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自己大概是多虑了,刘淑贤如果真的有二心,怎么可能还会管他的死活。
分明是庄容那几个贱人胡说八道,有意分裂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他可莫要中了毒计才是。
再说孟大人,已经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刘淑贤要真和他有什么,也不敢把孟夫人时时挂在嘴边。
一番寻思之后,他脸色稍霁,语气也温和下来,“淑贤,是我冲动了,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和你爹去求孟大人帮忙,更是多亏了孟大人,我不该不知感恩说出那些话。”
刘淑贤仍是沉着一张脸,一进到赛福楼里,就直接劈头盖脸说:“远哥儿,我爹说了,你不适合经商,店里的琐事多,会影响你读书,你以后就埋头在家苦读吧,铺子里的事你不要再操心了,早日考中举人回来,也好给家里人争口气!”
“我也正有此意。”孙志远矜持地说:“我读书习文是为了更远大的前程抱负,而不是整日窝在小小的酒楼里蝇营狗苟,这些事儿交给我爹打理就是。”
家中出了祸事,死的人是他的祖父。
刘家人根本无法切身感觉到他内心的悲痛和仇恨。
这次赛福楼开业,原本他是不愿来,只想把一切事务交给爹,自己在家中头悬梁锥刺股的念书学习,然后去拜那位名师罗老。
可又生怕刘家人对他这个姑爷有想法,认为他什么事都不管,这才每日硬着头皮来。
现在有了刘淑贤这番话,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去念书了。
说:“这两日沐休,明儿正好也要开学,白日里我在学里顾不得,晚上只有那么一点点时间,又要回家念书,还好你和爹都对铺子里的事上心,以后铺子我就交给你们打理了,我誓要考中举人为我爷报仇。”
刘淑贤唇角一掀,唇边隐隐地有些不屑,不过却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而是冷声说:“我也觉得,你须得有些事情做才好,否则整日里疑神疑鬼,我可受不了!”
知道她还是在为刚才的事生闷气,孙志远赶忙又去哄她。
刘淑贤不着痕迹的侧开身体,拉开两人的距离,“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回家读书,别忘了你可是要拜名师光耀门楣的,还不加紧学习,万一到了老师府上,问你什么答不上,我看你怎么办?到那会儿,我和我爹也帮不了你。”
“好吧。”孙志远想到那位罗老,顿时收心,再也不敢耽搁的离开。
他回去之后,果然一连苦读数日,就连他爹前去抱怨刘家人在酒楼独断独行时,他也只是摆摆手。
说是,反正都是自家的产业,淑贤在那里经营,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眼下和他父女俩闹翻可不是上上策,只等他以后高中举人,到那时,刘家人自然会对他刮目相看,不敢再指手画脚的插手他的家务事了。
这天,孙志远从学里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见院子里摆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礼品盒,管家在旁边清点。
一看到他回来立刻就说:“少爷,要送的礼品已经准备到位,可要现在就出发去柳林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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