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鬼屋后,陆缈蝶一脸淡定,并摇了摇头道“什么嘛,鬼屋也就这样了。”
“是啊,是啊!”
跟在一旁的胡薇薇附和了几句。
“……”
如果陆缈蝶没有把陆元方抱在怀前当盾牌的话,这句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最后那间房的布置各位恐怖,恐怖程度甚至超过了前四间房的总和,就连陆元方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陆元方心理承受能力较强,吓一吓不打紧,陆缈蝶可就不一样,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抱着自己不松手。
胡薇薇则是死死的贴在陆缈蝶侧面。
陆元方的脚尖在半空中扑腾了几下,陆缈蝶的胳膊像钳子一样把他的腰勒的是相当难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一样。
“姐,能把我放下来了么?”
“哦,我先声明一下,我是怕你被吓到了才把你抱着的哦。”
陆元方给她了一个信任的眼神,点头道“嗯,我知道,所以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哦,抱歉。”
听到这句话,陆缈蝶赶快把陆元方放了下来。
踩到地面一瞬间,陆元方摸了摸刚刚被陆缈蝶胳膊抱住的地方。
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接下来去哪?”
“长城怎么样(游乐园的模拟长城,只有几十米)?”
“行。”
两名女生打定主意后,便朝着长城走去。
陆缈蝶突然道“对了,我们昨天早上发军装了,说是开学了军训。”
“军训?什么样子的啊!”
陆缈蝶摇了摇头。
而陆元方则是为自己的姐姐默哀,不过好歹已经快十月份了,天气不再炎热,军训起来痛苦程度也会减轻很多。
说到军训,陆元方不禁苦笑,自己军训那会儿不比20年后,20年后负责军训的教官都是至少怀有六个学位以上,从军大毕业的尖兵。
不似现在(20年前),很多替学生军训的士兵刚刚参加完新兵训练,被自己的长官血虐一番后让他们再教学生。
没学过其他教学套路,肯定就只能把教官对自己那一套用在学生身上。
那学生娃娃受得了吗?一天上课从早上开始到下午放学,不给休息一直练。
练到中暑,练到肌肉拉伤,练到退层皮。
常有学生家长说,这些教官是报复性训练,其实有些夸张了。
用陆元方的话来讲就是新兵没什么教学经验,又看不出问题的关键,只能用训练量来弥补。
相比之下,那些入伍较久的老兵就好些训练效果好,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关键是量也不大。
陆元方也不能帮陆缈蝶什么,只能替她默默祈祷军训时教官是一名老兵。
正在陆元方思想飘得飞起时,胡薇薇突然抓了抓陆元方的后背。
“嗯?”
“学校已经决定,用你的作品和颜墨馨的作品参加市级的绘画大赛了,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
陆元方淡淡一笑,听到两个人对话的内容,陆缈蝶抢问道“什么绘画大赛?”
胡薇薇给陆缈蝶讲解一番之后,陆缈蝶得意的拍了拍陆元方的后背。
“可以啊!不愧是我儿……我弟弟。”
“……”
陆元方满脸杀气的盯着陆缈蝶,自己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
陆缈蝶心虚的转过头,低声嘀咕道“书上说姐姐等于半个妈,叫一声又怎么了嘛?”
“咳咳咳!”
胡薇薇轻咳几声将话题重新转了回来。
“虽说那你的作品参加绘画大赛了,不过胜出的概率不大。因为像什么北湖一小,兵团三小,农场一小二分校之类的小学,都有一个甚至更多绘画方面的特长生。虽然元方你的作品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比起那些以绘画为主要任务的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闻言,陆元方点点头,绘画方面,也就初中的美术课、高中的美工课、大学的选修课学过一段时间而已。
内容充其量也就是小学一到三年级总课程的程度,若是这个年龄有绘画天赋的,超过陆元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友谊第一嘛,无所谓。”
听到陆元方这么豁达的回应,胡薇薇有些不满,拿不到名次,可不是她的风格。
在学校,任何科目,胡薇薇都是年级第一,这次绘画大赛拿不了像样的名次,都对不起她这段时间为了操办这些事付出的心血。
可是陆元方这个画画的人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难道把陆元方关家里逼迫他重新画一副更好的?没这个道理。
“哎~如果我们班的那个绘画特长生还在就好了。”
“绘画特长生?”
陆元方心头一紧,莫非胡薇薇说的就是楚忘忧么?
“嗯,她好像从升三年级开始就没来上过课了,记得以前她好像还替我们学校拿过一次奖。”
“元方,胡薇薇说的会不会就是……”
莫铃兰在陆元方头顶焦急的提醒道,陆元方暗暗点头,时间对上了,事情也对上了,应该是楚忘忧无疑。
“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位姐姐后来没有来上学了呢?”
胡薇薇抵着额头,努力回想着。
几年前的事情了,她早忘得差不多了,当时补习班那么多有空听那些风言风语。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有女生打了她,一共四个人。”
“哎哎哎!”
陆缈蝶立马穿在两个人中间补充道“那件事,我也有听说,不过我记得好像是两个人。据说是因为那个女生找外校学生在校门口打人。后来,那个女生就被人带到学校后操场的车棚下面教训了一顿,结果被学校的摄像头正好录下来。”
闻言,胡薇薇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陆缈蝶。
“有这回事吗?”
“有的,因为那两个女生就是我们班的,说你们班有个出了名的坏学生。怂恿外校学生教训本校的学生,说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叫来二十个人。”
“后来呢?那个女生真叫来二十个人陆了么?”
陆缈蝶摇摇头。
“好像没有,其实叫了也无所谓,反正那两个女生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天和一帮带耳钉的男生有来有往的,早看不惯她们了。”
小学就打耳孔?他爸妈不会揍死他么?陆元方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
“我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好像叫楚悬河。”
“哎?不是楚忧草么?”
“楚忧悬?楚忧河?”
“是不是叫楚忘忧?”
听到陆元方的话,陆缈蝶和胡薇薇异口同声的答道“就是这个名字,不过我们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很遗憾,陆缈蝶和胡薇薇说的恐怕是一个人,而且更人心寒的是,楚忘忧怕不是不止一次被同龄女生以像什么“为民除害”之类的借口伤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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