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也恰在此时赶了来,说不上是心虚还是真的愤怒,连声大叫:“混账!畜生!谁允许你闯进来的?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
孙志远猛地转过身,某种猜测充斥在脑中,他通红的眼睛里溢出一丝暴虐,“刘宁!你纵容自己的女儿夜不归宿,还有脸斥责我,我问你,刘淑贤哪儿去了?天都黑透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却不在家里,如此不守妇德可是你纵容的?”
刘宁从没见过他这种气势,一时之间被惊得愣在那里。
孙志远又咆哮,“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去县衙里告你的女儿不守妇德!你们当我孙志远好欺负,没了秀才功名就由着你们糟践了是不是?你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就要让城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女儿刘淑贤大晚上的不在家中,跑出去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他此时心中充满了厌弃,认定了刘淑贤已经失了妇德,背叛于他。
一听说他要把这件事捅到外面,刘宁登时浑身打了个激灵,板起脸说:“你胡说什么,还嫌你这张嘴闯的祸不够大!淑贤她是去她二姑家了!你若是胆敢出去胡说,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连解释带威胁的,放在平时或许好用,可是今夜,孙志远是喝了酒,脑袋里有着一股非一般的执拗。
任刘宁怎么解释都不成,反正见不到人,就是有问题。
他冷笑,“她早不上她姑家去,晚不上她姑家去,今日我来寻,偏偏就没了人,我看去她姑家是假,去私会偷汉子是真吧!”
刘宁气的简直要吐血,“胡说!淑贤从小念书识字,读过《女德》,她可是最守妇德的!你少在这里败坏她的名声。”
孙志远却是不依不饶,“好啊,你说她去她二姑家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二姑家在何处,我这就去寻,要是寻不见人,咱们走着瞧!”
说着,就要往外走。
刘宁微微眯起眼,眼底泄露出一丝狠厉,“来人啊,这狗东西喝醉了,把他给我捆起来,扔到柴房里去!”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孙志远今天晚上出去坏事儿。
瞬间,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几个手持棍子的家丁,将孙志远团团围住。
这几人手里都有棍子,包抄而来,孙志远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脚不够灵活,没几下就被制服。
刘宁忙吩咐下人把他捆紧了塞住口带到柴房里。
直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停止了,刘宁才长吁一口气,回到房间里。
大晚上这一通闹腾,刘李氏早就醒了,一直在屋里惴惴不安,一看到刘宁进来,就急得站起来说,“老爷,今天晚上好险,刚才要是让他逃脱了可就出乱子了!”
“哼,这个窝囊废!就凭他,还想坏了咱们的事儿,想都别想。”
刘李氏忧愁地说:“可是今晚咱们把他捆了,他指定起疑,万一叫他察觉了什么……”
“怕什么,他起疑就起疑,一日没有证据,一日就不敢拿咱们怎么样。”刘宁冷笑道:“连功名都被夺了,他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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