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尽占优势
看着咄咄逼人,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阵天子威仪的刘协。曹操终于冷静了下来,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下拜道:“还请天子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你连朕的太子说杀就杀了,还叫朕手下留情?”刘协毫不客气的说道,随即,又道:“更何况,等你打败了袁绍之后,朕的江山就要拱手相让了,成王败寇,到时候你要怎么处置朕,这显而易见。今日朕放过了你,来日你会放过朕?”
这一刻,刘协不仅仅是居高临下了,而且还是冷嘲热讽,完全的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曹操说话。
没错,这一刻刘协对阵曹操是完全胜利的。外在的压力,使得曹操不得不向刘协低头。
“陛下放心,不管是什么情况,臣都会善待陛下的。”曹操低头说道。
虽然嘴上保证,但是曹操的心中却大叫,若是有了那一天,定叫刘氏祭祀断绝。
“好。”刘协却大叫了一声好。
就像是伏完等人所能想到的一样,以刘协现在的力量,是难以撼动曹操的。只是在姿态上,反客为主一次罢了。
刘协还相信,在袁绍南下的这段时间内,他会始终以这种姿态出现在群臣的面前,君临天下。
只要人啊的皇太子刘冯在南方成功,并且夺取许都。
那就不仅仅是在袁绍南下的这段时间了,以后他的下半生都是真真正正的九五之尊。再也不是傀儡了。
所以说,今日与曹操针锋相对,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是拉开了刘氏再兴的序幕。
刘协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刘冯的身上,包括他自己的命。
序幕已经拉开了,看着曹操那冷峻的脸色,低头的姿态。刘协已经觉得满足了,也是该时候收场了。
叫了一声好后,刘协说道:“其实今日朕想做的只有两件事,其一就是为了保证朕以后的安全。若是以后朕必死,则今日朕就与你鱼死网破,让你也死。但若是你以曹氏国祚向上苍起誓,朕就姑且相信你,也不再找你麻烦。”
撕破脸皮了,好处就是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了。而且,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刘协,他说的也爽快,干脆。
曹操闻言吃了一惊,千万不要小看誓言。在这个时代,誓言是非常重要的。尤其重要的就是以什么名义起誓了。
而这一次,刘协用了最为最为重要的名义,国祚。
国祚,就是一个国家的国运。
比如说,自始皇帝称帝开始,秦朝十五年后灭亡。就可以称作秦朝国祚十五年。
用国祚起誓是何等的重要,就不可言喻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曹操也不得不答应,他思索了片刻后,冷着一张脸,说道:“说。”
“若曹氏大兴,朕让位于曹氏,而曹氏诛杀了朕及后世子孙。则曹氏国祚三世而亡。”刘协冷冷一笑,说道。
若是用国祚起誓那是非常重要的,不过刘协可不期望曹操能饶他一命,相反,等刘冯成功的那一天,重新掌权的那一天到来后。
刘协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打败曹操,把曹氏一族诛杀干净。
他这么说的原因并不是想求命,只是想把戏给演全。让曹操相信,他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才会发生今天的这禅让一幕。
从而隐藏住了他与刘冯的动机,他们两个只是想报仇,给曹操将军一次,添个巨大麻烦罢了。
曹操却被镇住了,若是在以后杀了刘协,曹氏国祚就会三世而斩。也就是传下三代,就要灭亡。
这不一定会成真,但曹操真不敢这么发誓。
对于曹操来说,这种事情不能乱来。
不过,想一想只要事后不杀刘协就没事了,曹操就咬了咬牙,答应道:“好,曹操在此发誓,若是曹氏大兴,必不诛杀故天子刘协以及后世子孙。”
发誓是发了,但是曹操在心中却大叫。若是等到了那一天,毕竟让刘氏子孙世代为奴。以洗刷今日之耻辱。
曹操对待敌人,还是挺大度的。而今却在心中做了这样一个决断,可以看出今日刘协对曹操的刺激是多么的大了。
在袁绍南下的时候,他要调动兵马,进行抵抗。但这个时候,刘协却在大闹,可以说是从背后捅了他一刀,这一刀够狠啊。
“好。”刘协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朕的第二个要求就是你从国库中拿出五万金,给朕的皇太子盖一座黄金做成的小宫殿放在后宫内,作为沉睡之地。朕的爱子虽然死了,但朕还是想让他陪伴在朕的身边。”
这就是刘协的另外一个意图了,再次敲诈曹操一笔钱。在刘冯即将南下的时候,每一笔钱都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在此之前,刘冯聚敛了大约有十五万的金子。但是谁会嫌多呢。
而刘协报出的这五万黄金,正是目前曹操承受的极限。国库里边的金子都被用做制造各种的装备了,剩下的几万金子是用来日常运作的。
现在,刘协要拿来,为临行前的儿子添置财富。
这一次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从杀掉皇太子这件事情中聚敛人心,巩固自己。反而让刘协发飙,来了一次禅让,引起了一次巨大的动**。
不仅没有把刘冯的财富弄到手,反而要赔进去五万金子。
曹操的脸一阵阵的颤动着,他死死的咬着牙齿,忍耐住了。连用国祚起誓这种事情都做了,更何况这五万金了。
一咬牙,曹操点头说道:“好。”
“好。这样一来,朕也安心了。朕会配合你,发布诏书,宣布袁绍反贼这个身份,以正你的名义。”
刘协见此满意一笑,说道。
“多谢陛下。”曹操勉强一笑,拜谢道。
“好了,朕也累了,你先下去吧。”随即,刘协又挥了挥手,让曹操走人了。这模样,真的是在把曹操当作是臣子来使用。
“诺。”曹操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应诺了一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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