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形势危急
而云若雨也同样是消耗巨大,全身香汗淋漓,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道大功告成,云若雨一袭白衣轻轻舞动,挥手轻拂汗珠,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轻灵飘逸,人间仙子之美。
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猛然袭来,抬头之际,云若雨突然现出惊容,噬心散人那一剑的强大威势,凝霜仙子坠落的身形,同时映入她的眼帘。
此时的云若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若是撤去守护阵法,则陆离四人都要受到风暴波及,陷入重重危机。
若是不出手相助,那凝霜仙子……
狠心下来,云若雨催动剩余真元,打算尝试一下隔空之力,希望托住凝霜仙子的身体。
而金石圣尊的形体,已被牢牢卷入那四散风柱之中,如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只能死死催动防御结界,情况完全不由他所掌控。
凌风圣尊与黑袍使者激战正酣,黑袍使者此前便有意摆脱凌风圣尊,后者只得步步紧逼,已然距离凝霜仙子等人越来越远,二人各展所学,凌风圣尊作为气旋派首座,已然修炼多年,修为上并不输于黑袍使者,只是二人修炼之法不同,所以各有忌惮,前期试探性的攻击较多。
如今凝霜仙子与噬心散人一战突生变化,形势逆转,这让凌风圣尊心神一震,连道不妙,就欲折身返回,相助几人。
谁知那黑袍使者怪异一笑,从怀中取出几颗黑幽幽的珠子,以气御力,向着凌风圣尊猛掷而去。
“不好!这是魔元珠,魔道高手以魔气压缩后储存其中,瞬间爆发威力极大,为魔道高级暗器之一,速度极快,避无可避!”
凌风圣尊见到这乌光闪烁的黑色珠子面色一变,全身真元成倍爆发,以毕生之力凝聚出一道五行混元结界,抗衡这魔元珠的偷袭。
如此,四人中其余三人均各自受限,无法出手,眼见凝霜仙子如残叶般凋零,就这样坠向地面,几人心焦之际,特别是云若雨来自太乙山,对凝霜仙子颇为仰慕,此时她眼看不能出手,眼角湿润,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半空中,凝霜仙子整个人意识散乱,被那强大反震之力所伤,已然无法催动真元,强弩之末般随风而逝,凋零而落,由数百丈高空跌落下来。
修仙之人,多注重道法与道心的修炼,前者代指平时所修炼的法诀灵诀等等,后者指对天道自然、法则等的感悟。
修炼的结果,由金丹至元婴,乃至元神,最后甚至可以达到与天地同寿、永生不灭的境界,肉身不朽,元灵不灭,亘古长存。
但那毕竟是极少数的存在,恒河沙数一般的修真之人中,可谓十万中无一,天下难寻。
修魔之人注重肉身的修炼,以及心灵之力,以强大的魔气原力淬炼形体,加强心灵控制之力,甚至激发出无形地心灵攻击,直接作用于敌人的中枢神经,使其头痛欲裂,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
凝霜仙子猛然坠下,其趋势越来越快,百丈之高,力道之强,以她的肉身修为,绝对经受不起这样的撞击,坠地之际,定要粉身碎骨,肉身毁灭,元神亦受创不轻。
云若雨望见这一幕,惊呼出声,隔着守护阵法,以自己对于无极道法的理解,隔空驭物,希望减缓凝霜仙子下落的去势,护住她的肉身。
怪笑一声,黑袍使者从中作梗,那黑色的身影一化三,三分六,以无穷分裂之势头,施展出诡异莫测的身法,化身上百道人影,连成一片连绵不断的攻防阵线,一边疯狂缠住凌风圣尊,一边扑向凝霜仙子,欲要将她强行掠走。
云若雨怒骂出声:“卑鄙贼人,你敢!”
作为来自太乙山太一峰门下的神秘弟子,云若雨有着不凡的实力,换做平常,黑袍使者未必是她的对手,但此时此刻,她为了陆离几人的伤势耗去大量的真元,且隔着防御结界,根本拿黑袍使者没有办法。
凝霜仙子双眸微闭,已然意识模糊,就在黑袍使者飞向凝霜仙子之际,虚空之中,一道冷哼声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冷烈道:“想不到邪天幽魂界的恶魔岛之辈,竟然如此不堪。”
黑袍使者一惊,自己若是擒下这凝霜仙子,相当于为恶魔岛除去太古门的一位核心弟子,必将得到极大的好处,甚至有可能得到岛主的接见,亲自赏赐。
“哼,成败在此一举,拼了!”
黑袍使者拼尽全力,运起恶魔岛的独门身法——魔影百变,数百道漆黑魔影纵横连贯,模糊了所有在场之人的视线。
同时,黑袍使者袖中轻挥,左手再次甩出三颗魔元珠,向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猛甩而去,依他所见,即便不能击杀敌人,也可为自己争取数息的时间,擒下凝霜仙子。
当时的修仙之界,有着独特的时间概念,其中一呼一吸是为一息,而半息时光,是为一个刹那,十个刹那为一弹指。
就在短短五息时间里,黑袍使者速度极快,已然捕捉到凝霜仙子坠落的轨迹,那看不到双手的长袖,忽然伸出一只枯黑手掌,向着凝霜仙子抓去,那枯黑的手掌之上,带着无数细小的伤痕伤疤,恶心至极,仿佛要玷污凝霜仙子那圣洁的躯体。
轰隆隆,猛然的爆裂之音横贯半空,是那三颗魔元珠击中了半空的一尊虚影,爆发出强烈的魔气,将一小片区域笼罩。
黑袍使者见状狂笑,想不到自己双双得手,不但擒获了一位太古门的一位天才弟子,绝世美人,还重创了前来挑衅的高手,可谓双重收获。
看也不看,黑袍使者右手发出一股抓摄之力,就要将凝霜仙子擒下。
五息时间,眨眼而至,是为弹指一挥间。
“黑暗一族,不可生灭。”
还是刚才男子的声音响起,却带着无比威严,仿佛天威般不可侵犯,那声音不再虚幻,却又让人无迹可寻,仿佛充斥在天地之间,又好似源于内心,根本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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