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雪忍不住哀号:“向寒辰,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我要是能上交大,那重点大学的满地走了!”
向寒辰却笑说:“重点大学的本来就满地走啊,你就看你们公司招新人不就好了?”
--不说德诚,就甬佳都是要挑重点大学的毕业生。
佳雪不得不承认,这挑选的余地还真心很大,好多一流院校的前来应聘。
--当然了,学历重要,但也不至于是最重要的,人生从哪里努力,都还来得及。
在职场上努力打拼个几年,别人享受生活的时候你把心思扑在学习专业知识和工作上面,不出几年拿到些含金量比较高的执业证书,到时收入就是按照执业证书和经验资历来算了,瑞不是再盯着学历看。
但它至少是新人初入职场时的第一块敲门砖,这决定了你的起点高低。
如果不是精力有限,佳雪实在做不到一边家斗一边开公司做项目,一边还成绩名列前茅,她肯定想要进入更好的大学。
向寒辰像李正明一样问出那个问题:“为什么一定不离开魔都呢?”
佳雪有点想把上一世的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告诉向寒辰,文莲、水芝眉不死,她心难安,肯定不会离开自己的父亲太远。
但想到现在两个人身边还横着个可恶的温如心,她忍住了,只是拿出了当初回答李正明的答案:“呵呵,我自小不是在父亲身边长大的,这回来还没两年,不想匆匆就急着往外飞。”
向寒辰心头有些失落:她留在魔都的理由,到底跟他不一样啊。
不以为意,男人的想法跟女人永远是不一样的:“你把公司都开到a市去了,也没见什么不方便的啊,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一辈子,长着呢,以后有的是和水叔叔相处的机会。”
佳雪没有反驳他,只是说:“人各有志罢了。”
向寒辰一颗心都系在佳雪身上,又岂能听不出来她其实还对他有所隐瞒?
他心里觉得有些苦涩:是不是他不论做得有多用尽心力,做得有多美多好,都不可能让她完全对自己卸下心防?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
向寒辰按下心头的涩意,笑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一起研究研究报什么学校吧。”
他没有离开魔都,是因为佳雪在这里。
佳雪留在魔都上学,却是为了父亲,哪怕是甜言蜜语他其实也是愿意多听几句的。
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刚坐下没多久,向寒辰的手机就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佳雪一见他的神色就知道是温如心又打电话了。
她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向寒辰怕佳雪误会,便接起了这个电话,开口就问:“你不是已经打算回香港了吗?”
温如心在那边整个人都愣了愣,足足几秒钟后才说:“寒辰哥,我是想让你替我给佳雪姐姐道个歉的。”
向寒辰想也不想地说:“我跟你说过了,何必这么执着呢?你不要再针对佳雪就够了,你们是完全不需要做朋友的。”
“可是我是你的朋友,怎么可以跟她形同陌路呢?否则的话她肯定看到我们联系就烦的。”
向寒辰觉得她还是固执得像是一个笑话:“别想那么多了,回香港去吧。”
他说话的口气更像是对自己家里人:“外面没你的事了,回屋玩儿去吧。”
佳雪听着,略微把目光移开了些,懒得多看。
那边,温如心说:“在回去之前,我想跟佳雪姐姐见一是面,大唐盛世给德诚发律师涵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打算把她带上一起跟佳雪道歉。”
向寒辰一听就直接给否了:“你就别给佳雪添堵了。”
她说过没有必要跟一个相看两厌的人装模作样的做朋友。
更何况这要来的两个人,一个是肖想她男朋友的温如心,一个是初中时代就结下了梁子的旧仇人。
真心没有必要坐到一块儿去谁给谁道歉,她们三个最好的办法就是谁都不要再相见。
温如心却说:“寒辰哥,你不觉得那个魏雪做的事情,让佳雪姐姐很难堪吗?我带她过去任佳雪很姐处置,多畅快的一件事!”
向寒辰还是说:“这个不必了。”
挂断了这个电话,佳雪问:“看来你昨天晚上关机,也是因为温如心了?”
向寒辰有些无奈:“她真是挺执着的。”
佳雪不做评价,心里却有些不爽了。
关机是一种逃避,而不是主动解决问题的态度。
这个温如心,到底还是乱了他的心了吗?
女人在某些事情上,天生就会有很敏锐的直觉。
佳雪半真半假地说:“有个情敌的滋味还真是不爽,真该改天让你尝尝。”
向寒辰跟她玩笑:“你还嫌折磨我折磨的不够吗?天地良心,我本来就有无数个情敌,我是从情敌群里杀出一条血路才来到你身边的!”
他这说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披荆斩棘的勇士,佳雪才不会承认:“哪有的事儿。”
向寒辰这么一通插科打浑,气氛便好了很多。
两个人一起把魔都所有的建筑学校都圈了起来,决定改天有空了,直接过去转转,实在感受一下该校的气氛。
向寒辰送佳雪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他们是恋人关系,就算回来得再晚佣人们都是见怪不怪。
正在向寒辰打算跟佳雪一道进去,跟水叔叔打个招呼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向寒辰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礼貌地问:“请问你是?”
虽然他的手机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但是知道的人还是不多的,这基本可以肯定那个人是认识他的。
果然,那人说:“我是温小姐的贴身佣人席舟,小姐在欢乐时间酒吧醉了酒,却不肯让我把她带回去,说要等你回来处理……”
夜很静。
夜风很凉。
向寒辰电话里,那个女声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落到了佳雪的耳朵里。
向寒辰直接说:“你直接把她带回去不就成了吗?还需要找帮手?”
他说话丝毫不客气:“你是她的保镖!”
席舟很为难:“我是可以强行带走她,可是小姐醉得很历害,抓着桌子角不肯松手,只哭着要见你……”
佳雪觉得自己脖子上面冷嗖嗖的:这也太老套了吧。
又是喝酒!
借酒乱到床上去吗?向寒辰要是再中一次招,那他直接就可以退出男籍了。
挂了电话,向寒辰很尴尬地对佳雪说:“如心喝醉了……我去接了送她回家。”
佳雪也没阻拦,只是说:“看来你没让她来道歉,还刺、激到她了,居然有借酒浇这种愁的。挺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吧?”
向寒辰听得出佳雪说起话来酸溜溜的,但是已经答应的事情,他挺抱歉地说:“我去看看她耍哪道子酒疯,把她送回去之后就立即给你打电话。
佳雪知道,他只要关心她,她就是想把人留下,也留不住心不往那边溜,叫他一直悬心,要是看到他不淡定的样子,自己反而更不爽,还不如干脆眼不见为净。
向寒辰匆匆而去,佳雪有些不爽地回到房间里。
温如心如果喝多了没人管没人问,他去接倒也罢了。
可温如心是多大一腕儿啊,身边服侍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她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内部消化内部解决?非要向寒辰帮忙,才能把她送回家?
佳雪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可是在家里洗了澡换好衣服,又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手机,向寒辰的电话居然都还没到。
不是吧,他送个人回酒店而已,用得着这么久时间啊!
佳雪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躺到床上去拿被子把盖一蒙,告诉自己:睡觉,睡觉!
向寒辰来到酒吧,找到温如心的时候,她正抱着桌子角哭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
向寒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醒醒,回家了。”
温如心见是向寒辰来了,眼睛一亮,人就站了起来直往他怀里扑。
向寒辰不想过多的纠缠,略微闪了闪,只拿手臂扶住了她:“你喝多了,回家吧。”
温如心却哭着说:“你讨厌我了……寒辰哥,我的寒辰哥哪里去了……”
向寒辰明知道她是在撒酒疯,却还是挺不爽的说:“不是你的寒辰哥不见了,而是温如心不再是他妹妹了!”
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很明确的:朋友、哥哥都可以做。
唯独恋人不可以。
温如心完全不听他的话,弯身又回去拿了瓶酒,向向寒辰嘴边递:“陪我一醉方休吧!”
向寒辰哪里还有胆子陪她“醉”,把脸一寒,冷冷说:“你要我来,我已经来了,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温如心哆嗦了一下,不再闹了,但整个人像是被老师在课堂上叫出来训的小学生,眼里的泪无声地落着,人却微微低着头,一声不吭。
向寒辰也不理会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把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扯。
温如心喝得有些高,被这么一拉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向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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