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的时间。
最后的通牒。
观月就站在通往神社正殿的台阶下,微微仰头,面带微笑,直视着台阶上的长老们。
“可恶,狂妄的小鬼。”
“说什么也不能低头,不然宇智波的尊严何在?”
“富岳呢?堂堂族长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
老头们乱作一团,而四周残存能动的宇智波族人要么站在台阶上,要么分散站在参道两边,却没有人在冲上来找打。
从被毁掉的鸟居入口开始,不过短短五十米的参道两侧倒下了两百多族人,上忍二十二,其余皆是特别上忍和精英中忍,伤势轻重不一,虽然都没有生命危险,但一时半会也失去了行动力。
“观月这混蛋,也太强了吧?上忍都和玩偶一样一巴掌扇飞出去,啧啧,还好刚才没听那些老头的话出手······”
乙羽可不觉得观月那个混球会对他特别优待。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呼救声。
“乙羽你个小混球,快点过来把我弄下来,我的腿卡住了。”
挺拔的老松树上,挂着一个断了腿的中年大叔,伤退夹在折断的树杈之中。
“哦哦,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六堂叔啊!您老玩的开心啊!没想到居然喜欢这个调调······”
“你个···你个小王八蛋······”
六堂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乙羽这个小混蛋给气死。
————
“富岳大人,真的不去管吗?”
副官忧心忡忡的问道。
“管?为什么要去管?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净,这不应该是常识吗?”
宽大的办公桌前,富岳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翻阅着这个月的财务报告,一点都没把神社正在爆发的冲突放在心里。
“既然是长老们自己招惹的麻烦,又何必找我这个族长来替他们擦屁股,惹事的时候不记得有我这个族长,挨打了就哭着喊着帮忙······不对,应该是趾高气扬的命令我去给他们擦屁股······”
副官脑门上汗珠直往下落,心跳的像是擂鼓一般剧烈。
方才长老会派来求援的那位态度极为不逊,显然是将富岳大人惹火了。
宇智波一族也并非是真个铁板一块,富岳这个族长其实也干的相当幸苦,族人中不全是他的支持者,反对者人数亦不少,只是年轻一代无人能与他争锋,所以他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继承了族长之位。
然而这并非斗争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长老会中不愿意舍弃手中权力者,看不惯富岳行事作风者,自己另有主张者,反对派们汇聚在一起,一直孜孜不倦的与富岳争夺权力。
这一次,不过是又一次的斗争。
长老会很显然想要乘着富岳不在家族的时候,打压观月,树立起族规不可违逆的大旗,培养自身的权威。
“一群老糊涂虫,真以为漩涡观月在战场上一次次的杰出表现都是侥幸得来的不成?太久没有上过战场,果然都忘记了怎么打仗了。”
冷冷的讥嘲了一声,富岳一点都不掩饰他对那群老家伙的厌恶。
若非是那群老家伙的阻挠,他推行改变之法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一群沉浸在过去荣光中,而不愿直视家族未来险境的糊涂虫,从过去为家族立下汗马功劳的英雄人物,化身成为如今的蛀虫。
“可是大人,神社都要被拆掉了······这样下去,家族的颜面真就荡然无存了。”
能够胜任富岳的副官,自然是宇智波一族中的绝对支持者,所以即使是面对富岳那张不怒自威的恐怖面容,也敢于说出一二违逆之言。
“······神社顶多损毁一些附属建筑物,正殿、拜殿、币殿、神乐殿、舞殿等不会遭受任何损伤,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富岳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
年轻的副官却是一脸的愕然不解,不明白为何连办公室都没有踏出一步的族长能够掌握神社的事情,而且是如此确凿无疑······除非······
“私下里的协议罢了,我会以族长的身份承认漩涡观月与宇智波乙女的婚事,而相对的,观月那厮替我清扫那群老糊涂虫,我绝不允许家族的未来被这群蛀虫蚕食,为此,哪怕是和恶魔联手,也在所不惜。”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分外响亮,富岳那张棺材脸无动于衷,反倒是发出声音的副官被自己吓了一跳。
望着依旧专心审阅报表的族长,呆呆的僵立在原地,如泥胎木偶一般。
能够从诸多族人中被选中担任富岳的副官,除却忠心之外,脑子也不笨,从富岳短短几句话中,他大致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族长和那个木叶的天灾阁下私下里早就达成了协议,将自以为得计的长老会轻松装进了口袋中,藉由外人之手,狠狠的打击一下长老会的威信,之后在出面收拾残局,顺势收拢一波族人们的忠心······
“少在那里胡思乱想,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知道那群老糊涂虫会将人带去神社,议事的地方并不止一处,如果他们不擅自招惹观月那厮,又怎么会招来祸患?即使是那个无法无天的野兽,也不会胡乱逮人就咬,一切都是那群老糊涂虫咎由自取。”
“倒是神社······完全就是被这群老家伙给连带遭灾的。”
富岳咬牙,宇智波家的领地足够宽广,用来议事的地方有的是,偏偏要在南贺神社发难,一群老东西······
“······族长,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收拾残局?”
副官脸上恢复了平静,身为坚定的族长一派,经历最初的动摇之后,很快就坚定了内心,无论族长所言是真是假,他也不会就此心生异志。
因为他们坚信,比起跟不上时代进步的长老会,富岳族长更能引领家族发展壮大,为此,一些特殊的手段也是必要的。
“时间吗?我看看。”
富岳抬头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可以出发了,去给我们尊贵、睿智的长老们揩屁股!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工作······”
副官跟在富岳的身后,听着族长大人的抱怨,紧紧闭上嘴巴,保证不发出一声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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