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躁动季节&上
金羊毛家族的总部在半壁城，这是一个完全由金羊毛家族掌控着的钢铁城市。在格莱顿废土上有一句话，就是专门用来形容这座城市对于金羊毛家族的重要性的。
一寸血铁一寸金，半壁江山半壁城。
一寸血铁一寸金是指半壁城极其发达的工业水平，在这里生产出来的各种器械甚至都远销到黑铁商会总部的曙光城那里。这个金就是值得半壁城那庞大的工业产业所带来的高额的利润。至于血铁，就是指那些被剥削的劳动者，每一块钢铁，都沾染着他们的鲜血。所以才有了一寸血铁一寸金的说法。
至于半壁江山半壁城，就更好理解了，在金羊毛家族中，谁如果说是得到了半壁城的统治权，就相当于统治了金羊毛家族掌控的半壁江山。这就是半壁江山半壁城的由来。
而这一代的半壁城城主，无他，正是刚刚在研究所遗迹战斗中大败而归的张天垢。那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黑铁商会全军覆没，金羊毛家族张天垢率领的近卫军全军覆没，只留下了他的亲卫队得以幸存。而且，最为糟糕的是，他带去的高手死了不少，每一位旧时代基因系统的植入者都是极为难得的。
为了获得足够多的忠心而又强悍的手下，张天垢甚至在地下佣兵界悬赏了存活着的基因植入者。以供他掠夺他们的能力，分配给自己的手下。但是就是如此这般，他手中的基因植入者都是很稀少的，更别说他这次为了一战决胜，带去的都是主力战士了。
一个人的地位是要看他的资本的。如果说某人天天都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又有谁会去用一个高手或者强者的眼光去看他呢？有人会那样子是存在着目的性的，要么是为了麻痹欺骗别人，要么就是为了隐蔽自己。如果说有人闲着没事就天天扮猪吃虎的话，只有一个解释，他是受虐狂，不让别人骂两句就不舒服。要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强者和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无关，而是和智商直接挂钩的，蠢货和白痴是绝对不会成为强者的。
现在，张天垢不但不会低调行事，他反而比平时更为高调了。手下没有了资本，他又那什么去统领那么一群骄兵悍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老二的，盯着他半壁城主这个位置的人可是很多的。而且就算是他的一些手下，在看着他如今颓势的时候的，都存了些想要多占一些半壁城税收和产业的份额的心思。
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不喜欢圆滚滚的电池和亮闪闪的金币的。
玉婼惜轻轻的摇着自己的小扇，带着一个女仆走向了张天垢的办公室。她刚刚亲自下厨做了些清火去毒的蔬菜粥，别看她娇生惯养的，不但有着一身好武艺更是有着一手好厨艺。那个紧跟着她的小女仆，端着的就是她放在瓷碗里的菜粥。
那个瓷碗虽然说生产起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文物。说的过分点，就哪一个碗上搭着的勺子，都比端它的女仆要值钱的多。
“呵呵呵，好好好，那
我就敬候佳音了。”
还未走到门口，玉婼惜就看到了一个面色油光发亮的半秃头胖子，点头哈腰的从门里退了出来。玉婼惜也是缓缓的站到了走道的一旁，让开了条道路，她知道那个胖子的来头可是不小。这个时候，对张天垢还是很有用的。
等着房门关上了，玉婼惜看着那个胖子重新腆着大肚皮和一个趾高气昂的鸭子一样走了过去。
“哼，什么东西。”胖子当着玉婼惜的面就啐了一口，他不是不知道玉婼惜的身份。相反，他很清楚玉婼惜的身份，正是因为他清楚，他才这么做的。
不过玉婼惜的反应让他失望了，玉婼惜只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过去。
没有敲门从女仆的手中接过了托盘之后，玉婼惜就直接推门自己走进去了，把女仆留在了屋外。
“来，过来喝点粥，我刚刚听说你又是没有吃多少东西。”玉婼惜将托盘放在了张天垢的办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子文件就直接被她当成垫布用了。“不管怎么说身体才是第一位的，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家子气了。”
“我可没有变的小家子气，那个胖子刚刚在门口肯定是骂了我吧。”张天垢冲着玉婼惜一摊手笑了笑，“你瞧，我都知道这些都没有生气，又怎么会说我小家子气呢？”
“你挂记着这件事情，就是你小家子气了。”玉婼妍笑呵呵的将勺子伸到了张天垢的嘴边。
张天垢听着玉婼惜的话，看了看伸到嘴边的勺子，又看了看笑嘻嘻的玉婼妍。一脸无奈的张开了嘴，将满满一大勺子菜粥都吞了下去。
“对，乖，多吃点。”玉婼惜温柔的笑着。
“好吧，我是生气了。”张天垢猛然抓着头发狠狠的揉弄了半天，“你也就只有在**把我当大人看了。”
“呵呵呵！”玉婼惜笑而不语，不知道是在肯定张天垢的说法，还是不好回答他。
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半壁城之后，麻烦就接踵而至了，先不说家族内部的压力，还有那些个好像见到了什么机会，如同二八月的公狗一样躁动了起来的同辈份的兄弟姐妹了。单单是就是原本在半壁城合作的那些个乖乖听话的下属，这个时候，都死死的盯住了那一些军中死者遗留下来的肥缺还有他们的产业。
金羊毛家族，尤其是他张天垢统领的军团，军队的福利都是让很多中产阶级都眼红的，尤其那些中上级军官。很多都是直接在张天垢的产业里面有固定分红，或者说是干脆自己就经营着一份产业的。如今近卫军五千人全军覆没，遗留下来的那巨大的利益，在某些人的眼中无疑成为了一块巨大的肥肉。
至于说那些军官的家人，开玩笑了，顶梁柱都没有了，一群孤儿寡母的又怎么会挡得住那么些饿狼的攻势？
那个胖子，就是一个大生产商，他不仅仅在半壁城经营了一个弹药加工厂，更是在另一个城市拥有者自己的富矿区自己当土皇帝。他自然是有底气来和张天垢争了，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些其他金羊
毛家的人给他壮胆，一个军队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城主，就算是半壁城，他都敢来争一争。
像是秃头胖子那样的家伙还有很多，他不过是其中最为猖獗和强势的家伙之一罢了。金羊毛家族里面，除了他的父亲之外，别说是援手了，只要不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的张天垢都当他们是朋友了。
“那你想好了没有，你要怎么办呢？”转眼之间，聊着聊着，一大碗菜粥就全部进了张天垢的肚子了。看着空他妈的*的大碗，玉婼惜笑的很开心。
张天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怎么今天忽然说是吃了这么多东西。“早就已经想好了，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玉婼惜摇了摇头坐在了张天垢的怀里伸手点着他的脑门笑道：“你个小滑头，明明是我在问你的好不好，爱说不说的。”
自从张天垢领兵发展自己的势力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规模的减员事件。不单单是那些个外人在看着，就连剩下的那些军人们也在有些沮丧的看着，看着他们的领导者张天垢会怎么做。
这个事情的处理，一旦处理不好，那张天垢可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对内他平息不了那些军人的心，对外他满足不了那群饿狼的嘴。
“我决定，找个机会，干死那个胖子。”张天垢微笑着一巴掌拍到了桌上，“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张天垢就算是损了那么多兵力，也不是他们那些蠢货可以招惹的。”
“哦，你不会是在意气用事吧？”玉婼惜轻轻的用扇子扇了一下张天垢的脑门，略显不悦的说道，“早给你说很多遍了，意气用事是不好的，你就是不听。”
“别生气，我可不是意气用事，我忍了这么久那个死胖子，就是为了麻痹他们。”张天垢轻轻的拍着玉婼妍的后背说道：“如果说不是你不愿意帮我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绝对强悍和忠心的军队才是我的资本，其他的那些产业利益都是虚的。我这次不但不会收回那些阵亡军官的产业，而起还要对遗孤和一起回来的那些兄弟们行赏。”
张天垢这一手就是在收买人心，他收买的可不仅仅是那些个还活着的士兵们的心，更是给所有人都做了一个榜样。在这个道德沦丧，所有的保障都是一纸空文的世界里面，还有他张天垢可以依靠，还有他张天垢站在这里。
“我既然要行赏，总不能说是亏了自己太多吧，那个胖子蛮肥的，底盘也不错。”张天垢伸手揉上了玉婼惜的丰臀，邪笑道，“有了这么一个很好的榜样，相信那些个蹦跳的欢的家伙们也不敢在乱跳跳了吧！”
在绝对兵力比之前更弱的情况下，张天垢再度开战，而且是对那些阵亡将士们的家属大加封赏之后悍然开战。就是这么一个当时很多人都认为白痴的举动，为他打下了更为坚实的基础，那是名为民心的基础。
“你长大了。”玉婼惜搂着张天垢的脖子，靠在了自己高耸的双峰上，就像是一个爱护着自己弟弟的姐姐一般，“你放心的去吧，这次，这里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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