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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幻世之搏世_第十二章 失意之夜

当天空中的血柱消失,一切都归于黑暗时,冬月终于无奈的放开钳制着绯舞的手,三女开始在这曾一度已变为修罗道场的地狱里开始寻找着枫等人,但亲眼看到一切的她们早已走在破碎的边缘,只是凭着心底的那股执着劲,银光在不远处淡淡散着,绯舞先是一喜,继而兴奋的叫着,声音中满是激动,泪水不自制地自眼角蹦出,身后的冬月和晴俱显得很高兴,三女已着自己所能的最快速度向着枫奔去,银光照耀下,她的美让三女立刻呆了一呆,但眼前绯舞的一切注意力都在她身边那个正微笑着望着自己的枫身上。

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苦,绯舞怀着复杂的表情缓缓向着枫走去,枫就站在原地等着她,可绯舞却依然走的很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枫,打量着枫的一切,似要将这一刻永远的记在心底。

“绯舞!”

“枫!”

同时喊着对方的名字,绯舞扑进枫张开的怀抱中痛哭起来,冬月亦再无法拒绝自己的眼泪,任由其散落在自己的脸颊,晴无声的哽咽着,只有她依旧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枫和绯舞,她的内心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激动,只是她并不擅于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在脸上,或许她的一切只有在独自面对枫的时候才会显现在她那天下最美的脸上。

良久之后,绯舞似乎是想起了枫身边的她,自枫的怀中挣脱出来,轻声问道,“她是……?”

已从枫望向她的眼神中察觉到枫和她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但她却是头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但如今大难刚去,绯舞的脾气一点也上不来,依旧沉浸在和枫重遇的美梦中。枫微微笑了笑,“她是冥神!”

绯舞,“剑!”

显然绯舞是不能理解的,但对于那把剑绯舞还是知道的,可是枫有意隐瞒,绯舞蹈哪会知道这件事,从幻世开始,枫便没将她的事情和绯舞详细讲过,如今绯舞更无法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枫向她望去,从枫的眼神中读出枫的想法,更没有想到枫会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见,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显得很是乖巧,得到影的同意,枫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绯舞解释着她的来历,他和她的经历,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望着枫诉说时眉开眼笑的表情,绯舞的心底没来由一股深深醋意,但她却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她并不想针对枫,她也知道枫和影不是她所能拆开的,而这也不是她想要做的。或许当枫真的变成冬月口中的那个人时,枫还会再有冬月,绯舞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想要让自己融入枫的故事中,可是她不能,而枫也在此时说完,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绯舞在这一瞬间发现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或许他真的不能要求枫为她做什么,枫已经做了很多。枫对她就好比影对枫一般,想通了的绯舞忽然微笑着向她伸出友好的手,她亦是微笑着有些害羞伸出她那美丽的惊人的纤手。

彼此的相遇很快便结束,枫和四个美丽的女人跪在铺满灰烬的莱茵平原上,眼前是森和连风他们战斗过的地方,他们的身前,枫缓缓将那颗闪动着红蓝双间光华的珠子深深满进脚下的大地,“好兄弟,若不是为了我,你们便不会死在这里,安息吧……”

将手中的沙土缓缓洒下,心中默默为连风他们祈祷着,枫带着四女离开了莱茵平原。

度过莱茵河,眼前就是莱茵城,北联的军队早已莫名撤退,他们完全不理解上头的命令,只是落日城中如今的景象可以想象,百万大军全军覆没,而将军阿里和枫都没有再回去,只是此时已在莱茵城中的枫和三女是不会知道的。

为里尽量隐藏身份,影化为冥神没入枫的身体,而三女则是再次牺牲,被抹上黑黑的泥土,枫则是自莱茵平原中找到一身简单的皮甲套在身上,并在嘴间沾上少许马尾所制作的假胡子,头上套了顶铜盔,不伦不类却将也让三女也险些认不出。

刚刚经历了一场空前浩大的战斗,莱茵城已落为一座空城,枫本以为北联退走之后莱茵城会陆续有百姓迁来,但他依然没有料到整个莱茵城的百姓早已被天残忍的杀死,并将其鲜血放出,一切都只是为了那日最后的仪式,嗜魂血晶的诞生。

刚进入莱茵城时,四人便没有发现城门外的守卫,但转念一想,大战刚过,落日或许还没有派来受军。何况落日在遭受了如此大的损失后,一时间或许也无法顾及这边远地区的莱茵城,但直到四人在整个莱茵城中转了一圈后却发现这里连一丝生气也没有,只有无尽的死寂。

“现在怎么做?”扫了一眼空****的莱茵城,绯舞道。

“我们回落日城!”枫咬着牙道。

“枫……”冬月知道枫回落日的目的,枫是想要为森他们的死向落日要一个同等的东西来消除他心中的恨。

“……”望了一眼冬月闪动着淡淡水雾的美目,枫轻叹一声,转身便行去,三女不感再多说什么,枫的心情她们可以理解,这个时候只有逆天一族的鲜血才可以化解枫心中的恨,而对于天,枫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他要做什么,但最后的那一战一定是发生在天和枫之间的。对于这点,枫自己也清楚。

想要从莱茵回到落日,又带着没有丝毫力量的三个女人,四人最少也需两个月的时间,心中盘算着,枫打算靠着影来帮自己和三女来提升力量,莱茵平原靠西有着数座深山,几人若是避开莱茵走这条道则需要半年或者更久。但四人最终却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原因无非三女自己也不想成为枫的负担,既然影有办法帮她们获得力量,三女是不会拒绝的,至于晴,枫始终抱持的都是呵护妹妹的态度,这点上已能懂得男女关系的晴心中也是很清楚。只是,晴却依然不知道心底那一点点失落来自何处。

靠着莱茵平原西面的深山地带,这是一条了无人烟的山林,幽谷以及高山所组成的危险地带,对于这里究竟居住着些什么样的人和兽四人是没有心思去管的。每日都要在布满荆棘的幽暗山林中穿行数里,同时要要在闲暇的时候在影的指导下冥想,四人度过了短暂的一个月。虽然惊险也是有的,可枫的实力却正以着过于明显的速度在飞速提升,正如枫的每一次遭遇,枫对于力量的掌握总是站在生命的前列,而影的力量却是五人中最奇特的,她可以用最若来形容亦可以用最强来形容,因为她必须冲至人身前才可将她那充满毁灭性力量的手臂接触到人或物,而她本身却无法将自己的力量释放出来,明确的说影就好比一件最强的兵器,她可以破坏一切,但有些东西却是她无法触及的。

枫如今已可以御气而飞,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杯茶水的工夫,但这也不是影所能达到的,身在天空的枫便是影所无法触及的,而影作为冥神已经是一把作为无敌存在的剑,当然这前提是必须有一个能够运用她的主人。而此时的枫显然不能,冥神在他手中只是一把无坚不催的神剑而已。

但影如今对力量的了解,却让四人赞叹不已,虽然只是一些理论上的东西,因为影身体的特殊性,她并无法去实践自己的构想。

夜落之际,五人对着身前燃起的篝火围坐着,在经过这一夜休息后,他们又要继续赶路了,望着篝火上被烤的噼里啪啦的野猪,香味自其中不断散漫而出,绯舞吞了吞口水,他已经一整天未进食了,呆望着眼前尚未考熟的野猪肉,绯舞歪起了脑袋。当然,并不仅仅只有绯舞有这样的表情,除了影,其余三人纷纷含着口水,只是没有像绯舞那样明显的表露出来。终于,当枫欢呼着撕下第一块野味,三女也不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开始争抢着将眼前一整头烤熟的野猪于瞬间撕分。

绯舞嘴里塞满熟猪肉,含糊不清道,“方(枫),炸(咱)蒙(们)……”

绯舞的话未说话便引来一阵哄笑,当然知道几人为何发笑,绯舞灌了一口枫自山间清泉中打来的水,清了清嗓子道,“笑什么,难道你们不着急?”

枫忍住笑,“呵呵,不急,估计就你着急!”

绯舞,“哼!”

看几人有意取笑自己,绯舞也不愿再继续自讨没趣,继续啃着手里的猪蹄。枫望着身周四个美丽的女子,忽然没来由的笑了起来,曾几何时,无数人追逐的无非江山和美人,而自己已得其一,为何还要在这俗世中挣扎,苦笑了一声,枫开始将胸中的郁闷发泄在手中的考肉上。

饭后,三女纷纷睡去,负责守夜的枫是没有权利享受睡眠的,谁让自己是这里唯一的男性,不过好在随着体内的力量日益强大,枫休息的时间也开始缩短,只需闭眼休息一会,枫便可以一整日生龙活虎。

望了一眼沉睡过去的三女,刚欲站起,身前却已多出一个亮着淡银光华的美女,眼前又是一花,枫笑着站了起来。凝视着她那如水般的银色眸子,手上忽然一热,琉璃般晶莹的娇躯猛的一颤,却又不愿挣扎,似乎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笑。

枫笑的很阴险,是那种小人得志的笑容,但在影的眼中看来,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能吸引她的,微微笑了笑,她银色的眸子中**漾着幸福的神色,俏丽的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枫看得有些呆了,眼前的影在枫的脑海中是没有一个字眼是适合眼前的影的,她的美如天使,却让天使更嫉妒,她的笑似圣母般慈祥,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美感,如朦胧无法捉摸的水中花,镜中月,却总是最让人向往和期盼的。

拉着影枫在离三女熟睡的不远初静静坐下,望着天空透过深林洒下的银月光辉,两人彼此依偎着望着天空,似乎都不愿去破坏这和谐美好却又难得的机会,两人都不敢开口,更不愿开口,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空感受着彼此的内心。

“枫……我以后都能这么喊你吗?就像绯舞她们喊你一样!”良久,她银色的眼眸如失去焦距般,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担心,靠着枫的身体也传出微微的颤抖,对于枫的每一句话她都是异常重视。

近日来枫的心思全被森和连风他们的死所占满,影所提出的问题他完全没有考虑到,此刻影忽然提出,枫却是猛的笑了起来,“呵呵,你真傻……以前在幻世,你不得不遵守那些所谓的规则,而眼前这里是现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影却显得很执着,“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得到你的同意!”

影显得很小心,似乎在担心她刚才的话惹枫生气,枫亦未想到影会如此小心,更没有想过影竟然这样的在乎自己,包括自己的每一句话,甚至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表情。枫忽然觉得自己很下流,可影迎向他的眼神却立刻让枫所有的念头都悄悄飘走,银色的眸子似乎有着无限的魔力,枫忽觉身体一阵躁热,清了清嗓子,枫将影摁着在自己身前坐下,触及到影那弹指可破的肌肤时,枫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对着影清澈的眼神,枫显得很严肃,“影,你听着,若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你就要有自己的主见,你不能这么一直以我为中心活着,你有自己的思维,为何一定要将你的世界寄托在我的身上?”

影不理解枫的意思,更不想去思考,尽管她完全可以明白枫的话,但她依旧只是楞楞的望着枫,银色的眸子开始渐渐失去焦距,枫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暗骂一声该死,枫猛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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