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姆最终还是面带苦涩的同意了西格妮的要求。
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西格妮没有提出来,到了后面他仍然会继续启用齐格蒙德,把信任交予对方,让他去率领军队进入到战场进行厮杀。
不过,由西格妮来提出还有另外的好处,变相的给了高姆台阶下,稍微的缓和了下双方之间的关系,让双方之间的矛盾不再尖锐。
在联合王国再次进行战争的动员,准备军队从波罗的海帝国的西边发起进攻的时候,波罗的海帝国的军队已经做好了攻击计划,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卡累利亚两方面同时向阿缇拉帝国发起攻击。
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军队,目标是乌普兰,他们打算直接清空徘徊在那里的亡灵,净化那块土地,用这种胜利来扫除之前的战败所带来的阴霾。
从卡累利亚出发的军队则是阿缇拉帝国的工业和农业城市,从后勤上去切断阿缇拉帝国的战争潜能,并且尽可能的在寒冬来临之前,达成这个战略目标。
如果战争能够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那么两只军队将会在春天来临之前在阿缇拉帝国的首都完成合流,以围城战的方式来解决这个盘踞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方多年的强敌。
战争到了这样的阶段,已经不需要去考虑什么寒冬,什么兽潮,什么洪水的事情了,波罗的海帝国拥有足够的物资和力量去解决这些问题。
只要能够彻底的消灭掉阿缇拉帝国,能够完成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征服,这些付出都能够通过开发这块土地的方式来获得回报。
如果是普通的国王,面对这样穷途末路的情况,肯定是已经开始去考虑如何的同波罗的海帝国进行和谈,想方设法的保存自身的地位和权利。
但是,阿缇拉从来都不普通,她根本没有办法用普通两个字来进行阐释,在她的概念里面,从来都只有毁灭敌人,以及被敌人毁灭这两种结局。
她从来都不在意那些被自己所毁灭的敌人,从来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敌人所毁灭,和她进行战斗的人,很难从她的身上看到生命与生俱来的求生欲。
甚至她的某些敌人会用“骑士的工具”“毁灭的傀儡”来称呼阿缇拉,完全没有把她放在能够进行交流的对等位置上,除了她让人畏惧的力量外,其他都不值得在意和重视。
面对波罗的海帝国的主力军团,阿缇拉帝国方面直接就放弃了在乌普兰这块土地上进行战斗的选择,他们知道上次获得的胜利有着很多侥幸的因素在其中,如果打算故技重施,反而是他们会损失惨重陷入被动。
和在南边利用复杂的地形进行抵抗不同,在阿缇拉帝国的东边,由两名骑士带领着军队同来袭击的敌人进行激烈的交战,由瘟疫和死亡相配合,依靠城市高大的城墙来进行防御。
几名骑士可不会就这样简单的就认输,他们认为自己还拥有着胜利的希望,还存在着把这个国家继续存续下去的可能性。
每座城市都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和以前的情况完全不同,阿缇拉帝国表现出了强硬的姿态,他们强硬的让普通的居民拿起武器站到了城墙上,让他们参与到战斗里面。
那些居民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拒绝拿起武器走上城墙,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毫不犹豫的死亡,连同他们的家人。
参与到战斗就会有死亡的可能,死亡带来的将会是难以和解的仇恨,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来强迫这些居民站到了波罗的海帝国的对立面上,通过仇恨来把他们绑在阿缇拉帝国的站车上。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在了名为战争的土地上,在鲜血的浇灌,战火的照耀下,正在快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迫使着阿缇拉人和波罗的海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只有双方中的某方彻底的倒下才有可能结束这场战争。
这样的方法所带来的成效的确是很显著,在整个东边的战场,都没有再胡显国大规模进行投降的情况,很多人明知道这是阿缇拉帝国的手段和阴谋,但是他们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去仇恨杀死他们亲人的波罗的海帝国。
攻上城墙,争夺城墙,进行巷战,获得胜利
波罗的海帝国的军队的前进速度随着抵抗的激烈变得迟缓了起来,并且伤亡呈现直线的上升,几乎每天都有几架满载着无法继续战斗伤员的马车回到波罗的海帝国中,更多的还是已经感染了瘟疫的尸体,这些尸体只能原地的火化,无法长时间的保留。
呆在和平地区的人民,第一次的感受到了原来这场残酷的战争和死亡的威胁距离他们是如此的接近,他们已经听到了阿缇拉帝国所发生的事情,就连老人妇孺和小孩都被要求拿着武器站在城墙上,他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波罗的海帝国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受此影响,波罗的海帝国内部已经没有什么人敢于去反对这场战争,因为反对战争的人,会被周围的人愤怒的唾弃,就连他们的家人都会瞧不起他们,拒绝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距离冬天仍然有着几个星期的时间,但是空气中已经能够感到丝丝的凉意,原本蔚蓝的天空已经变得阴沉,灰灰的看起来极为的压抑。
而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乌普兰地区,环境就更显得糟糕了,黑漆漆的云层连闪电的亮光都没有,明明仍然是白天的时间,却仿佛是到了黑暗的夜晚。
就连这里的土地都已经是被诅咒,无法居住,无法种植谷物,在这里行走,需要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脚下的骸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就会从泥土里面冒出来的幽魂。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只身上穿着黑甲的军队正在外面驻扎,在层层军队的包围中,数量高达三位数的施法者正在进行准备。
比起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埋葬那些无法安息的亡灵,他们更喜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只要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块被诅咒的土地,没有了负能量的支持,那些亡灵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主位面,去往冥界迎来他们的“新生”。
在这些施法者的努力下,来自波罗的海的海风吹散了天空的乌云,久违的阳光洒落到了这片土地,负能量所聚集的黑雾节节败退,最终被彻底的击穿,消散。
这些阳光可不仅仅只是温暖,其中所蕴含着的炙热的正能量对于负能量有着极为可怕的克制,这种光芒驱散的不只是环境的阴霾,还有笼罩在人们心头上的阴云。
在半空中徘徊的亡灵,身子渐渐的变得透明,面孔上狰狞的表情变得安详,仿佛内心的怨恨都随风而逝。
地面上游荡的骷髅,在阳光的照射下,重新变为了洒落地面的骸骨,风轻轻的吹过,就化为了尘埃。
这样的净化工作整整持续了三天的时间,三百名的施法者,加上二十名传奇,在耗费了无数的魔法材料后,成功的把这块冥土变得正常。
在这样的期间,阿缇拉帝国和联合王国方面只是进行简单的骚扰,他们实质上知道,在面对了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波罗的海帝国面前,他们的努力变得非常的无力,没有多少的价值。
之后,这些人找到了上次战争被杀死在这块土地上的耶阿特人,他们身上的防具和武器都已经被拿走,肉体很快就被负能量腐蚀成了僵尸。
不过就算是被驱散了身上的负能量,这些僵尸的身上仍然携带者可怕的瘟疫,这是阿缇拉帝国留下来的陷阱,如果按照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习惯,这些尸体将会被好好的安葬,随后污染整块墓地。
不只是这些尸体上带着瘟疫,整座城市,每个建筑,每件物品都带着瘟疫,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这些瘟疫将会制造新的亡灵,将会再次的把这块土地变为冥土。
波罗的海帝国是绝不可能让那些施法者去驱散所有的瘟疫,因为那样工程量实在是过于的浩大,耗费的魔法材料更是难以计数。
除了较为贵重的些物品得以保存,其他的东西都被火焰焚毁,可怕的火焰席卷了这个已经变成废墟,不再辉煌的可怜城市了。
当这场火焰熄灭,春天的洪水过后,这块土地将会迎来新生,无数的植物会从各种的角落里生根发芽,各种小动物会从其他的地方迁徙过来,占据着这个物资丰富的地方。
不管是从永眠中被唤醒的骸骨,还是已经死去的耶阿特人尸体,都在火焰中缓缓的消失,随着军队而来的耶阿特人跪在了地上,他们向着他们的祖先和神灵起誓,以后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将会永生永世的为波罗的海帝国效死。
对于耶阿特人的家族来说,这是绝无可能违背的誓言,除非愿意失去神灵的眷顾,被祖先所唾弃,或者被波罗的海帝国背叛。
一直到这只军队在这里彻底的驻扎下来,开始用带来的新的材料建造城堡为止,他们都在尽量的保持着安静,没有吵闹,没有喧哗,没有对于胜利的欢呼。
失去乌普兰这块土地,对于阿缇拉帝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乌普兰这块土地的地理位置对于整个阿缇拉帝国来说实际上是非常的关键。
在占据了这块土地之后,波罗的海帝国将会在这里建造对阿缇拉帝国进攻的桥头堡,以乌普兰这块土地为中心,可以把大半个阿缇拉帝国都纳入到攻击的范围中。
这是阿缇拉帝国绝对无法忽视的威胁,因为他们绝大部分的军队都已经投入到了帝国的东边,去进行那场寸土必争的战争。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盟友的作用就越是体现,如果这面没有联合王国在旁边牵制着,拿下了乌普兰这块土地的波罗的海帝国,可以很轻松的就直接击穿整个阿缇拉帝国,直捣黄龙,来到阿缇拉帝国的首都。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齐格蒙德带着军队开始第二次的从挪威山脉下来,开始对波罗的海帝国的城镇发起了进攻,这只军队士兵的素质还有装备方面都无法同上次的比较。
这只军队的攻势开展得非常的不顺利,他们离开了挪威山脉已经五天的时间了,在这五天的时间里面,他们没有获得丝毫的战果,没有攻占城市,没有袭击补给队。
不是齐格蒙德不想去做这些事情,如果能够攻占城市,能够袭击补给队,那么他们将可以吸引到更多的来自波罗的海帝国军队的注意力。
挪威山脉是快非常辽阔的土地,有着较长的同波罗的海帝国相交的边境线,他们可以从这些边境线上的某个点开始对敌人发起袭击。
实际上,在齐格蒙德看来这样的袭击是没有多少的危险可言的,这次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什么收复领土,而是用袭击来减轻阿缇拉帝国的压力,如果打不过,他们可以直接的撤退到挪威山脉中。
有着挪威山脉那些茂密的森林作为阻挡,熟悉环境的他们可以很轻松的就摆脱波罗的海帝国军队的追击,等到追兵离开了之后,他们将会再次的发起袭击。
这是齐格蒙德理想中的战略,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去实施的战略,没有办法实施的理由非常的简单,并且充满了讽刺,他的士兵不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正如高姆所说的那样,齐格蒙德这位曾经的英雄,已经受到了整个国家的唾弃,他的名字现在已经和卑劣的胆小鬼划上了等号,有很多人都在认为,他的存在是在玷污巴鲁森格的血脉,玷污巴鲁森格的荣耀,都在希望他快点去死。
在获知了联合王国的动向后,波罗的海帝国很快就采取了行动,齐格鲁德再次的站立到了他父亲的对立面。
为了他内心中的正义,他不会再次的留手了,当他们再次兵戎相见的时候,只有一人能够从战场上存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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