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收起纸笔🏌,扶起了狂吼后趴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欧德曼〽。
果然文学还是需要一点天赋🎬。
虽说文章憎命达🌹,可也不是每个苦命人都能写出名作☔,不然我也早该变成带文学家了🃏。
家道中落的纨绔子弟那么多♓,可是曹雪芹只有一个🍊。
这个老弟是指望不上了♉,白白浪费了这次固定任务的公费穿越机会🍖,只能自认倒霉了👦。
梁德把欧德曼搀回沙发上⬅,刚要松手➰,崩溃边缘的棕发青年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斩钉截铁⏱:
“我不相信我活在梦里👐!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术🐊!
你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使者🌨,这一切只是你为了让我创作经典文学编织的谎言👕!
帝国是真的🌳,我的家族是真的🐐,我不是一个梦❓!”
梁德叹了口气道🌝:“老弟啊⚫,你这个类似‘缸中之脑’的猜想有点意思⛑,但是🏄,如果我真的无所不能👫,又怎么会让你醒悟过来认识到这一点?
再说了👮,如果你的帝国是真的🎋,帝国里的文学大师应该不少吧🌍,我去找他们不就好了🌓,你在文学界很有名吗?
按虚假记忆的设定你是个贵族子弟🍒,肯定接受过艺术方面的教育🏉,我也不说什么传奇史诗了🎶,你现在哼个帝国小曲儿来听听⏰,能哼出来吗?
来来🌌,我给你起个调❕,红日滚滚落西坡——你来🅱!”
欧德曼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灰败颓然🎾,像一片毫无生机的枯叶♎。
他知道小曲儿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帝国肯定是有小曲儿的🍜,可他的头脑里空空如也🎅,完全想不到任何一种旋律🍜。
梁德坐回欧德曼对面的沙发上☕,道🈹:
“这是资源分配的问题🌋。
真髓之梦世界就像一个万色石榴🅱,一万个不同的梦境在这个世界里同时运行🎼,每个梦境调动的世界资源都是有限的🎷。
所以偷工减料很正常✂,世界不可能为了你一个死剩种NPC编出一整套的详细设定⬅,反正你趴在戈壁滩上哪儿也去不了⛹,思维也基本上是个简单定式🌩,给你随便塞点记忆糊弄一下就行了🌵。
如果我不来打断🏇,你多半要复读到世界尽头🎶。”
欧德曼干涸的双眼倒映着空洞的天空🏋,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货已经被关外岭南话深度污染👰,现在又毫无激情🐾,多半是创作不出什么文学名篇了🌛。
梁德打开平板浏览已知诸界列表🐕,盘算着过五天穿界门重启之后要换哪个世界去做任务🏯。
文艺工作难做啊🎛,现在拍的这个欧德曼崩溃记毫无撸点🎡,估计值不了几个晶簇👟,这个月说不得只能吃底薪了🏁。
“梁……梁先生🆚。”欧德曼双手按在桌上🌭,靠近梁德道🏰:
“您有办法阻止这个梦境的毁灭吗?”
梁先生一向对无用之人冷酷无情❄,他看着平板头也不抬道👣:
“都跟你说了资源有限🏳。
灵吸怪‘痉挛剧痛’每天都会做梦🍅,有时候一做就是好几个🌡,一旦它的新梦映入空海㊗,真髓之梦世界里最早生成的梦境就会立即破灭🐢,以便在旧梦的残骸上生成新的梦境🐃。
这个梦境已经变成烂番茄色🎊,顶多二十天就完了🌴,没救了⛑,你安心等死吧❣。”
欧德曼仍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么🐇,您有没有让我在世界破灭后继续生存的方法呢🐞。
梁先生✍,也许在您眼里我只是一件造物主随手制造的劣质工具➿,只有虚假的过去和贫乏的人生🍘,但对我而言⏱,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梁德抬起头来🏢,他有些迷惑🐼,道👅:
“老弟👩,可是你为什么而活呢🏋,我见过为亲人而活的人🌚,见过为责任而活的人🏸,也见过为爱情而活的人🌜,可是这些你都没有……按理说你不该有这么强的求生欲啊➖。
你这具身体我也检查过了👢,几乎没有写入生物本能🐄,是个空空荡荡的白板肉人🍐。
老弟🌕,你为什么这么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需要理由吗?”欧德曼反问🌛。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梁德哑然🐇。
是啊🐠,想活下去需要理由吗?
不管他被创造时赋予的使命是什么⌚,不管他是怎么被创造的🍤,他已经觉醒了🍓,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什么时候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非凡者了🐲。
我也只是个在浩瀚世界努力挣扎想要回家的普通人而已🌖,没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别装什么无情大佬了❎,吔屎啦梁非凡🏋。
梁德自嘲地笑了一声👥,认真想了想对欧德曼道⛔:
“老弟🌒,就算活下去不需要理由🐙,可是我怎么帮你活下去?
我阻止不了这个梦境的毁灭🍅,也没办法用穿界门带你离开🍾。
你不是界原行者🌠,没有界原的认可是不能随意穿越诸界的🏔。不然的话🎪,带你离开也就是多花50个晶簇👖,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你梁哥虽说差钱吧👰,也不是特别差钱⛽,不会差这点钱⛄。”
欧德曼像一根被点燃的枯草❔,眼睛里泛起顽强的光芒👇。
“您刚才说过……”
“别您来您去了老弟👒,随意点儿🐁,搞这套没必要👇。”
梁德给欧德曼递了根烟点上⚡。
“放松点儿🎌,说你想说的🌡。”
欧德曼学着梁德的样子吸了口香烟♈,猛烈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了红晕🐍。
“……梁哥你刚才说过❕,这个世界是由一万个梦境组成的➖,这些梦境按照生成的顺序逐一毁灭🐳,而后在残骸上生成新的梦境⭕。
我无法离开这个世界🈷,那我能不能离开这个梦境去到别的梦境?
只要我不停地在各个梦境之间穿梭🐈,从即将毁灭的世界跳跃到新的世界🆖,不就可以一直活下去了吗?”
梁德搓着下巴上的胡渣想了一会儿🏇,道🏍:
“你身板儿差了点👫,我给你改改也不是不行🆑,问题是……在梦境中是看不到另一个梦境的颜色的🎲,没办法确定一个梦境处在什么状态🌰。
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跑了🐱,也不会留在这里和你唠嗑🐤。”
梁德见欧德曼有些迷惑🌃,便解释道🏴:
“每一个梦境都和其他所有梦境相连🍌,你每一次越境都有可能踏入正在毁灭的梦境🍊,只要沾到了⛵,想逃都逃不掉🍓。”
“对我来说⛑,总比在这里等死好⏳,不是吗🌂。”
欧德曼笑了笑🆑,向梁德伸出了手㊗。
“梁哥🍽,帮老弟一把⛱。”
你这语言学习能力害挺强……
梁哥握住了欧德曼老弟的手⛪,道🎖:
“老弟🎱,我可以帮你一把🐭,我有个朋友说过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挺欣赏他的🍼。
但是我有两件事情要先和你说明白了🍮。”
“哥你说吧🏌,我听着呢👂。”
“第一呢🏍,我本人的学术理念以实用为主⏱,除非是特别了解的身体🍽,否则改出来肯定会有出入⛷。
要给你这身板儿改到能越过的强度⛽,你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客观来讲🏴,外观上很大概率会不太像人⚫,你愿意吗⏯。”
“没问题🎺,梁哥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天生天养的孤儿🐱,本来也只是样子像人吧🆖,我和普通人类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改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这第二呢🌰,老弟🈷,即使你可以一直靠着穿越梦境活下来🐏,但是你往后的人生🈳,你遇到的一切事物🆔,你认识的所有人🐉,全都是假的🌨,最长保质期不会超过一万天🏰。
我想象了一下这种生活🎣,感觉挺虚无的🍲,你能受得了吗?”
“没事儿梁哥🎙。”
欧德曼起身取下梁德脖子上的蓝色小相机挂到自己脖子上🎵。
“我已经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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