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一路狂奔,很快就进入了一座似村似寨的城市,街道两边的风格与华夏截然不同,以明黄和红蓝为主,充满了异域风情。
银月朝两人说道:“这里是木姐市,我们现在这边停留一天,明天去瓦城。”
柳夕和秋长生自然没有异意,事实上两人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任由金月和银月决定方向和行程。
出了华夏地界,柳夕和秋长生的身份就不再是被异能者追捕的逃犯,而是正在接受十二月考核的新成员。
考核时间不知道,考核内容不知道,连是否在参与考核,柳夕和秋长生也不知道。
两人知道金月和银月不可能马上把两人带去十二月的总部巴拉望岛,按照正常的进程,两人甚至真正加入十二月以后都未必能马上前往巴拉望岛。
金月把车开到一家旅馆前停了下来,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胖的如一个肉球般的男人。
“参见金主银主!”
胖子仿佛球一般滚了过来,恭敬的朝金月和银月行礼。他说的是缅语,不过柳夕和秋长生都听得懂。
金月看都没看胖子一眼,把车钥匙甩给了胖子,随口吩咐道:“给我们换一辆车,车上准备好物资。今晚我们住这里,准备干净的房间和饭菜。”
说完,也不回头,直接走进了旅馆。
银月对胖子笑了笑,和气的说:“嘎巴,不用管我们,你去准备吧。”
胖子恭敬的弯下腰,抬头飞快的看了柳夕和秋长生一眼,答应一声后迅速离开。
柳夕看着胖子离开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这个人有问题?”
秋长生看在眼里,以神念问道。
“那个人是死神组织第三号人物,代号胖虎,在黑暗世界的悬赏名单上的赏金高达一千万美金。”柳夕也以神念回道。
“死神组织?”
柳夕看了他一眼,说道:“死神组织是十二月控制的一个地下组织,据说什么生意都接,其中以替人杀人消灾为主。另外经营贩毒、走私、赌场和玉石等生意。死神以天干地支来对应各个部门,每个部门经营不同的生意,是东南亚一带最大的黑暗势力。”
秋长生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对这个胖子似乎很感兴趣?”
“这个胖子名叫嘎巴阿訇,是死神中亥组负责人,而亥组经营的生意是玉石。如果说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五的玉石出自于缅甸,那么缅甸有一半的玉石就是出自于这个胖子之手。”
柳夕说着说着眼神越来越亮,看着如同肉球般越滚越远的胖子,眼神温柔的如同看到心中的白马王子。
秋长生看到她的目光,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同样颇有深意的看着嘎巴阿訇离开的肥胖背影。
嘎巴阿訇脚步一顿,心底无端端的感觉到一阵寒意涌起。
这个表面看上去非常憨厚甚至显得蠢笨的胖子,一双小小的眼睛里顿时发出两道精光。
他循着感觉转过头来,入眼就见到柳夕那张温柔的脸和秋长生轻柔的微笑。
见到他转头,两人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态度很是友好。
嘎巴阿訇微微一愣,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也冲两人咧嘴笑了笑,再恭敬的弯腰点头。
柳夕和秋长生随金月和银月而来,看样子也不像是手下和跟班。以嘎巴阿訇的眼光,看一眼就知道柳夕和秋长生的身份很高,至少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嘎巴阿訇回过头时,脸上憨厚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算计和疑惑。
嘎巴阿訇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掌管着死神组织最大的生意进项,身份在普通人的世界属于金字塔顶端。但是在金月和银月眼里,他只是一个仆人而已。
自己仆人的身份,哪里值得这对尊贵的客人露出如此善意的态度?
更让他心里忐忑的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柳夕和秋长生的视线仍然落在他身上,仿佛芒刺在背。
嘎巴阿訇怀着满腹疑惑,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了旅馆。
银月已经走到旅馆门口,转头却见柳夕和秋长生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神痴迷。
银月:“……”
这个胖子有什么古怪吗?
她也抬头看向嘎巴阿訇,眼神疑惑,不自觉的用上了精神压力。
可怜的嘎巴阿訇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浑身大汗淋漓的他连头都不敢回,脚软的仿佛踩在棉花上,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你们在看什么?”
银月问道,她实在看不出来嘎巴阿訇有什么值得两人关注的地方。
柳夕指着升起的朝阳,轻叹道:“昨天我们被异能组围攻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直到现在,我才确定自己还活着,也不用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死。自由,真好。”
秋长生也叹息道:“是啊,无论是朝阳还是自由,真好啊。”
银月:“……”
卧槽,合着你们刚才深情凝望的是朝阳,而不是嘎巴那个死胖子?
话说你们两个亡命之徒,这么诗情画意真的好吗?
柳夕和秋长生谁都没有理会一脸懵逼的银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旅馆。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四人各自占了一间最好的房间,洗澡休息后,服务员还贴心的给柳夕和秋长生准备了干净合身的衣物。
金月很快就离开了旅馆,一直没有回来。
下午时分,银月交待柳夕和秋长生如果无聊,可以随意在木姐市游玩,她自己也匆匆的驾车离开,说是明天会回来。
金月和银月并不担心柳夕和秋长生,这里是十二月的地盘,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过他们的眼线。
银月离开后不久,出去办事的嘎巴阿訇回来了。
见到坐在大堂内的柳夕和秋长生,嘎巴阿訇连忙走过来招呼道:“两位贵客有什么吩咐吗?需要我派人带两位游览一下木姐市吗?”
可能是看出柳夕和秋长生是华夏人,他这次说的是华夏语。
“嘎巴阿訇先生,请坐。”柳夕笑意盎然的招呼道。
“不敢,贵客有什么吩咐?”嘎巴阿訇越发恭敬的说道。
柳夕等嘎巴阿訇坐下后,有些感慨的开口道:“嘎巴阿訇先生,你长得很像我们一个亲人,看到你,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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