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
“大埃阿斯!”
“大埃阿斯!”
“大埃阿斯!”
特洛伊与希腊联军的双方将士们,疯狂地为主舰甲板上的两位英雄助威。
这是英雄之间为了荣耀的较量,无人能够插手其中。
除了卑鄙的帕里斯。
他遥遥地向大埃阿斯再射出一箭。
箭镞正中大埃阿斯的大腿,小伤对于雄狮一样威猛的他来说微不足道。
而希腊联军的诸位则为这种暗箭伤人的举动所不耻,愤怒地咆哮着。
赫克托尔太溺爱他的弟弟了,尤其是帕里斯,即便他打断了自己与大埃阿斯之间的决斗,赫克托尔依然没有生帕里斯的的气。
“他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赫克托尔这么向大埃阿斯解释道。
“是吗?我看他挺成熟的啊,在特洛伊的男人们战死沙场后,他很懂事的抚慰了特洛伊的寡妇们——特洛伊的战士们!你们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拐跑别人老婆的懦弱男人而战吗!”
奥德修斯站在主舰的二层,背靠着栏杆,显得十分惬意。
他身边堆满了偷偷攻上二层的特洛伊士兵尸体。
奥德修斯的战斗力和他的嘴皮子一样强。
即便是赫克托尔,被奥德修斯这样嘲讽,也无法反驳。
特洛伊方的军士们对奥德修斯的嘲讽不为所动,阿伽门农对特洛伊城虎视眈眈已久,帕里斯所做的一切,给了他携重军攻城的理由。
即使没有海伦,他也会找到其他理由的。
赫克托尔和奥德修斯之间绝佳的决斗气氛就这么被搅乱了。
众人听到另一艘战舰上传来了希腊联军的欢呼声。
“哥哥!哥哥!”是透克洛斯的声音!
“我做到了!哥哥!敌人已经败退了!”
戈尔古提翁及阿尔克普托勒摩斯,两位阻拦大埃阿斯的皇子被绳索吊死在了战舰的船首。
透克洛斯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两人打倒,夺走了他们年轻的生命。
希腊联军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
“萨拉米斯不止有一位雄鹰!”
赫克托尔的身体在看到两位弟弟的尸体那一刻,开始战栗不堪。
他已经不再考虑和大埃阿斯的决斗问题了,夺走他亲爱的弟弟的敌人就在眼前,他的愤怒烧烬了理智。
不毁之极枪迸发出一阵阵狂风席卷般的波动,离得稍近一些的士兵,竟被直接掀下甲板。
锋锐难当的极枪和天外陨石一样炸开了透克洛斯所在舰船的船头,并且威能丝毫为减,直线向透克洛斯莽进。
就算是太阳神阿波罗看到了这样的锋锐投枪,也会为之感叹。
“透克洛斯!”
大埃阿斯此刻再纵身跃过战舰已经来不及了,他和赫克托尔正面交锋过,赫克托尔的锐枪甚至能击穿数面城墙,只有他被祝福过的盾牌才能抵挡得住。
“接住!”
炽天覆七重圆环代替大埃阿斯飞过了战舰,比不毁的极枪还要迅速,挡在了透克洛斯的身前。
盾牌防御层在极枪的螺旋推进下扭曲不堪,一层接一层地震爆。
最终,在最后一层前,停下了它前进的脚步。
透克洛斯看着即将击中自己的枪尖,冷汗湿透了背夹。
哥哥一直以来都是和这样的怪物一起战斗的吗?
“嗖!”
一发箭镞从特洛伊城的方向飞了过来,正中透克洛斯的胸膛。
是帕里斯的暗箭。
“额啊啊啊啊.......”
透克洛斯紧握着击中他的箭镞。
大埃阿斯的双目也充入了鲜血。
他最心爱的弟弟竟然受了伤!
决斗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他愤怒地举起了一块巨石砸向了赫克托尔。
双方兵士在奥德修斯的挑拨下,从微观英雄们的决斗,变成了大混战。
阿伽门农正在祭坛向宙斯祷告,无数祭品被献上祭坛。
“伟大的众神之王,如果您能听到卑微的我的祈祷,请享受这些祭品吧!”
天际飞来了一只雄鹰,将祭坛上进奉的鹿与羊掠走飞远。
“远征特洛伊的诸位!众神之王已经答应了我的祈祷,今夜我们必胜!拿起你们手中的投枪,将敌人赶回他们的坟墓中去!”阿伽门农不顾箭伤,举起利剑指引所有人反扑。
带领特洛伊方的英雄只剩下赫克托尔一人,其余的将士和王子死的死,被俘的被俘。
帕里斯还想用他的暗箭拯救战局,然而远方飞来了一发纯白的箭羽,直直地击断了他的弓弦。
透克洛斯手中的弓弦还响动着。
如果不是胸口正中一箭,这一箭应该出现在帕里斯的额头正中。
大埃阿斯将赫克托尔带领的一众人平推下了舰船,他们已经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海滩,是工事,再往后,便是特洛伊城。
“后退!后退!不要乱!”
赫克托尔抵挡暴怒的大埃阿斯之时,还要维持着部队的撤退。
骑兵队伍咆哮着出现在了特洛伊军士的后方。
“是阿喀琉斯!”
“是阿喀琉斯!”
特洛伊方的兵士们听闻了阿喀琉斯的名字,吓得几乎乱了阵脚,所有人都四散开来,不过散开的速度太慢了,骑兵队伍已经冲进了人群中。
特洛伊的人们和被雄狮驱赶的羊羔一样无力,如同强风吹拂过的麦地一样一倒一大片
帕里斯已经重新换上弓弦,但并不称手,准头比之前差了不少,但拦截下大埃阿斯还是能够做到的。
赫克托尔已经明白了帕里斯的用意。
整个特洛伊城除了赫克托尔,没人能将阿喀琉斯拦下来。
而赫克托尔本身也没底,他是否能真的击败半神之躯。
“来吧!为了特洛伊!”
赫克托尔跃上战车,与传说中的阿喀琉斯正面交锋。
不能在这里败退,希腊的诸位会焚烧你们的城市,杀害你们的孩子,夺走你们的妻子做奴隶,绝对不能让阿喀琉斯在屠戮兵士们了!
赫克托尔大喝一声,持枪划破了“阿喀琉斯”的咽喉。
“阿喀琉斯”和失去主心骨的蛇一样,无力从骏马上落下。
还不等特洛伊方的人群为赫克托尔的胜利欢呼,他却惊愕的发现,身披阿喀琉斯铠甲的那位并非他本人,只是长相和他相识,甚至有些陌生。
他之前从未出现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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