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家事罢了,你们既然要听,说出来也无妨!这庄家人在我们家乡可是坏的出了名,这人的堂妹,几次三番的坑害我爹娘,我是早先不知道他是那家的亲戚,今个知晓了,自是不会与他为伍!”
庄彦波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你是说上回你家被长工罢工的事儿,这件事儿堂妹昨个与我说了,我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着,他便洋洋洒洒的把事件的经过说给几位学长听。
若放在几个月前,庄彦波兴许还没有这样的胆识,可经过这次出远门的历练,他多了不少见识,和各地的学子们交流过后,性格变得开朗了不少,尤其是交了几位出色的朋友后,也学着他们一样,敢说敢表达了。
那几人都是家境普通的学子,他们的父母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把事情缘由一听,当即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孙志远嘴上指责庄家人如何如何不好,说白了就是庄家人损害了他家的利益。
他是地主之子,庄家人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所在的立场不同,互相看不惯本就是见怪不怀的事,但要非说出个谁对谁错,立场相同的他们自然是支持庄彦波。
那几人心知肚明,既然立场不同,压根没必要为这件事吵吵嚷嚷,因为永远不会吵出结果。
年纪最大那青年就张口说:“我当是什么,这些不过是家里的事情,说白了是上一代的恩怨,你俩从前不曾相识,更无从谈起结怨,此次赶考,结识于府学,这是缘分,彼此该要摒弃前嫌,互相帮助,互相促进才是。”
他这么说,其实是给孙志远一个台阶下,毕竟大家都是同来赶考的考生,没必要撕破脸皮,若是他们当面张口维护庄彦波,这脸皮就撕破了,以后见面了谁都不好看。
但在他们几个的心里,一致都是支持庄彦波的。
几人家境类似,又都是大度开朗的人,不说别的,就说刚才彦波送他们每人十张宣纸,据他说那宣纸就是他那位堂妹送的。
若他那位堂妹那般不堪,又怎会这样惦记堂哥,两家亲戚能把关系处得这样好,可见他那位堂妹并不是个坏心眼儿的。
“和他这种人彼此促进,只怕要耽误了我!”孙志远眼下哪听得进去劝,当即就反驳说,“他这种人就该是孤家寡人,我劝几位学长也别同他过从甚密才是!”
那几人听了这话,脸上纷纷都露出了不屑。
孙志远见他们不以为然,立时沉下嗓音,“你们这是听不进我的忠言?”
有人瞧不惯他那副张狂的样,当即不客气说:“王兄那般说是给你脸面,你但凡是个聪明人也该听出来了,还在这叫嚣,彦波兄好脾气,我们可没他的教养,你再咄咄逼人的,别怪我们几个不客气了!”
孙志远没想到这人竟会当场羞辱他,气得正要反驳。眼前却是人影一闪,他的娇妻刘淑贤走了过来,抓着他的胳膊按了按,笑说,“远哥儿,大家可都是未来的同门,何必吵得这样难看,我记得咱们有好些多余的宣纸,不如给几位学兄一人赠一些吧,算是方才不愉快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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