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哈哈大笑,全然不复之前的气急败坏,“贱人,你以为师弟只爱你一人吗?你当真想昏了头。我是矮子不错,远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天生水性杨花,一生便只喜欢勾引英俊潇洒的少年。师弟说,我到老仍是处女之身,对他始终忠贞不渝,他更明白我的心意。可是你自己想想,时至今日,你已经有过多少情人了?恐怕现在你在西夏皇宫还养着小情郎吧!哈哈哈!”
童姥顿了顿,又笑道:“咱们姐妹几十年没见,该当好好亲热才是,冰库的大门封住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免得别人进来打扰。”
说完童姥哈哈大笑,“不过,你生来喜欢倚多为胜,不择手段,现在不妨叫帮手进来啊,你搬开冰块啊,你传音出去啊!”
童姥早知在西夏皇宫自己可能寡不敌众,因此先将李秋水激怒,将她引进来,然后堵住冰库大门,只要李秋水想要搬开冰块或者传音叫人,都会分心,童姥便会趁机给予致命一击,这样一来,李秋水在西夏皇宫虽然拥有偌大势力,却已经无法招进来相助。
夏侯正来到第一层,两人正斗的难解难分,夏侯正早已将无崖子传给他的功力尽数炼化,再加上夏侯正得到完全的北冥神功,苦修两月有余,功力更进一步,虽然仍比之两人还稍逊一筹,此时两人一心对付对方,都没有发现他。
冰库中冰屑飞扬,几个火折子在一旁闪耀,照亮一片小地方,不过在场的目力极好,凭着这微弱的光芒,足以看清室内,只见童姥和李秋水不断交手,冰库中人影晃动,来来往往,激烈异常。
两人打着打着,却是向夏侯正这边移动过来,童姥一个闪身,已经躲到了夏侯正身后,李秋水攻向童姥的一招这是眼见就要落在夏侯正身上,夏侯正斜身一躲,手指点向李秋水的手腕。
李秋水缩手,赞道:“好,这‘小无相功’是无崖子传给你的吧,你倒是练得熟练,不过想要对付我,却是班门弄斧。”
夏侯正心下委屈,明明是你先对我出手的,虽然是被童姥引导,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你杀了啊,当然要反抗啦,嘴上辩解道:“师叔,我没有想要······”
夏侯正话音未落,只听李秋水惨叫一声,身躯横飞,摔在身后的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脸上的蒙面丝巾。
原来童姥将李秋水的攻势转移到夏侯正身上之后,便躲在夏侯正身后,伺机偷袭,待两人交手之际,童姥自夏侯正肋下挥掌,偷袭李秋水。
这一掌无声无息,乃是至纯的阴柔之力,加上两人相距很近,又有夏侯正作为掩体,待李秋水发觉,想要招架时,童姥的掌力已经袭到胸前,虽然李秋水当机立断的飘身后退,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得气息闭塞,经脉已然受损。
童姥笑道:“师妹,姐姐这招如何?请你指点指点!”
李秋水极力运转内力调息,一时间无力反驳,童姥更加得意。
童姥偷袭成功,立即趁胜追击,不想给李秋水留调息的机会,纵身上前,双掌向李秋水追击过去,夏侯正当即阻拦,道:“师伯,都是一家人,既然已经击败了师叔,您已经赢了,过去的事,大家揭过去就是了,就此罢休吧!”
童姥既然得手,就不可能再放过李秋水,见夏侯正阻拦,怒道:“滚开,滚!”同时对夏侯正含怒出手,一道掌力劈向夏侯正胸前。
夏侯正和童姥相处近三月,早已认同她这个师伯,但对于李秋水却没什么感情,此时相助,不过是看在无崖子的份上,至于无量山剑湖宫的秘籍,北冥神功差点误导他,也只有凌波微步有些用处,对于李秋水,夏侯正觉得自己已经不欠她什么了。
童姥一掌过来,夏侯正闪身躲避,露出后面的李秋水,李秋水迎上一掌,后退几步,口中鲜血呕吐不断。
童姥又一步追击,一拳击中李秋水胸口穴道,李秋水内息还未调匀,此时被童姥一掌一拳击中,气血翻滚,内息紊乱。
本来以为夏侯正会帮忙抵挡片刻的,那样她就可以调匀内息,拥有一战之力,可是夏侯正闪开了,她仓促抵挡之下,根本来不及运气护穴,被童姥一拳震飞,摔在地上。
李秋水艰难站起,对夏侯正道:“师侄,看在你师父的份上,在我百会穴上用力拍一掌!”
童姥笑道:“不可能,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带你回缥缈峰灵鹫宫,好好亲热一番,怎么会那么快就让你死!”
童姥说完,当即要去点李秋水的穴道,李秋水不愿束手就擒,坐而待毙,奋起反抗,童姥也不客气,两掌击在李秋水胸口,李秋水又吐出几口鲜血。
童姥上前,李秋水突然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天门,童姥始料不及,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李秋水已经倒地不起。
夏侯正不知道李秋水是真死还是假死,但还是劝道:“师伯,师叔已经去世,往事随风而逝,我们将她的遗体交予西夏,这就离开吧!”
童姥与李秋水争斗数十年,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哪怕对方已经死了。
童姥笑道:“这贱人心机深的很,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有将她大卸八块我才放心。”
“师伯您这是何必,毕竟死者为大,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如今也应该放下了。”
“放下?只要将她分尸,我自然会放下,不会再和她计较。”
“师伯您······”
“不要再说了,今天不能确定她死了,我绝不罢休,你出去!”
“您真要将师叔分尸!”夏侯正冷声道。
“不错,谁也不能阻止我!”
“铮!”
“嗤!”
两声轻响,一声是拔剑的声音,一声是刀剑刺入**的声音,只见一柄铁剑已经刺入了李秋水的胸间。
李秋水突然睁开眼,轻轻拉住夏侯正的衣袖,伏在他耳边道:“谢谢你!”
“我······我求你一件事,能······能答应我吗?”
“可以,师叔请说!”
“我这辈子······最······最对不起的人就······就是我的女儿,她嫁到了太······太湖姑苏王······王家,如果可以,希望······希望你可以······可以帮我照顾她。”
“师叔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她有事!”
“谢······”花没有说完,李秋水就闭上了眼睛。
拔出剑,夏侯正对童姥道:“师伯,现在可以了吗?”
童姥没有说话,沉默着看了看李秋水的尸体,再看看夏侯正,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冰库。
“快点处理好,我在城外茶棚等你!”外面传来童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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