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着轻微熟睡的鼾声传来,她五感敏锐,听的出里面只有一人。
看来这人应该就是偷盗之人无疑。
庄容轻手轻脚地朝那间屋子走去,轻轻将窗户推开了半扇,朝里望去,就见到床上躺着个男子,借着月光,她得以看清这男子身量高挑,身材有些瘦,五官倒是柔和,从五官轮廓上看,竟有几分眼熟,此时光线不佳,看不明确,她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什么线索,便决定明日再来会一会这人。
今晚算是人赃并获,可庄容并不打算去报官,一来牵扯到官府必定要交代自己这批瓜的来路,她怎么可能交代的清楚,再者也会耽搁她的交易时间。
不过这亏她不会白吃,当下就果断地悄悄转身离开。
从院墙中跳出,她摸了摸怀中白胖子的脑袋,“这回你立了功,可以放任你几天,除了那屋子不能进,空间里的东西都随便你取用。”
白胖子立刻兴奋地手舞足蹈,四蹄朝天的在她怀里撒着欢。
它大约是感受到庄容待它刻薄归刻薄,却对它并无恶意,得意忘形之下竟然也敢在庄容面前露出柔软的肚皮了。
庄容顺势就伸手在它肚皮上揉了一把,吓得白胖子立刻窜到地下,发出委屈又不满的呜呜声。
庄容斜眼瞥着它,“还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做,你进屋去,将那男子的衣裳与细软全都叼出来。”
白胖子得令,迅速消失在院墙中,不一会儿,叼着包袱和一件外衣出来。
回到院中,庄容立刻打开包袱,见里头放着十几两银子和一件换洗外衣,却不见牙牌。
她推测那男子把牙牌放在贴身的中衣里,若强行取走恐会打草惊蛇,便暂时按下心思。
这地方已是不安全,她连夜离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庄容便出现在牙行之中,重新租了一间位于城西的独立宅院。
这宅院比起大杂院要高级不少,也要安全的多,昨日得了教训,庄容自然不心疼多出的几百个钱,给牙行伙计交了尾款后,便来到宅院中,关上院门,将西瓜安置在房间里。
做完这些,她便直接出了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一路朝着城南大杂院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大杂院中的刘青州也醒来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他感觉精神焕发,伸了个懒腰之后从床上坐起。
正要伸手去旁边的矮凳上拿外套,手一抓,却摸了个空。
奇了怪,衣裳怎么不见了?他莫名其妙地坐起身,抓了抓脑袋。
床上也不见外衣,他四下看去,整个屋里都没有,登时慌了,跳下床到处翻找。
不但没找到外衣,他还发现他随身的包袱不见了,里头装着他所有的盘缠,若没有这些钱,别说找地方藏身,就是吃顿饭都艰难。
难不成这是遭贼了?
突然,他面色一沉,随即二话不说推开房门往外看去,只见院子里堆放瓜的地方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整片西瓜压出的压痕。
他先是不敢置信,继而面色大变,气得在原地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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