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卸下头上的钢盔，大卫拍了拍自己狼狈不堪的脏脸。
在消灭了结界内的恶魔以后，红色的结界就突然变得藏爱，就像是枯萎的藤蔓一般，萎缩了下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但是结界消失的同时，一直在结界周围徘徊的恶魔也都像是问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噌噌噌”的亮出了自己的刀刃。
“这里不安全了，跟我来。”看到这一幕，卡尔也是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面对这无边无际的恶魔大军，他仿佛看到了曾经一度被海斗士支配的恐惧。不过好在，现在装备优势是在自己这边，而且现在的自己也不是当初那个第七感都没有觉醒的鸡饲料了。要是再向以往那样，他卡尔明天就离开这个危险的世界。
带着大卫，卡尔的行军速度自然也不是多快。但是他们本身就在战场边缘，现在恶魔大军已经进入了城市，在想要碰到成建制的恶魔基本是不可能了。
最后两个人在一个相对完好的建筑里藏了起来。
说是相对完好，那也是相对的。这个建筑的顶部已经被植物藤蔓一般的恶魔缠成了粽子，更有很多地方的墙壁被刺穿，就算卡尔清理了这些讨人厌的家伙，房间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办公室，相比其他房间，这个房间仅仅是面向走廊的墙壁上多了一个洞。办公桌和两侧的沙发都没有收到什么破坏。不过那也是因为卡尔的缘故，要不是他来的早，这些好东西可能就要变成一堆垃圾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政府要撤离民众了。”坐在沙发上，卡尔叹了一口气。在他的对面大卫也是一脸的沮丧。不过这也没办法，就算是作为一个士兵，面的这种超越理解的事件，想要快速接受也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将头盔卸下，大卫紧跟着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防弹衣。以往能够报名的神器，面对那些怪物也只不过是毫无作用的累赘，“听你的语气，感觉你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也是大卫最想不明白的事情，无论是人类还是下凡的天使，这么大的事情，又足足半个月的发酵期，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了解。
“算是吧，我了解的信息和收音机里的差不多。”闻言，卡尔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我才来到这个城市不久，能给我说一说你在前线收集到的信息吗？”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的实力这么强，收集到这些信息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反倒是早点知道，还能多杀几个恶魔。”
大卫说道：“大概在半个月前，实际上就是五月十六号。红色墓穴，也就是前方的那个城市突发了一场大地震。”
顺着大卫手指的方向，卡尔看到了一颗直通天际的大叔。他的树枝就像是张牙舞爪的触手，在空中四处飘荡，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
看到这棵树，卡尔都感觉到自己对树木的认知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无论是在圣斗士的世界还是在火影世界，他所见到的树木都是从三叠纪冒出来的苍天古木。而现在这个，夸张的简直和世界树一样。
“对就是那个东西。”大卫的语气明显急促了几分，“在地震中，他才地底钻出。期初，他还算比较安静。虽然破坏了周围的建筑，也造成了不少伤亡，但是大家都还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奇异事件来看。甚至有不少市民聚集在了周围，有的对其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将其当做了神明来崇拜，来祈祷。”
说到这里大卫嗤笑了一下：“你猜猜发生了什么？那个跪在它面前祈祷的家伙率先被破土而出的藤蔓刺穿了胸膛。”
“这些怪物，不对，准确说应该是恶魔，都是从那个古怪的植物里出来的。他们凶恶，残暴。他们用嘴咬断人类的脖子，然后食用人类的鲜血。”
“这个我知道。”卡尔摊了摊手，“不过那些从空中还有地面出现的恶魔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红色结界。如果可以，把恶魔的种类也给我说一说吧。”
“没问题。”大卫点头，不过随即面色就犹豫了起来。
“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一些猜测，如果你不介意了话就听一下吧。”说着，大卫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样的恶魔袭击事件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些年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事情，只不过规模并不是很大罢了。不过大概在十年前吧，有一次和这个非常相似的事件。”
“那是一个塔型的古堡，我说不清它到底多高，站在地面上看，他就像神话中的巴比伦塔一般，直通点天地，贯穿恒宇。”
“听起来，你见过那个玩意？”
“当然，我见过。”大卫转过头正视卡尔。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卡尔第一次看到了一丝郑重和迷茫。而这种神情，即便是在他被无面者和地狱士卒包围的时候，都没有展露过。
“好吧。”这样的眼神，卡尔感觉正和自己对视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这种剧烈的反差感，就算比起大蛇丸，也丝毫不逊色。
“你继续说，我听着。”
“当时就是这样的。犹如打开了地狱通往人间的大门，无数的恶魔蜂拥的从这扇大门挤出来。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半个城市的人都受到了恶魔的袭击。尽管因为当时军队的即使介入，并没有太大的伤亡，但这件事依旧在全国引起了轰动。”
说道这里，大卫嘲讽的一笑：“当然，是以燃气管道泄漏的名义。”
独自笑了一会，大卫见到卡尔没有什么表示，也就收敛了表情，说道：“我当时就在那个城市，我的父母就是被恶魔杀死的，我也受到了袭击，你看，这里，还留着那时的伤疤。”一边说着，大卫一边拉起了袖子，露出了一道长度二十厘米的疤痕。
看了一眼伤疤，又看了一眼大卫，卡尔有些古怪的说道：“那你还真是幸运。”
这实在是没办法，能够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十年还不消失的疤痕，当时伤的到底有多凶啊？而且受到了恶魔袭击还能够活下来，无论如何，也算是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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