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最黑暗的时候,那一定就是这个时候,因为还有一个小时就到5点了,这就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白晓树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深吸了一口气,摸出了几颗手雷,大步朝营地走去。
两个血族守卫并没有失去警觉,他们对于黑暗十分的敏锐,看到一个黑影接近,立即就拿起了武器“什么人?”
白晓树默不作声的拉断了手雷的保险环,随手丢给了两个守卫“送你们上路的人。”
吉尔斯·德·莱斯这几天显的特别的憔悴,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当年他还是教廷的一位神圣骑士。在那个年代他和贞德一起征战,为了和平和自由奋战到底。
直到有一天贞德被教廷陷害,而他也因为贞德受到教廷的迫害。贞德到了最后还是一直奋战,保护着他和牧师逃走,虽然他和牧师最终回到了血族,而牧师也因为贞德而疯。
几百年过去,他没有一天不想杀回教廷,为死去的战友们讨一个公道,但是他渐渐的觉得自己好像老了,修炼魔法度也变得慢了下来。
他害怕了,他不害怕死,但是他害怕他死的没有意义。所以,有一天当他知道原来血族还有一位始祖存活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办法。只有复活血祖,他才能打破血族无数年以来的诅咒,只有复活血祖,他才能有一个坚定的靠山,再不是一个人奋斗。
所以他变成了血祖的一条狗,为了复活血祖在所不惜,但这一切就要实现的时候,他的梦想破灭了。德古拉暗算了他,他不知道德古拉为何要暗算他,但是他知道他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从他到表世界以来他整夜整夜的拿着贞德的牌位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着一个亲密的爱人。
吉尔斯喃喃自语“贞德,我的战友,我真是个蠢材,这么多年竟然才到b级4层魔法师的境界,我好想再往前一步。但是,现在,恐怕我的时间不多了。”
吉尔斯自嘲一笑“德古拉那个家伙果然和我不是一条船上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阻止我,但是我可能就到这里了。绿野仙踪学院可不是教廷那种小势力可以相提并论的,我既然已经触犯了他们的底线,恐怕他们不会放过我。”
说道这里吉尔斯老泪横流“但是,我不甘啊,我就这么死了谁为你报仇,谁为我们那么多的战友报仇。贞德,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当年为何你要把我和牧师留下,现在牧师已经随你而去了,留下了垂垂老矣的我。我这个废物又能做多少事情?活着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啊。”
吉尔斯捏着贞德的牌位全身颤抖“现在,绿野仙踪学院已经封锁了表世界和里世界进出的门户,我已经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走投无路了。”
吉尔斯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让我这次大难不死。我誓,我一定会破除血族的诅咒,杀回教廷,最终带着胜利和你见面。”
蓦然几声爆炸声突破黑夜的宁静,吉尔斯=瞳孔急缩小,连忙小心的把贞德的牌位收回空间戒指,走出自己的帐篷“什么事?”
一个卫兵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半跪在地“大公,有个人自称是异能者协会的在外面挑衅,现在已经伤了好多兄弟了。”
吉尔斯愤怒的挥了挥袖子“一群废/物。”独自大步朝营地外走去。
白晓树一边修理赶过来的血族高手,一边破口大骂“吉尔斯·德·莱斯,老子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天煞孤星,谁跟你这种人一起那肯定不得好死。像你领的这些渣渣,跟你一起作战的肯定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刚赶过来的吉尔斯一声冷哼“你敢骂我的战友?”
白晓树一愣,没想明白,但是也管不了许多,继续破口大骂“老子就是骂你的战友怎么了,反正跟着你都会死的很难看。”
听到这句话的吉尔斯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当即大怒“啊呀呀,气煞我也,狗贼受死。”不顾一切的朝着白晓树扑了过来。
白晓树看到勃然大怒的吉尔斯先是一愣,心里暗自嘀咕“啊唻?我骂他啥了?我好像也没骂什么重话吧,咋才几句话就叫他失去理智了?果然我很有拉仇恨的天赋呢,算了,别乱想了,跑路先。”身体加持引力牵引术和引力盾,迈开双腿就急往外跑去。
吉尔斯好像一个疯子,披头散的追向白晓树,血族的众人看到吉尔斯冲了出去,连忙就跟上了吉尔斯的脚步,整个营地行动很快,不一会儿营地就看不到一个人影……
白晓树轻松的一边跑,一边跳,竟然还有心情唱起歌来“
得飘得飘得意的飘
我安静的喝饮料轻松的笑
得飘得飘得意的飘
我绕过山腰雨声悄悄……”白晓树冲进了一片树林之中,高大的树木在白晓树的脚下飞快的退去,天空阴沉沉的,云压的很低,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吉尔斯却嗷嗷叫着,誓要把白晓树剁成肉酱,虽然他是一个c级魔法师,但是不擅长移动的血族魔法却怎么也追不上开了挂的白晓树。
白晓树看到眼前猛然出现的山谷,嘴角撇过一丝冷笑,全身魔力剧烈的波动起来,瞬间加冲进了山谷。
而吉尔斯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追着白晓树冲了进去,后面的黑衣人想叫住吉尔斯,吉尔斯却好像什么也听不到。没有办法血族众人只好追随着吉尔斯的脚步冲进了山谷。
血族众人没走多远,就听到一声声轰然巨响,吉尔斯脑子瞬间清明过来,看着周围的参天巨木,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瞬间所有的巨木全部燃烧起来,熊熊的大火当即就包围了吉尔斯的队伍,经历过无数战阵的吉尔斯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是的,他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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