视自己、视瓦坎达为随意可以踩死的虫豸?
才能轻飘飘的说出那些话?
他真的如托尼·斯塔克所言,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位神明吗?
特查拉在这一刻,忽地陷入了绝望——未来,自己真的能得偿所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