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怀戒心,走进了凌云窟!
王崇是戒心十足,梁漱玉有无戒心,他也看不出来,熊晶晶一脸的呆憨,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小贼魔靠得住。
至于熊晶晶怎么的出来这个结论的,就连她自己都不大明白,反正季观鹰是自己好蜜友的师父,肯定就值得信任了。
凌云窟十分宽敞,三人走过了洞窟,就见的一处牌坊,六七个年轻人或坐或依,状似闲适。
其中两个年轻人,王崇却是有些面熟,当初曾跟李长老一起,去大罗岛寻他,不过这等小辈,他随手就能拿捏,根本就没有当做对手。
这几个灵池派的年轻人,做出少年仙人的姿态来,其实是想要给“有缘人”一个震慑。免得这些人以为仙缘得之太易,就不甚重视。
只是这灵池派的年轻弟子,等了足足好几天,也没见到半个有缘人,都早就不耐烦了。
好容易见有一男二女,悠悠然走过来,几个人才急忙做足了少年仙人的姿态,对三人洋洋不采。
王崇和梁漱玉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对这些灵池派的年轻弟子,也没多看一眼,就那么扬长而过,并无有问一问,诸位小仙长为何在此休息之类的意思。
熊晶晶当然是跟着王崇,她也不知道仙家的规矩,只道自己跟着前面这两个,就绝不会错。
待得三人走远,这些灵池派弟子才面面相觑,一个穿皂衣的年轻人,忍不住叫道:“他们不是该问我们一声吗?”
他旁边的一个穿黄衣的弟子,也赞同道:“是啊,是啊!然后我们再做一番指点?他们怎么就能熟门熟路,好像来过这里一般?”
此时王崇和梁漱玉,早就走的远了,三人过了牌坊,走不过二三里,就有一座草堂,一个老乞丐盘膝而坐,背后一个好大的葫芦。
王崇心道:“居然又是这个李长老!”
梁漱玉也知道,这个李长老跟刚才那些年轻弟子不同,是说得上话的人,双手一拱,叫道:“弟子季灵鱼,仰慕灵池派道法,特来拜师!”
王崇瞧了她一眼,也是一拱手,说道:“弟子熊血儿和妹子熊晶晶前来拜师。”
他可不敢扯的太多,自称什么梁某某,跟梁漱玉对喷,梁漱玉跟灵池派没仇,他可是跟灵池派有仇的,还是要谨慎一些。
熊晶晶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忽然就发现,自己好像没台词了,只能红着脸,轻轻一拜,什么话都不说了。
李长老瞧了一眼三个人,不由得惊讶,暗暗忖道:“凌云渡是我们灵池派,一处极玄妙的地方。就算灵池派最兴旺的时候,能过得凌云渡的弟子,前后也不过十余人。如今灵池派上下,真个能过得凌云渡的,也就是门主和另外一位长老,如何就能来三个?”
灵池派的年轻弟子,并不知凌云渡的奥秘。
他们有几个也想试着过凌云渡,但却没能过得去,只以为自己是极个别,却没人深想,其实他们的长辈,诸位长老们也过不得凌云渡。
牌坊边那些年轻弟子,其实都为几个长老暗笑,因为都以为,他们是注定等不着人。
李长老也不是为了等有人过凌云渡,是为了等落入下面的记名弟子。
这位灵池派的真人境大长老,捏了个法诀,稍稍观察,却发现这三个年轻人,都是身体通透,宛如先天灵物一般。
熊晶晶过得凌云渡,已经诞生道韵。
至于王崇和梁漱玉,都是百炼之躯,比先天灵物尤胜几分,只是李长老的功力,可就瞧不出来了。
李长老轻咳一声,说道:“你么原来都是些什么门派?”
王崇叫道:“弟子和妹子都是散修,平时只修行一路无名剑术,还得了一套丹鼎门的法诀,只是觉得太粗劣,所以还未拿定主意,是否要修炼。”
梁漱玉见王崇回答的滴水不漏,灿烂一笑,说道:“我师父说,我们这一支也是灵池派所传,修行的是洗天经!”
李长老顿时就跳了起来,叫道:“果然是洗天经?”
梁漱玉身上一道纯白仙光飞出,正是洗天仙气!
灵池派宗门的典籍散佚甚多,洗天经虽然还有,却不大全了。李长老心头欢喜,叫道:“你且把洗天经的法门献出,我收你做个亲传弟子。”
梁漱玉叫道:“我来拜师,没道理您什么法诀不传,先把我师门所传学了去。”
李长老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洗天经是我灵池派秘法,该当回归宗门。”
梁漱玉笑道:“我也是灵池派一支,又不是外人,谈何回归?”
李长老如何抵挡得住梁漱玉的伶牙俐齿?
他一时间辩驳不过,正在着急,却听得王崇在旁说道:“李长老!我们一起来拜师,你怎么就不问我们一声?”
李长老思忖一番,答道:“门主不在,你们且跟我进去,见一见大长老。”
王崇微微惊讶,心道:“灵池派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大长老?”
李长老心头急,知道这三个年轻人,对灵池派有莫大的好处。也不叙繁文缛节,带了三人直入后面草堂。
草堂里一个年轻人,正在打坐,见得李长老进来,叫道:“李师弟!此番开山门,事情可弄好了么?”
李长老叫道:“云师兄!有三个人过得凌云渡。”
云大长老外貌儒雅,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闻言笑道:“此乃好事儿!为何李师弟如此仓促?”
李长老也不避讳,说道:“其中一人,自称是咱们灵池派的旁支,传承了洗天经。”
云大长老惊道:“果真么?让他们过来。”
梁漱玉和王崇,熊晶晶刚走到切近,云大长老就笑道:“果然是修炼了洗天经!这三个就都入我门下罢!李师弟你去忙其他的事儿。”
李长老本来还想,自己也收一个好良才,他看上的是梁漱玉,却没想到,这位云师兄一口汤都没给他留,把三个人都留下了。
虽然心头气闷,李长老也只能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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