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当克拉肯出现的时候,这场战斗就已经失去悬念,在北海巨妖面前,这些陷入疯狂,没有办法专心对付一个敌人的情况下,剩下的就是看这些鲨鱼有多少能够在死亡之前清醒过来,摆脱这个化为纯粹杀戮的战场,保存一条性命了。
当然,想要摆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不说那两只巨兽在战场上制造的那些旋涡,把它们不停的向中心拖拽,另外在战场的周围,还有着阿丽亚所率领的船队,那根根闪耀着寒光的弩箭,以及飞在半空中手中闪烁着雷光的吸血鬼,都在表明着想要进行突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面临一场苦战。
这些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属于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的波罗的海大帝国也就到了成立的时候,波罗的海帝国的王位将由擅长内政处理各种矛盾的赛米拉米斯担任,而神权则被布伦希尔德和爱丽丝瓜分……实质上除了少部分的耶阿特人以外,大部分的波罗的海居民信仰的都将会是爱丽丝,哪怕这位神灵实质上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神名,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神灵还有一定距离的伪神。
拥有了整个波罗的海和日德兰半岛这样的领地,就成功的扼守住了卡累利亚、芬兰、罗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海上通道,实质上她们也已经处于不败之地。
因为如果没有爱丽丝的允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寒冷的冬季将无法获得任何一粒粮食,贫瘠的草原上也不会出现金属制造的武器,这片地区的经济将会倒退到最原始的阶段,
莱斯岛附近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汇集了整个波罗的海的鲨鱼,几乎填满了小岛附近所有的海域,它们一边同敌人激烈的交战着,一边也没有放弃和周围的同伴争抢食物,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们的尸体,并且尽全力的撕咬着周围每一个流血的同伴。
有鲨鱼的数量过于的庞大,这样的战斗将会持续很长的时间,也必定会耽误阿丽亚和斑比的任务,但是在围剿鲨鱼这件事情面前,她们两人的任务就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当然就算再怎么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得到赛米拉米斯的命令,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随意的更改和拖延,惧怕赛米拉米斯的臣服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爱丽丝的忠诚。
位于莱斯岛附近海域的战斗,已经按照赛米拉米斯的计算的那样推进着,可以遇见的未来,这些可怕的海洋杀手将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波罗的海绝迹,这不管是对于陆地生物还是对于海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至于让它们彻底的在波罗的海绝迹,以现在的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而言,还是无法做到的,她们没有办法那么见到的就把一个种族从一片海域抹去,先不提从其他海域游来捕食的鲨鱼,那些隐藏在海沟和珊瑚丛中的鲨鱼幼崽以及鲨鱼卵,就难以计算,想要清剿也无从下手。
波罗的海的鲨鱼们迎来了末日,菲英岛上的人类也同样迎来的新的国王,自从几年前菲英岛的国王荷罗斯加因为攻击日德兰,成为了爱丽丝那些骸骨巨人手下的牺牲品之后,这座只比莱斯岛大少许的岛屿就没有了统治者,嗯,因为实质上的统治者贝奥武夫,因为偿还恩情的缘故,只愿意作为一名单纯的保护者,保护者菲英岛上的民众,不受到外敌的侵略。
虽然因为贝奥武夫的,他们得以在这几年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但是当贝奥武夫死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因为西格尔的野心开始动乱之后,菲英人也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
是为了贝奥武夫的恩情,在哥特人进攻耶阿特的时候加入到耶阿特人的阵营之中,从南方对哥特人的领地发起进攻,还是明哲保身,不插手这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内部的纷争,不管怎么选,对于菲英人来说都是非常的困难。
单纯从感性上出发,他们应该选择前者,而如果从理性出发,后者对于菲英人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纠结太长的时间,因为不到几天的功夫,哥特人就攻破了耶阿特人的首都乌普兰,毁灭掉了这个在几年前还是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盟主的强力种族。
不过,不需要左右为难了,这些菲英人又有了新的烦恼,没有耶阿特人的威慑,他们就需要直面他们左边的邻居西兰岛的西兰人,以及杀死了他们的国王,让他们失去强者庇护的日德兰人。
前者从很久以前就对他们的领地垂涎三尺,而后者则因为荷罗斯加的缘故,拥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怨。
现在,一群载着日德兰人的船只就在岛屿周围游荡,木质的船身上,是密密麻麻用来发射弩箭的发射孔,桅杆附近的甲板上还放置了两台投石机,这样的装备,怎么看都不像是带着友谊和和平而来。
恐慌随着这艘船只的出现,快速的在岛屿上蔓延着,精锐尽失,又习惯了和平生活的菲英人,已经忘记了怎么去进行战斗,更不用说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和他们猜测的不错,这群日德兰人正是听从了爱丽丝的命令,来到这里接受菲英岛的,占领这座同日德兰和莱斯岛距离最近的岛屿,完成爱丽丝构想中的那个岛链防御。
面对这样紧急的情况,菲英岛的居民都聚集到了一起,开始商量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是玉石俱焚的同日德兰战斗到底,先下手为强对其发起进攻,还是什么都不做,等到这些日德兰人提出它们的条件,并且尽可能的在谈判桌上,争取最多的利益。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选择,都让在场的菲英人非常的为难,因为归根究底,最强勇士和精锐部队都阵亡在了日德兰的岛屿之中,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在耶阿特人庇护下,苟延残喘的老弱妇孺,连武器都难以拿稳的老弱妇孺。
而且,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意志力方面,这些菲英人都离一名合格的战士相差甚远,连一把像样的武器,一个坚固的防具都没有的老弱妇孺们,要他们去对抗日德兰人,不管怎么样看都是强人所难,说不定还没有真正的开战,他们就会因为恐惧而崩溃。
“怎么办?我们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抵御那位灾厄少女啊,不,就连她手下的那些战士,我们都不是对手。”
“不抵御有什么办法?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臣服我们的仇人吗?奥丁大神在上,你们还有羞耻心吗?”
“那你说怎么办?你是想让我们去送死?连件像样的装备都没有,怎么去和他们去战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想过你的家人,反抗被杀的话,他们也会受到你的连累。”
菲英人乱成了一团,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拥有威望能够一锤定音的人物,几年的时间让他们习惯了耶阿特人的保护,习惯了平和的生活,就算是阿缇拉的两场入侵战争,他们也没有参与到其中,仿佛主位面的事情无法干涉这个岛屿一样。
“等等,他们好像过来了,怎么办?现在还吵有什么用,快点想点办法来解决问题啊。”
突然,一名菲英人高声的叫喊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手指发抖的指着大海的方向,只见一艘小船从大船上放下,上面还有几个人影在滑动着船桨,顺着海流向着岛这边驶来。
“他们只有几个人,就这样来进攻我们的吗?”
“肯定不是,只是几个人,除非都是传奇强者,不然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所以,不是来进攻我们的?”
一名中年妇女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怎么相信的自语道。
“笨蛋,放下小船过来,没有直接攻击,他们应该是来这里和我们进行谈判的。”
“谈判?这个我们拿手,等等就交给我们好了。”
说道谈判,菲英人中的妇女眼中闪过了自信,常年为些许鸡皮蒜毛的小事可以争论一整天的妇女们,自信在谈判这件事情上,不会惧怕任何的人。
男人们面面相视,在这个时候却不敢说什么,毕竟论口舌功夫,他们也的确不如家里的女人,平时吵架的时候,就算给他们多一张嘴,也无法获得胜利。
“等等,那位好像是……”
“萨鲁曼?那位好像是萨鲁曼?”
随着小船越来越近,站在距离海滩不远的菲英人也能够用眼睛看清楚小船上的人的模样,能够看在那位身上穿在和日德兰人截然不同服装的老人。
菲英人的队伍中发出了骚乱,他们认识小船上的那位,站在船头的老人,那是曾经来到这片岛屿的上面,代表耶阿特国王贝奥武夫,宣读对他们进行保护的宣言的使者,并且还在这座岛屿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为他们带来了很长一段和平的日子。
“耶阿特人不是已经战败给了哥特人吗?萨鲁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死在了哥特人的手中了吗?听说那场战斗整个乌普兰都毁灭掉了,没有一个耶阿特人从那场战斗中生还。”
“是不是日德兰人使用的幻术?他们的首领可是那位能够带来灾厄的少女,以她的实力用出这样难以辨别的幻术,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如果是她的话,用幻术也是多此一举的吧?以她的实力出现在岛上面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反抗的吧,何必要像你说的那样,弄得那么的麻烦呢?”
“不要乱猜了,那应该就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位萨鲁曼,来自耶阿特的萨鲁曼。”
最终得出的结论,让每一个菲英人都面面相视,不知所措起来,萨鲁曼曾经是耶阿特人派驻在这里作为保护菲英人的使者,如果由他来做为日德兰的谈判使者的话,菲英人很难能够讨得了好。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当初的原因,菲英岛实质上还是受到了耶阿特人的保护,他们还欠着耶阿特人保护的人情,如果萨鲁曼现在代表的是日德兰,提出的又是让他们臣服的命令,在这个方面他们很难进行讨价还价。
力量上的差距,对方也占着道理,可以遇见得到的,再等会的谈判之中,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菲英人都没有太多其余的选择。
整个混乱的场面迅速的安静了下来,在场的菲英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感受到了那难以撼动的未来,作为原本就弱势的一方,力量不如人家也就罢了,现在连义理也都在对方手中,面对这样的情况,就连专门的外交家都会感到头疼,就更别说这些连战士都算不上,一辈子都呆在这座小岛,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菲英人了。
“哈哈,大家好久不见啊,知道我要来,还专门的聚在这里欢迎我吗?”
萨鲁曼从小船上下来,脚下踩着柔软的沙滩,脸上带着一副灿烂爽朗的笑容,走到了菲英人的面前。
他的身后跟着三名全副武装的耶阿特人战士,每一位都是仅次于传奇的强者,如果激活了狂化,短时间能够获得对抗传奇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在没有强者的菲英岛,已经能够做到碾压。
萨鲁曼无视了菲英人脸上的不解和警惕,面带微笑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并且一个个的同他们握了手,打起了招呼。
“萨鲁曼,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们耶阿特人怎么乘坐着日德兰人的船只?”
“萨鲁曼,你们耶阿特人怎么样了?听说西格尔的哥特人已经攻陷了你们的首都?”
“萨鲁曼,这次你代表的是你们耶阿特人,还是代表的是日德兰人?还是说为了对抗西格尔率领的哥特人,你们耶阿特人开始联合日德兰人了?把希望放在那位身上了?”
最后的一句话让萨鲁曼的脸上的笑容稍微的僵了僵,不过老谋深算的他还是勉强的保持住没有失态,然后装作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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