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舞拿出手机,正准备联系雪帝留在这边的奎师那化身,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谁打来的?”西门情好奇道。
“不知道,”宋云舞也面露疑惑,“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看看,说不定是推荐股票的,你开免提,让我来逗逗他。”西门情坏笑道。
这种骚扰电话最是烦人,她喜欢先假装上钩,然后狠狠嘲讽对方一番,好叫这帮家伙浪费了时间又没有业绩还很气。打骚扰电话就应该付出代价。
宋云舞直接开免提接了起来,结果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小云舞吗?”
“我靠!”西门情的脸色当时就绿了。
“小云舞!?包租婆,这男的谁啊?凭什么叫得这么亲昵啊?”西门情气呼呼地道,“你是不是打算绿我?”
“你发什么神经,这人我都不知道是谁,”宋云舞叹了口气,然后对手机道,“你是谁?”
“是我啊?你二叔,刚刚说话的那个是青衣教主吗?她也在你旁边啊。”
“二叔!?”宋云舞惊喜道,“你回来了?”原来是宋少卿,怪不得能搞到她手机号码。
“不对吧,”西门情却发现了疑点,“你当我没见过宋少卿啊,他的声音明明不是这样的。”
只听电话那头道:“哎,我那时候是假扮成德川智的样子嘛,声音自然也变了,现在我任务结束回来了,解除了身上的易容术,声音自然也就变成了本来的声音。”
“是嘛。”西门情恍然大悟。这次她们东渡岛国之行揭露了很多日光东照宫的秘密,宋少卿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那边当卧底了。
而且3年之后又3年,这都5个3年了,也是时候让他回来了,不然未免也太没人性了。
“二叔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来了?”
“这不是好多年没见着你了,想你了呀,你没想二叔吗?”
“想啊。”宋云舞不禁露出了笑容,小时候同龄人都嘲笑自己道术蹩脚,就只有二叔会安慰她。二叔的房间就是她的避风港。
十五年前宋少卿“死亡”的时候她足足伤心了大半年,而且到去年为止,她每年清明都会在宋少卿坟前大哭一场。如今知道他其实没死,宋云舞自然是非常开心。
“二叔你要来夏空市吗?”
“对啊,”宋少卿笑道,“来看看你,顺便办点事。”
“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机。”
“接机什么的不用了,我就快到你那边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吗?”宋云舞立刻跑出门,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出了门,往坡道下跑了一段,果然看到宋少卿拖着一只行李箱往上走来。
不得不说恢复原本相貌的宋少卿真的是非常帅气,和宋云舞有三分相似,可以看得出来是血缘亲近之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略长,刘海刚好到眉梢。一米八几的身高加上九头身的比例,那大长腿走起路来简直六亲不认。
“哟,”宋少卿很骚气地打了个招呼,“小云舞,你长大了呀。”
“嗯。”真的见了面,宋云舞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少卿见状,本来是打算上前抱住侄女来一场感人至深的重逢的。然而,他看到了在宋云舞后面跟出来的西门情。
她手里正拿着金风剑,一脸威胁的表情。她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宋少卿从她嘴唇的动作大概读出了她的意思:你要是敢抱上来,老娘就捅破你的痔疮。
宋少卿顿觉菊花一紧,理智地放弃了拥抱,只是摸了摸宋云舞的脑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哭。”
“我高兴啊。”宋云舞一边流泪一边笑道。
“靠!”西门情羡慕地看着宋少卿,“我也想摸包租婆的头啊,可恶,得想办法剁了这家伙的手。”
宋少卿见西门情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连忙收回了手。他有一种再慢一点这只手就没了的错觉。
宋云舞将宋少卿迎进屋内,然后兴致勃勃地进厨房准备做几道拿手菜好好招待一下他。
西门情当然不会阻止,反而还很期待。
两人就坐在餐桌的两边,面对面。
“你干嘛来的?”西门情问道。
“看侄女啊。”宋少卿道。
闻言,西门情不屑道:“你可拉到吧,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说实话,不然我让阿佳妮祝福你。”
“嘶——这、这不人道啊。”宋少卿无奈,这种大佬真的不讲道理。
“快讲,”西门情两眼放光,“我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宋少卿犹豫了一阵,最终叹了口气:“行吧,我承认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办……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就、就那个……黄小雨。”
“谁?”西门情又问了一遍。
宋少卿只觉臊得慌:“就、就我的初恋。”
“哦……”西门情摆出一副终于明白的样子,“你小子情圣啊,卧底十五年,回来之后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找初恋?我该说你纯情吗?可是这都十五年了,而且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她到现在还没嫁人的几率不大吧?更何况当初你俩好像也不是情侣关系,她甚至还有男朋友。”
宋少卿那叫一个尴尬,这种和别人谈论自己初恋的感觉真的让他想找条缝钻进去:“我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就打算远远地看一眼她,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但是我回京城之后跟人打听了一下,发现她已经离家出走好多年了。”
“啥?离家出走?”西门情好奇道,“发生什么了?能说说吗?”
宋少卿不好意思道:“这事说起来其实都怪我,是我害得她在京城呆不下去的。”
“啥?你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才不是丧尽天良,”宋少卿解释道,“十五年前,我被家族召去说明了假死卧底的任务,这是为了国家的大事,我自然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回来后我心想以后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再见到她了,要是最后都没把心意传达给她,实在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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