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的军队被完全的消灭了,一个不剩,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的被阿缇拉作为恐吓其他种族的工具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了,而那些还没收到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儿子,自己父亲死亡消息,被他们的主人消灭掉的消息的兽人老弱病残们,他们的命运也差不多都注定了,不是被敌人掠夺直接死掉,就是被胜利者贩卖给那些奴隶贩子们,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永无天日的绝望,一直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够解脱的绝望。
真是可怜,真是残酷,但是这就是现实,世界的真实,最初的原罪……弱小
谁也不能去责怪阿缇拉的不近人情,不能去质问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手下来凝聚军心,毕竟错误只会存在于弱小弱势的一方,如果兽人酋长没有因为大意和分神而死在齐格蒙德的手中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兽人仍然是北方三害之一,仍然是阿缇拉脚下驾驭着的三驾马车中的一个。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会存在着如果的,就连神灵都无法随意的逆转生死,回转时间,因为这样的的缘故,因为了失去一位忠于阿缇拉可以统御所有兽人的传奇,让那位心怀鬼胎但是实力不够强脑子有不够聪明看不清形式的传奇萨满坐上了兽人的一把手位置,而这也导致了原本是北方三害之中最强的其中一个直接衰弱……虽然因为兽人这个种族的个性,他们不会也不惧怕别的种族的挑战,但是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的战斗力,连传奇都一二都没有了的现在,肯定是会进入到一段黑暗期了。
“主人,下一步……下一步我们选择的是……?”
饥荒用力的把禁锢着传奇萨满灵魂的头颅仍在了那座京观的最高处,他转过身躬着身子向阿缇拉问道。
“哎呀,饥荒,你这不是白问吗?主人肯定会选择先把那些叛徒给干掉拉,胆敢背叛世界上最伟大的王者的蝼蚁,哪怕是活在世界上多一秒钟都会让我很不自在的。”
战争大大咧咧的说着,背对着饥荒的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同伴颤抖的身体已经浑身黑气的模样,下秒钟,巨大的冲击波击打在了他的腹部,把他远远的击飞,轰的一声打入了那座尸山之中。
“喂喂喂!饥荒,你是想打架吗?我说的有哪一句话,哪一个字不对的,你说啊。”
好半响的时间,战争才从尸山之中爬了出来,本来就鲜红的盔甲被那些还没有干涸的鲜血染的更加的艳丽,他拍了拍身上的铠甲,拿开了挂在身上的残肢断臂,语气不善的对着饥荒说道。
“好了。”
冷漠平淡的两个字让两位正在互相大眼瞪着小眼的骑士低下了头,停止了无谓的争吵。
“目标……北方!”
阿缇拉等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和斯堪的纳维亚有着一海相隔的芬兰,而在芬兰的北方那就是现在叛军势力最为强大的也是让他们感觉最为头疼的卡累利亚的草原地区了。
“是,我的主人。”
“没问题,就交给我了,看本大爷怎么帮助那两个废物。”
虽然话语并不相同,但是战争和瘟疫所要表达出来的都是同样的一件事情。
和两位骑士猜测的一样,比起赋予了阿缇拉军队两次失败的贝奥武夫等人,她更加不会原谅那些先假装臣服然后又在进攻斯堪的纳维亚的关键时候选择叛乱,而且还采取这样的卑鄙战术来骚扰白发少女领地的那些霜巨人们。
“霜巨人,传奇,神灵。”
三个名词联系起来的意思就是,不管霜巨人,做出了这样背叛行径
霜巨人之中拥有多少位的传奇,不管他们的后面有多少位神灵支持着他们,现在阿缇拉准备给予他们的,那将会是比死亡还要残酷的绝望……拥有着死亡这位骑士效忠的阿缇拉,被她们军队所毁灭的敌人,哪怕是死亡也只是一种幸福。
苍凉而古老的号角在空气之中不停的传播着,回荡着,接着整个军营开始迅速的行动了起来,因为刚才处决兽人的事情,军队就已经集结完毕了,阿缇拉和两位骑士登上了比蒙的额头,向着北方缓缓的前进着,而其他的军队则紧跟在周围,半人马和豺狼人在最外围的地方作为警戒和斥候不断把周围的消息传递回来,同时他们也负责着打猎,为军队获取食物的任务。
而中间则是猛犸人和他们的猛犸巨象们,现在这些只比比蒙小一圈的巨兽们的身上都绑着大包小包的物资,里面都是军队的武器物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维持整个军队运转的食物了……如果弄丢了这些东西导致那位陆地巨兽无法填报肚子的话,它是绝对不会在意把这些猛犸巨象们当成晚餐的。
而在离比蒙最近的地方,则是白熊人,身材并不比小型巨人矮多少的白熊人懒散散的围在比蒙的周围,他们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过谁都不会因为他们这个样子而轻视他们,作为北方最强大的种族之一,作为在几十个被阿缇拉所征服的种族中脱颖而出成为阿缇拉禁卫军的存在,不管是在战场之中还是在单对单的厮杀中,他们每一位白熊人都拥有着一骑当千的实力,都有着仅次于传奇的力量,如果爱丽丝那一位还没有死去的吸血鬼女仆长面对白熊人的话,也许也只能够打得一个平手而已。
在天空之中,一朵黑色的乌云紧紧的跟随着阿缇拉军队,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隐隐有着黄色的雷电闪光,有着火红的炽热火焰,还有传出来的那带给人无比压抑恐惧的巨龙咆哮声音。
这样的军队,只是表面上能够用语言进行描绘,用眼睛来进行确认的军队,就已经算得上是主位面最强的军队了,如果不是贝奥武夫第一次有着斯卡哈等来自阿尔斯特的赤枝骑士团的帮助,在最关键的时候打了阿缇拉一个措手不及的话,那么仅凭借着斯堪的纳维亚那些崇尚着个人武力,上了战场就是一盘散沙的队伍,是绝对无法战胜阿缇拉的,当然结果也没有变化,表面上贝奥武夫是取得了胜利,但是实质上这一场所谓的战斗也只是因为阿缇拉的撤退而被施舍而来的。
“主人……西方的斯堪的纳维亚,贝奥武夫和斯卡哈怎么办,如果他们乘着我们去北方的时候来进攻芬兰的话,怎么办?”
看着这样强大的军队,此时的饥荒站在阿缇拉的身边,看着身旁这位年纪比自己小的那么多的主君,他冷静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一如既往的,战争仍然是那样的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甩了甩手耸了耸肩般。
“虽然那些家伙是敌人,但是他们也同样有着勇者和英雄的称呼,那些家伙,脑子里面除了肌肉就是战斗的家伙们,可想不到也做不出来偷袭这样的事情。”
“比起获取胜利这种事情,他们更加在意的是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进行决斗,用实力和智慧来击溃敌人。”
对于战争的说法,阿缇拉和饥荒也点了点头,和斯卡哈等人交过手之后,虽然双方仍然是分别饰演者着你死我活的敌人的角色,但是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们双方之间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就和战争所说的一样,如果是斯卡哈和贝奥武夫的话,的确是做不出乘着后方空虚主动出击进行进攻这样的事情。
就在北方再一次的准备发生大战的时候,一海之隔的日德兰和石勒苏益格也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日德兰的变化其实还不算是很大,因为赛米拉米斯还在闭关吸取神性冲击着传奇的状态,而领地之中的军队也同样的被爱丽丝抽调得七七八八了,最后就剩下两颗树精,鹰身女妖以及石像鬼了。
不过,在爱丽丝去往石勒苏益格的时候,留守在日德兰的那一本爱丽丝法术书分身也没有闲着,在白天上午的时候她就开始率领着吸血鬼女仆们,指挥着控制着那些石像鬼和留下来的雌性犀牛人,不停的城市的周围挖出了一条条的沟壑,这些是当初赛米拉米斯所设想的护城河的模样,到时候注入了淡水之后,赛米拉米斯还会在里面饲养食人鱼等凶猛的淡水鱼类。
挖护城河挖出来的那些泥土也没有浪费,在下午的时候法术书就会带着已经能够使用一些普通魔法的吸血鬼女仆们把这些松散的泥土用【化泥为石】制作成长长方方的砖头,在加上湿润的黏土进行高温烧制之后,一面坚固的城墙就这样的制造了出来……而且这些泥砖也并不只是用来建造城墙而已,里面在城里面居住的那些犀牛人也在法术书的指导下用来建造新的泥砖房子,替代了之前赛米拉米斯所弄出来的石头房子。
虽然每一天,受限于人手和技术的原因,法术书也只能够建造大约五米左右的,长十米宽三十米的城墙,但是还好的是,因为北方霜巨人的立起了反抗的旗帜,阿缇拉军队的重心向北移动,使得现在的日德兰处于一个比较安逸的状态,法术书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建造一座防御力强悍的围墙,就算是拥有着传奇施法者和矮人攻城器械的帮助,爱丽丝也有着绝对的信心,对于这个正在建造的城墙。
比起由爱丽丝亲自组织的日德兰而言,琪尔有着巨人部队的帮助,她建立的以土地的名字命名的石勒苏益格城也毫不逊色……巨人被紫发少女分成了两个队伍,她分出了两位冰巨人去带领着那些后勤军队去到附近的土地之中进行打猎,来保证食物的充足,而剩下的独眼巨人和冰巨人,则用来建造城市。
本来琪尔还打算用木头和石块来建立一个简单的城市,就如同在斯堪的纳维亚所见到的由耶阿特人和矮人所建立出来的那座营地一般的城市,容易而且迅速……但是爱丽丝并不打算这样,作为一座用来控制这片地区的大城市,拥有着充足的时间和充足的人手,根本没有必要把城市建的那么的简单。
花费了三天的功夫,琪尔把土地向下挖了二十米的深度,然后把挖出来的泥土放入高炉之中进行烤制成为泥砖,因为这里没有一个可以释放魔法的施法者的缘故,琪尔也只能够使用爱丽丝所教会的方法来这样制作砖头。
地下水道在爱丽丝离开这个城市的第二十五天才建造完成,而城墙的建立则遥遥无期……这段时间之中,地精商人也在把来自北方的,从那些斯堪的纳维亚人和阿缇拉领地之中获得的奴隶运送到了这个地方,因为整个北方混乱的局势,这些地精们可以轻松的用一袋食物就换取了一个兽人或者半人马奴隶,而通过波罗的海,这些奴隶被送到着这座正在建立的城市之中,加入到了建设的队伍里面。
不过,这些奴隶在爱丽丝的手底下和在其他人领地中不同,他们虽然都还是奴隶的身份,但是却不是用来消耗的消耗品,而是爱丽丝的财产,等到这座城市正在的建立完成了之后,他们将会成为爱丽丝的牧民,成为爱丽丝的军队、民众,以及提供信仰的羔羊。
不过,这样的有条不紊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在琪尔收到了爱丽丝传来的好消息,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的好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虽然她自己的确是被【哈桑】们给送到了交易之地之中,成为了一件货物供人交易竞拍,但是在遇到了爱丽丝之后,那些所谓的怨恨和不甘心也早就烟消云散了,遗留下来的只剩下当时在【鹰巢】之中,虽然艰苦,虽然残酷,但是对于这位紫发少女而言也有着别样温暖的温柔。
但是……和好消息一起被送到的,还有同样,或者更加糟糕的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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