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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浴室的房门打开,江怡穿着一件米白色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江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而且还有一点小小的洁癖,比如牛皓凌睡过她的卧室,她就再也不去那间卧室了。
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对牛皓凌说道:“我今天要去学校。”
牛皓凌一听此话,急眼了:“开什么玩笑?那天的事你没看到吗?还去学校?去学校做什么?送菜去?”
他连珠炮的发问,并没有影响到江怡的决定,江怡的眼光由光亮变为阴暗继而再转为明亮,她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轻声道:“我想清楚了,躲避不是办法,我躲的了初一,能躲的了十五吗?而且现在快到学生的期末考试了,美术专业课也是必考科目之一,我不能不去。”
牛皓凌苦恼的抓抓头,叹道:“成,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没理由再阻扰你,你说的也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这次的任务很难,不光要保证江怡的生命安全,还要瓦解那个人蛇集团,或许江怡去学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引出那个人蛇集团。这次任务有洛梨协助,牛皓凌高悬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吃过饭,洛梨继续留在客厅玩游戏,牛皓凌穿戴整齐,和江怡一起赶向了学校。
旷课两天,牛皓凌隐隐觉得,他这名实习老师的头衔已经岌岌可危了。
此时已是七点二十分,正是学生到校的时间,不少高二年纪的学生看到牛皓凌和江怡一起走进校门,不禁跟在后面起哄唏嘘起来,弄得江怡特别尴尬,脸颊近乎垂到了胸口,步伐不免快了几分,反观牛皓凌,则是走的很坦然。
当他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同样迎来了六名老师诧异的目光,这种目光很复杂,像是在看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猴子,有些惊诧,有些担心还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了?老师们?”牛皓凌将资料夹丢在办公桌上,张口问道。
江怡尽管也想知道原因,却是不好意思开口,听到牛皓凌发问,她也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这时,一名长相极其对不起观众而且与那名体育老师极为般配的女老师说道:“陈老师,你真是好本事啊,才来学校没两天,就把我们办公室的花骨朵给采了。”
“何琴老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江怡一听此话,气的酥胸起伏,站起身来说道。
这名叫做何琴的老师撇撇嘴,语气刻薄的哼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又没说错。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和陈老师在校门口亲亲抱抱,接着就两天没来,做都做了,难道别人说说还不行吗?”
何琴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她家境不错,只是小时候得罪了佛祖,将嘴巴生的歪了,又长了一对三角眼,塌梁鼻,可以说,她将女人所有的、不该有的缺点全部都夺了过来,并且成功移植到了自己身上。
因为她家里有钱,这个世上又不缺贪慕荣华富贵的男人,所以何琴二十三岁就结婚了。那个男人拿着何家的钱财,不知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至于他碰没碰何琴,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估计是何琴性.生活不协调而引发的内分泌不协调,她特别嫉妒漂亮的女人,也总喜欢提一些别人不愿意提起的痛脚,散播一些污蔑他人的八卦言论,来满足她那一点点病态的虚荣心。
结婚女人始终比未婚女人要泼辣开放的多,因为她们可以说出很多未婚女人不好意思说出的字眼,也正是因为这一优势,江怡根本不是何琴的对手。
两句话不到,江怡已是眼睛一红,兀自强忍着不让眼眶的泪水滚落下来。
牛皓凌坐在办公桌边,看着何琴呵呵笑道:“何老师真是幽默。”
何琴瞅了牛皓凌一眼,冷哼了一声。
牛皓凌又笑道:“真的看不出,何琴老师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有这样的幽默感。”
何琴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她只有二十六岁,不过因为长相问题还有一系列的情绪化生理问题,如果单纯从外表看,何琴确实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牛皓凌又说道:“哎,我一直以为长相难看的女人都会很悲观,很厌世,很内向。今天见到何琴老师,我这个观点才算彻底改变了,我现在浑身都充满了正能量,何琴老师长成这样都能如此幽默和乐观,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啪!”何琴再也忍不住了,她将手里的教案重重摔在桌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张牙舞爪的大声尖叫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牛皓凌讶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又没说错。很多人都看到了,你长都长成这样了,难道别人说说还不行吗?”
这才过了没两分钟,牛皓凌就把何琴说江怡的话,以牙还牙的送回去了。
“噗哈哈...”办公室有些老师没忍住,笑出了声,待他们看到何琴铁青的脸色,赶紧捂住了嘴,何琴这个人的心眼很小*很大,他们可不敢得罪。
何琴的父亲是长河区的工商局副局长,母亲在长河区人民检察院工作,可以说是官宦子弟了。
听到牛皓凌的话,江怡的眼神里充满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异色,她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很少会有人愿意为她去做什么,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受伤了也只会趴在一个偏僻角落里,自己慢慢舔舐.着伤口。
这...这就是被人呵护的感觉吗?江怡心里多了一丝小女生的甜蜜,看向牛皓凌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暖意,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何琴此时的心理感觉,完全和江怡小女人心态相反,在何琴看来,这个男人的人品烂到无可附加。
何琴越想越气,终于她一叉腰,指着牛皓凌的鼻子,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起来。
牛皓凌没和这个女人客气,他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他也深吸了一口气,口沫纷飞间,从何琴的脚开始点评,一直点评到头,再从头一直点评到脚,每句话都点到了何琴的最痛处。
何琴的谩骂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带着亲人的国骂,而牛皓凌的骂,却是不带一个脏字的‘化骨绵掌’,句句都能把何琴逼出内伤。
她在长河三中教书两年多,还没人说过她丑,这一次,被牛皓凌极其形象的、从上到下的、给彻底抖搂利索了。
何琴眼看骂不过,不由恼羞成怒的扑了上去,她一把扯住了牛皓凌的衣领,打算施展女人最惯用的招式---撒泼抓脸术。
一般女人施展这个绝技的时候,男人都会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光荣传统,而仓皇躲避。
可惜,何琴选择错了对手。
她的手刚扯住牛皓凌的衣襟,还没等开始撒泼,一道黑影已经掠来。
“砰!”牛皓凌一拳打在了何琴的眼眶上,乐了:“我可是正当防卫。”
何琴挨了牛皓凌一拳,身体有些恍惚倒退了几步,感觉眼眶处痛入骨髓,她捂着左眼,哇哇大哭道:“我不活了!你们不要拉着我!”
她转身就跑到了窗户边,一把将窗户打开,只是她忽略了一点,现在所有的老师都看傻了,哪有人会过来配合着拉她。一时间,她骑在窗户上,想跳又不敢跳,想下来又没人给台阶,不由悲从心来,哭的更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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