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那些狂战士们还在欢呼着,他们不断的把敌人的头颅给割下来,绑在腰间作为胜者的勋章,他们并没有发现豺狼人的撤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些狂妄的家伙根本就没有想过上一次大战难缠的对手为何这一次就那么简单的击退。
没有人注意到,哪怕是那位小小年纪就成就了传奇的少年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狂欢庆祝着自己胜利的时候,在那肆虐的暴风雪之中,距离他们大概有一千米的距离,一道黑影从暴风雪中悄悄靠近,无声无息,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一个那位身穿铁甲的巴鲁森格王子,在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黑影,他们非常安静而且迅速的向着这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狂战士们接近。
那道身影突然停下了前进脚步,尖尖的耳朵轻轻抖动,然后低下头用脸紧紧贴着冰面,再度抬起来的时候,低低的吼叫声在暴风雪的掩盖下不断的传播着。
“被发现了吗?”
坐在身影上面的是一位壮汉,穿着厚厚衣服的他让人无法准确的分辨出他的种族,听到坐骑的低吼声,他自语了一句,然后从后背取下了武器拿在手中,另外一只收向着身后打了一个准备战斗的手势。
“什么声音!”
突然传来的震动还有马蹄声让齐格蒙德回过了神,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抬起头四处观望,映入眼帘的是以弗格斯为首的赤枝骑士团,他们正握着武器,面带冷峻的向着这边奔来。
“弗格斯,你在干什么!?”
“你这是要打算背叛我们,去投靠阿缇拉的大军吗?!”
齐格蒙德大声的质问着,这个时候,齐格蒙德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指挥官的职责,他快速的拿起了武器,瞪大着眼睛望着那些疾驰而来的阿尔斯特人,在这样的战场中,谁都无法预料得到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就算他这段时间和弗格斯的关系比较好,但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的忽视对方的问题,如果这个是阿尔斯特人的目标是他们的话,那么这些放松警惕的狂战士肯定会损失惨重。
而听到了首领的声音,那些正在狂欢的家伙们也回过了神,收起脸上胜利的笑容,放下了手中那些还不断流血的脑袋,三三两两的拿着武器聚到了齐格蒙德的身边,警惕着望着那些来自阿尔斯特的骑士们。
弗格斯并没有理会那些的家伙,也没有去管齐格蒙德的质问,他策动着马带领着骑士们绕过了齐格蒙德他们,继续向前冲去,同时他们的速度也开始加快,身子低低的伏在马背上,手中的武器向前倾斜,尖锐的刀刃对着前方,开始全力的冲刺起来。
突然,从暴风雪中出现了许多的声音,低沉的吼叫,愤怒的怒吼,还有那谁都能够听得懂的……混合着浓浓血腥味的——
“被发现了!杀了他们!”
在弗格斯的前方,在离齐格蒙德等人距离不到三百步的地方,一群兽人狼骑士手握着看到和钉锤从暴风雪中突然出现,他们口中发出嗷嗷的吼叫声,骑着一身雪白的白狼对着弗格斯的赤枝骑士团发起了冲锋。
而这个时候,爱丽丝也知道了那些豺狼人之所以会撤退的原因,他们的撤退根本就是为了麻痹齐格蒙德这些斯堪的纳维亚的战士们,让他们以为已经获取了胜利,为之后的狼骑士的突袭制造机会,眼看着就要成功的重创这些耶阿特人的精锐,却没有想到弗格斯的赤枝骑士团此时横插一手。
本来,他们都要成功了,在这些狂战士们在战场进行狂欢的时候,在他们以为胜利而放下了警惕的时候,兽人们已经悄悄的潜伏到了那么近的距离,剩下的就是发起冲锋把他们击溃而已。
但是,没想到这些来自爱尔兰的阿尔斯特人居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不得不提前发动攻击,而这也导致了他们现在全数暴露在了敌人的目光之中,要知道,这些绿皮蛮子即使有了巨狼的帮助,他们也仍然不是这些狂战士的对手,正面进行战斗的话,需要三位兽人狼骑才能够战胜一名没有狂化的狂战士。
“弗格斯!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的头颅作为我的收藏!”
狼骑士的最前方,是一位骑着巨狼的高大兽人,他满脸的横肉,两根班黄的獠牙露在嘴外,身上穿着由飞龙皮硝制的灰色皮甲,脖子处挂着一串串已经没有血肉的骷髅白骨,他的手中提着握着一把闪耀着黑光的巨斧,看样子这把武器并没有被他的主人好好的保养和清洗,斧刃微微卷起,上面沾满了黑色的油脂,那是已经开始腐烂的血肉混合物,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并不妨碍这把武器的威力,上一场的大战之中,康诺尔就是差点被它给砍成了两截,不得不会耶阿特去治疗伤势。
伴随着他的怒吼声,队伍中的萨满们开始了施法,红色的光圈从那些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袍的兽人萨满手上浮起并且很快扩散到了整个部队。
【嗜血奇术】
为了弥补战斗中的双方战斗力的差距,兽人们一开始就打算拼尽了全力,寄希望于第一波攻击中,以已经被【嗜血奇术】强化过的身躯,去攻击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狂化,还没有完全兴奋起来的狂战士,反正兽人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在这里不管死去多少,只要能够杀死这些来自爱尔兰的阿尔斯特人,歼灭这些斯堪的纳维亚人最强大的援军,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魔法的作用下理性已经被完全的蒸发,这些骑着狼的绿皮蛮子皮肤开始变得通红,本来就粗壮的身躯直接状了一圈,凶残的眼睛泛着红光,双脚紧紧的夹着巨狼腰间稳定着身躯,手中的武器开始挥舞起来,他们在魔法的力量下透支着身体中的生命力,短时间让他们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哪怕是以缩短寿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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