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背叛成为习惯
老太监安福的谋划,明华殿内所有人都是明白的。
如果苏慕真是高手,只要能达到老太监安福的三分实力,不被洛天宇抢先擒杀,老皇帝就能活下去,韩仲山与李宏宽才有活着的理由。
不然的话,不单是苏慕得死,这两个老人也得死,殿内众人,除了洛天宇的自己人,唯一能活的,也只会剩下最后变成傀儡的大宇皇帝宇文风。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殿内众人也可以活,那就是皇帝死去,苏慕逃脱,洛天宇谋反的消息大白于天下,也就谈不上灭口了。
洛天宇明白这一点,可是韩仲山却不明白苏慕拿刀的意义,他惊怒交集的大声喊道:“苏五你干什么?还不救陛下出殿,拿刀指着做什么?”
他的确是心急如焚,这个掌控太医院八十八年的老人,对皇室忠心耿耿,总的来说是个技术宅,也是个老好人。
他完全想象不到世上有着这么多胆大包天之辈,一个两个不把皇帝当回事,喊打喊杀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老人表示很迷惘!
“韩老医师,您就不用再指责他了。我刚刚查明白,这姓苏的不是叫苏五,而是叫苏慕,乃是紫罗帝国新一代天才高手,在紫罗帝都很大的名气呢。他起心要杀皇帝,那是一点也没错!”
“前些日子,我还在纳闷,我们大宇王朝,除了我之外,怎么会还有着如此年轻,如此默默无闻的高手?而这样的人物,却一点也不想着出风头?原来根本就是查错了方向啊。”
苏慕本来平平淡淡的神情一滞,心中大惊,自己的身份被曝光了?
这洛天宇不愧为大宇王朝声名在外的人物,私军诡刺十分强大不说,势力也是四处分布。在众人尚未发现任何蛛丝蚂迹的时候,他已经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不问可知,大宇王朝在紫罗帝都也是有着间谍,并且身份不低。
只有综合许多信息,才能猜出自己来到大宇,并进行着特殊的任务。
虽然紫罗帝国的苏慕跟大宇王朝的苏五面貌不同,性格也不同。
但大致相同的年龄,同样高强的身手,更重要的苏慕来到大宇的行动,都让掌控神起军团的洛天宇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锁定其身份。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过诡异,苏慕出手又十分狠辣,一点一滴的把大宇皇室弄得一团糟,这由不得他不怀疑。
这也怪不得苏慕后知后觉,他身处敌国,情报获取方式实在太过差劲,本来还认为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事完全是无用功,没有什么效率。
却不知道,因为那两桩事,直接导致了宇文风、洛天宇父子相疑,从而为今日的匆匆谋反埋下了伏笔。
如果说,九月红叶晚会上的刺杀,宇文风没有表现半点怀疑,也没有收回权利,只是暗中渐渐防备。那么,静湖山庄,三百诡刺对小皇子宇文乐的灭绝式刺杀,就彻底触及到了宇文风的某根神经。
皇子一个个的被清除,凶手到底想做什么?只要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有所怀疑。
要是那些杀手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全身而退,那是死无对证,自然查不出什么东西。
但偏偏苏慕当场就击杀48个黑衣诡刺,并打得敌人分崩离析,狼狈奔逃,留下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拾,就给黑衣卫查找凶手提供了方便。
宇文海只是盯着黑衣假面,他却不知道黑衣卫中也是有着皇室亲信暗子的,他能够分主要、次要方面去查找敌人身份,但黑衣卫的皇家暗子却不会,突袭庄园的诡刺部队同样是严查的目标。
300诡刺杀手的资料,自然也摆在了宇文风的面前。
调动前线兵马,重新启动林远等一帮老将,也就顺理成章了,这一切只因为老皇帝对洛天宇起了疑心。
宇文家的血脉很奇怪,最大的特点就是疑心病特别重,对自己的儿子都是如此。
宇文风的心思本来就没谁能看明白,他对洛天宇的厚待更是太过出格,也许只是心血**,想弥补一点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大狂妄,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老皇帝给了私生子这么大的权力,到得最后想要收拾,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而只能偷偷谋划,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失误。
洛天宇的谋反说到底还是被逼无奈,也许他心里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但他却是想着先把紫罗帝国打下来后,再行发动。
那时自己的势力更大,等到时机成熟,把握也更大上一些。
这种局面全是苏慕所弄出来的,也由不得他不恨。
苏慕歉意的看了韩仲山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
“韩老先生,其实不关我是哪国人的事,就算我是紫罗人,也一直致力于医学事业,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着让大宇王朝止住侵略的脚步,救紫罗国民于水火,相信,你能理解的。”
这老头人品十分不错,苏慕难得的随便扯个理由同他解释了几句,他回头看向洛天宇,压下了心头的一丝烦躁,长叹了一声:
“洛天宇,你想要完成梦想其实不必要走上背叛的路,这样又何苦呢?你千辛万苦的谋划,怂恿皇帝背叛帝国联盟,你自己再背叛大宇王朝,就算是能获得权力,又有什么用?
我早就说过,你的生物改造计划如镜中花,水中月,但你偏偏不听,结果如何?”
“从背叛中崛起,自然从背叛中结束!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手下已经快众叛亲离了吗?现在这样局面只不过是你最后的辉煌。等到老皇帝一死,你没有了大义的名份,接踵而来的只会是全民皆敌!”
苏慕眼中神色很是柔和,话语也很是诚恳,殿中众人都差点被他说服了,几个黑衣人面上也露出担忧之色.
他说得不无道理,按这情况发展下去,果然前途不明。几人心里斗志大减,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杀了许多兄弟姐妹的仇人,但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多大杀意,只是听着他在那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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