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发迹之淘金潮 第467章 重大布局
解决了三个小家伙的问题,又安抚了母亲向铃和俞安宁,这两人自然是打心底疼爱三个小家伙,所谓爱之深痛之切,也正为太过疼爱,才会这么计较三个小家伙犯的错误。有了叶枫居中调和,叶海城三人也向奶奶做了保证,一点点的不愉快自然也很快过去了。
叶文德是在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的,这个时候,家里的气氛早已经恢复正常,他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向铃等人自然也不会拿这些家族琐事再去烦扰脑袋里装满了国家大事的叶文德。
叶文德今天似乎有些事情,直到吃过晚饭,他都很少说话。晚饭过后,才对着叶枫点了点头示意。
两父子离开德厚堂,来到了文山阁,看这架势,今天在文山阁怕是又要加上一两个小时的班了,虽然可能只是说话,但对德和叶枫的层次说,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意义非凡,都是国家大事。
“唐努乌梁海出了问题?”来到文山阁,两人进了叶文德的书房,刚刚坐定,叶文德照例从抽屉里拿了烟出来,两人都点上火,叶文德便开口问道。
唐努乌梁海这样的事情,叶文德当然知道,阿拉斯加的总统可不是象征性的,而是真正手握大权的国家最高元首。进兵唐努乌梁海,是一件大事,毕竟唐努乌梁海涉及到主权,特别是与中国的关系,虽是叶枫和图根做出的决定,但实际上在出兵之前也是电报了自由宫的。后续事情,自由宫当然也有人跟进,现在唐努乌梁海出现了一点麻烦,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并不出奇。
要不是叶枫的身份特殊,说不定叶文德早就直接电召叶枫到自由宫问话,而不是等到下班后在这文山阁再来问这件事情。
“苏俄第三集团军的动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只扼制阿尔泰山口,又踞山口与鄂毕河接口,一夫当关,成了一个重要的棋子,有些打乱了我们的步骤。”叶枫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道。
打了这么多年仗,这一次对叶枫来说,算是最被动的一次了。关键还是东俄方面军的战斗力有些疑问,否则叶枫不怕真的来一次强攻。不需要打阿尔泰山口,直接大军越过鄂毕河,威胁鄂木斯克就能解除阿尔泰山口的威胁,但现在却不可能,所以他才会要求最好等到冬天,冬天,鄂毕河上游的冰层是可以由军队步行通过的,就不存在强行渡河的问题了,只是冬天一到,估计苏俄主力也要来了,大战仍然不可避免。
“问题有多大,会不会涉及到主权问题?”
叶枫愣了一下,才知道叶枫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也难怪,对于叶枫,对于阿拉斯加军事指挥上的能力,叶文德一向是比较信任的,虽然阿尔泰山口影响到了鄂毕河防线,但叶文德估计这些问题,叶枫和图根迟早都有能力解决,反倒是涉及唐努乌梁海的主权成了他最担心的事情。
叶枫考虑了一下道:“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我已经要求何孟祺与中国政府进行交涉,相信中国方面现在也没有能力在唐努乌梁海的主权上要求什么了,不算早前这一年多时间,他们短短的在唐努乌梁海宣示了一下主权,实际上在此之前,唐努乌梁海就差不多成了俄国的殖民地,比中国在外蒙的控制力还要低上许多,否则他们再不济,也不会让自己的军队不战而退,完全退出唐努乌梁海。”
叶文德点了点头,沉吟一下道:“让何孟祺加紧处理这个事情,勒布雷快回来了,欧洲的势力范围基本上都已经确认,我打算尽快将这些新领土统筹规划一下,远东,西伯利亚,落到我们手里也不久了,也不能一直这样军管,不利于经济发展,也不利于我们取得当地居民支持,也就不利于稳固我们的统治基础。东俄的隐患不能再出现在其他地方。”
“确实很有必要,唐努乌梁海事件,实际上等于我们已经直接与苏俄对战了,也不需再等到什么法理上的确认来宣示我们对远东和西伯利亚的主权,尽快在这些地方设省建市,建立行政管机构才是正理,嗯,爸,你是打算将唐努乌梁海在这一次一起解决了。”
“我是这样考虑的,以免夜长梦多,而且现在苏俄红军的威胁还在,这个时候,中国方面是绝对不会愿意来接这个烫手山芋的,但未来一旦苏俄红军被我们从阿尔泰山赶走,威胁解除,中国方面就难免会生出重新要求唐努乌梁海主权的心思来。所以我认为,趁着现在这个机会,确认我们对唐努乌梁海的主权是最好的时机。”
叶枫不免有些佩服,自己只想着唐努乌梁海面临苏俄红军威胁,是一桩坏事,但反过来,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像叶文德所说,利用这个机会,尽快从中国取得唐努乌梁海主权,既不会与中国生产嫌隙,又能省却很多口舌,这样看来,苏俄红军的威胁就是一桩好事了。毕竟唐努乌梁海随时可能陷入一场铺天盖地的战火当中,中国方面是绝对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的,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实力。
但若主权到时仍在中国手上,中国政府就难免受到其国内民众责问了。若把主权正式转让出去了,那唐努乌梁海就算打得天昏地暗,他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置身度外,国内政府,军阀都可以专心打他们的内战,争取一统之伟业。
“好,相信只要将这个厉害关系分析给中国政府,取得唐努乌梁海主权没有问题,呵呵,这可是俄国方面一直覤视的。俄国十数二十年的努力终将付诸流水,估计也足以气死他们了。”
叶文德微笑道:“听说你否决了强攻的打算,你打算怎么做,苏俄红军主力来了,阿尔泰山口就会化为一个脓疮,不可小视。”
叶枫呵呵笑道:“苏俄主力来不了,你也知道,波兰人可是忍了很久了。我估摸着马上就要开打了,这一打,短时间内,苏俄主力是来不了了,现在你打算先解决远东和西伯利亚的行政设置问题正好,打了这么久的仗,是该消停一下。至于阿尔泰山口,利用夏天的时间,梳理了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军政事务关系,到时可以集中全力,在冬天一举将阿尔泰山口夺回来了,此后,估计就真正可以安心的埋头搞发展了。”
“你有把握就好,对了,我看一下子让严石统率三十多万大军可能有些不太稳当,这个你应该略作调整。毕竟未来东俄都会是一个最为重要的前线战略要地。绝对不能在内部出问题。”
叶枫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其实一直萦绕在他脑海,早就在考虑了,叶文德说起,他马上道:“我考虑很久了,现在蔡锷的第一集团军全去了日本,我打算让蔡锷去担任这个方面军总司令,严石吗,总干参谋长也不合适,可以让他回贝加尔湖坐镇,并负责组建第十四集团军。”
“组建第十四集团军?你还打算扩军,我们的军队已经不少了!每年的军费开支占了很大比重。”叶文德皱了皱眉道。
“不扩军不行啊,我们的军队看似是很多,但我们现在多少国土,你看看,现在美洲领土除了国民卫队,就只有一个第九集团军,贝加尔湖区一带也只有数万国民卫队,虽说我们现在与中国的关系较好,但这里毕竟是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边境,不新设集团军镇守怎么办,而且未来如果真的与苏俄大战,这支集团军也可以成为预备队嘛。”
叶枫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我们的军费开支大,是个特殊原因,军费开支大的又何止我们阿拉斯加,这多半还是因为此前一直在打仗,军费开支能不大吗,但我们年底解决阿尔泰山问题,大战短期内不会再有了,有也估计是边境冲突,在鄂毕河,若没有真正太好的机会,苏俄人也不太可能跟我们大战,毕竟苏俄撑得很难受,再跟我们硬打,他们能撑得下去吗。所以只要我们不再越过鄂毕河,短期内大战都不可能再起。那时,我们可以再恢复和平编制,军队马上就可以完成瘦身,并且可以集中军费放到军备研制上去。”
“那行!”叶文德听了叶枫的解释,没有再反对,一把摁灭烟头说道:“你抓紧督促何孟祺把唐努乌梁海的问题解决,等勒布雷一回来,我们就要动手集中处理新领土的问题了。”
“好!”叶枫点了点头,接着沉吟半晌道:“爸,对于唐努乌梁海,你准备是并入东俄自治区,还是单独划分为一个行政单位?”
叶文德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马上说道:“并入自治区肯定不行,东俄自治区的设立是无奈为之,毕竟高尔察那时有百万军民,不得不这样安置他们,唐努乌梁海不说与东俄没有多少历史联系,其本身的人口俄罗斯族比例也很低,不可能由俄罗斯人来治理他们,那样做,说不定反而对出现更多问题,不过唐努乌梁海多少也算是一个敏感区域,我在考虑是设为行政省市,还是像东俄一个设置成一个自治区。这两个选择,你认为哪一个比较好。”
叶枫也陷入了沉思,这两个方式各有优劣。本来按照阿拉斯加一向的规矩,肯定是设成行政省市,而不是有部分自治权的自治区,只德这样考虑,当然是因为唐努乌梁海牵涉到了与祖国的主权问题。若设成自治区,未来相对来说,就算中国方面对此有什么心思,他们也不太好干涉。当然若这个主权敏感关系涉及的不是祖国,那相信叶文德根本就不会考虑什么自治区。
叶枫考虑半晌才道:“我看还是直接设置成省市更好,主权问题,只要未来形成白纸黑字的协议,就不存在什么纠纷,那未来这里与祖国自然就没有太多关系了,剩下来的就是我们与唐努乌梁海当地居民的问题了,唐努乌梁海有17万平方公里,未来若能拿到阿尔泰乌梁海的一部分,可以达到20万平方公里以上,不过这里是以森林,草甸,草原为主的地形,很适合畜牧业发展,所以未来其发展肯定不会是以工业为主,也不能大肆兴建城市,移民不会太多,所以我认为设省可以,但其区划设置要有一点区别,可采取两种方式并重的模式,全境可以规划多个城镇,设托锦,克穆齐克,津吉里克,克孜尔,柴旦,乌木齐克等数个市县,其中克孜尔为首府,而托锦,克穆齐克,津吉里克三个县市则可以设为唐努乌梁海省的乌梁海人自治市,其权利差不多等同东俄自治区,只是一个小一级的单位,他的上头,还是要受唐努乌梁海省的管辖。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自治市的行政首长人选要出自乌梁海人。”
“市县级自治单位!”叶文德眼睛一亮,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错,乌梁海人数量不过十几二十万,有三个县市划做自治区相信他们也能够接受,也不至于以后过分排斥我们向其他非自治市县移民,十几二十万人,时间久了,也有可能被完全同化,嗯,不错,付出的代价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可以解决困扰这里数十年的深重民族矛盾纠纷。我想其他有民族问题的地方似乎也可以采取这个办法呢,比如雅库特的萨哈人,远东的鞑靼人。这样做,我相信可以尽量将各地的民族反抗矛盾化解到最小。”
叶枫点了点头:“其他地方这样做未尝不可,但我想应该设立两个标准,一,该民族在当地影响非常大,数量相对集中,数量较多。二是要区别市县的作用,重要市县,我们将会下大力气规划的经济要地,军事要地是不宜设立成自治单位的。就好比克孜尔,克孜尔的乌梁海人不多吗,其实是最多的,但因为这里将来要设置成唐努乌梁海省的首府,所以我没有把克孜尔也划入自治市县的范围。比如萨哈人,虽然雅库茨克的萨哈人算是最多的,但这样重要的城市,未来是有很大经济作用的,大量移民不可避免,那么这里设萨哈人自治市县就不妥,但可以在周边划一块地域单独设置成自治市县。再比如鞑靼人,在下安加尔斯克,鞑靼人占了三2504167740分之二有多,但下安加尔斯克总共才多少人,不过一两万人,且这一带的鞑靼人大部分散居湖区,或居于山林,在这里的影响力并不大,也很容易在未来被移民稀释,我们自然不可能主动的设立成自治市县。我想在其他地方,这些标准同样适用。好在西伯利亚也好,远东也好,各个民族的人口都不算太多,我想这个问题也就好解决了,要是各民族人口多,那才麻烦,弄不好就真要跟东俄一样,设一个大的省级自治区了。”
1920年的4月,发生在唐努乌梁海的风云,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苏俄占领阿尔泰山口后,却没有深入唐努乌梁海腹地固然让人意外,而阿拉斯加二十万大军越过萨彦岭,进入唐努乌梁海,在以雷霆之势,将恩琴白军摧毁后,却没有立即向阿尔泰山口的苏俄红军发起大规模攻击,而是微微后撤,让开山脚,撤退克穆齐克河一线防守,并将克穆齐克河防线北部与萨彦岭西段至鄂毕河沿线的戈尔诺阿尔泰斯克防线对接起来,似乎打定主意放弃阿尔泰山口就更加让人意外了。
原本等着阿苏两军大战,以吸引苏俄主力到东面的波兰军队希望落空,不过即使这样,波兰军队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4月24日,波兰军队汇合反抗苏俄势力的部分乌克兰军队正式向俄军发起了进攻。以雪1792年俄波战争中大败,几乎亡国之耻。
波兰军队的大举入侵,也彻底的打乱了苏俄的布局,此时的苏俄红军早已经在内战中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去年十二月,红军便攻克了哈尔科夫和基辅,而进入今年,更是取得连番大捷,一举扭转了战局。
今年1月即攻占察里津和罗斯托夫。由于红军攻占罗斯托夫并进抵亚速海沿岸地区,邓尼金部队被分割成两个孤立集团,一个退向高加索,另一个退向克里木和敖德萨。红军乘胜追击,于2月7日攻占敖德萨,3月27日占领新罗西斯克。邓尼金残部逃往克里木后,由弗兰格尔接替指挥。
而与此同时,红军在其他战线也取得重大胜利。在西线,尤登尼奇对彼得格勒的第二次进攻被打退,其残部逃入爱沙尼亚并被解除武装;在北线,红军于今年二至三月先后收复了阿尔汉格尔斯克和摩尔曼斯克;在东线,红军于1919年秋从托博尔河地区的进攻,并攻克了鄂木斯克,虽然因为阿拉斯加的介入,未能如历史上一样全歼高尔察克军队,也没能如历史上一样,由于孟什维克和社会**党政府以及驻西伯利亚协约国军队出卖而处决高尔察克。但不管怎么说,苏俄红军已经在面对白卫军与协约国干涉军的战争中赢得了主动,甚至在欧俄他们已经有结束内战的征兆。
波兰军队早已经在集结,他们也作了一些准备,但南线,北线战事解决,红军腾出了大量兵力,而红军的战斗力也通过这几年的历练,大幅上升,苏俄中央本来已经准备抽调大军,前往东线作战。
虽然攻克了鄂木斯克,高尔察克政权垮台,但高尔察克摇身一变成了阿拉斯加元帅,高尔察克的军队更是成了所谓的东俄方面军的一部分,鄂毕河东岸也因此而成了为东俄自治区,成了阿拉斯加的一部分,这个变故,对于苏俄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苏俄的经济形势很不好,如果仅仅是阿拉斯加的介入,他们也许还不得不忍,但东俄自治区的存在,对于苏俄来说,就是一个无法掩饰的耻辱。
阿尔泰山攻势只是一个前奏,其实本来在北线刚刚取得大胜,消灭了英美扶持的所谓北方俄罗斯傀儡政权的红军,马上就要转移到东线,越过乌拉尔山脉,攻击北西伯利亚的鄂毕河,喀山,彼尔姆,乌法等地的红军也正在做东征动员,只要阿拉斯加军队在唐努乌梁海,在阿尔泰山口向苏俄红军展开大规模攻势,这些军队就会立即越过乌拉尔山脉,进入西伯利亚作战。
但波俄战争的爆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阿拉斯加在唐努乌梁海也只是依克穆齐克河布防,并未强攻阿尔泰山口也出乎苏俄的意料。
在这种形势下,看到东线陷入诡异的对峙僵持局面后,苏俄中央面对咄咄逼人的波兰军队,也不得不调整计划,集中全力解决波兰军队的威胁。
俄国、波兰本来就可以说仇深似海,1792年的波俄战争,因为普鲁士的倒戈,波兰被俄普两国大幅瓜分,领土仅剩三分之一,且无论政治经济都受俄普等国影响,几乎国之不国。最后基本上等于亡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与全世界来说是一场灾难,但对于波兰来说,却似是天降甘霖,借助这次机会,借助英法美阿等国为了制衡德国和苏俄的需要,重新崛起,波兰再次成了欧洲一个看起来似乎不可忽视的力量。
1919年德国撤军后,红军进驻乌克兰,开始与波兰军队发生冲突。气氛越发紧张,苏俄在这里可不像在东线,在东线因为阿拉斯加这个强大的国家存在,实际上苏俄在处理东线的问题时是很谨慎的,但对于波兰,苏俄可没有那么忍让。波兰军队,其国家实力自然也远无法与阿拉斯加相比。
互不忍让,加上英法美等国刻意挑唆,这种冲突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波兰集结军队一雪前耻的心思也越来越重,最终导致了波俄战争的爆发,而直到这个时候,苏俄中央也才发现,一个看上去并非那么厉害的波兰,实际上却将打乱苏俄的整个布局。
与波兰的战争,不是他们看上去那么容易解决,1920年4月24至25日,波兰军队正式发起进攻,到5月7日即占领乌克兰首府基辅。
虽然红军于5月26日即转入反攻,但也直到6月12日才重新夺回基辅,而借助波俄战争,盘踞在克里木半岛的弗兰格尔军队(即邓尼金残部)也于6月6日从北塔夫里亚发起进攻,企图夺取顿巴斯并进犯莫斯科。
但波兰在整个从乌克兰到立陶宛,爱沙尼亚的战线上发起全面进攻,苏俄红军只能对弗兰格尔军队采取守势,原本明朗的俄国内战局势受此拖围绕似乎又有恶化的征兆,更不用说抽出兵力去东线了。
而苏俄再次陷入新的战火之时,在东线,阿拉斯加已经完成了两项重大举措,开始真正布局西伯利亚和远东。
第一个举措,是在波俄战争爆发的次日,阿拉斯加交通部与国防军后勤装备部联合宣布启动四条单独立项的铁路,其中最长的一条,几乎堪与西伯利亚铁路相比,其施工难度甚至还远超西伯利亚铁路,也可以说,这可能是全世界最难修的铁路。
这条铁路在规划方案中称为北西伯利亚铁路,东起阿尔丹省临时首府拉迪加,然后一直向西经过雅库茨克越过勒拿河,叶尼塞河在内的数百条大小河流,横穿中西伯利亚高原,钻山打洞,要穿过数百座大小山岭,趟过无数沼泽,荒原,最后进入鄂毕河流域,终止在鄂毕河中上游沿岸的苏尔古特。
这条铁路全长近五千公里,预计将耗资十数亿阿元,属于阿拉斯加铁路投资之最,投资如此之大,穿越的地方却是阿拉斯加控制区内人口最少,气候环境最为恶劣的地区,表面上看去其经济效益非常低。
但实际上,这条铁路的修建却是叶枫力主的,而且经过国土资源部门,交通部门的严格评估,这条铁路的经济价值可能不会体现在人流客流上,而在于其货物运输,因为根据国土地质部门确认,在这条铁路穿过的地方蕴含了大量的资源,煤铁金资源自不必说,而最重要的是油气资源,不单中部的雅库茨克及中西伯利亚高原地区,最重要的油气资源在下瓦尔托夫斯克及其附近的苏尔古特,萨列哈尔德,乌连戈伊等地。
之所以国土部门能够如此之快的拿出这一区域的地质堪探结论,是因为早在第六集团军控制这些地方后,叶枫就要求国土部门紧跟第六集团军的步伐,堪探这些地段的资源,叶枫甚至或明或暗的指出,重点堪探雅库茨克,鄂比河与叶尼塞河中上游之间河谷地带。
因为叶枫知道,在后世,俄国最重要的西伯利亚油气资源(俗说的秋明油田),其精华就在下瓦尔托夫斯克的鄂毕河沿岸,天燃气则在乌连戈伊,塔尔科萨列等位于叶尼塞河和鄂毕河之间,靠近北冰洋版块的这大片区域。
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当国土部门比较快带的得出初期结论,虽然不可能很具体要,但报告中明确指出在鄂毕河与叶尼塞河两河之间中上游区域有大量油气储藏带后,这条铁路也顺理成章的通过了自由宫和国会的审批。
当然之所以能够让国会通过拨款审批,不只是这一个经济意义,还在于他在政治上的意义,也在于其军事意义,犹豫是军事意义,这条铁路实际上将由军政两方出资,这条铁路修建完成,未来阿拉斯加向西伯利亚调兵,速度将增加至少数倍,最快一个月内,就可以将美洲领土的军队运到北西伯利亚的鄂毕河沿岸。
当然,这条铁路施工难度大,其工期预算也很长,保守估计至少要六年才能全线通车,这还是因为这条铁路将派出大量工程兵部队修建的缘故,为此正在河东地区修建铁路的工程兵部队将全部转移,改为修建这条铁路,同时,那些战俘也经由政治部同意,转移近十万用来修建这条北西伯利亚铁路。
河东铁路的修建已经开始三年,有一小部分路段都已经开始通车,其他路段也多已经完成了最难的工程,这些工程兵部队和一部分战俘的离开,对河东铁路的影响不会太大。
另外三条同时通过的铁路修建方案,遇到的阻力要小的多,当然其投资也要少得多,路段也相对要短,修建难度也要低一些,这三条铁路有两条都是纵向的,一条线路最长,将近两千公里的是北起河口镇,向南经过雅库茨克,乌卢,丘利曼,南抵斯科沃罗季内连接西伯利亚铁路的勒拿铁路,这条铁路的终点斯科沃罗季内距离南面中国黑龙江的漠河不过一百余公里。
开建这条铁路对于勒拿河谷的经济,资源开发有着重大意义,也是将勒拿河谷与远东,西伯利亚串连起来的重要通道。
另一条纵向铁路则在最西面,即鄂毕河铁路,这条铁路北起苏尔古特,经下瓦尔托夫斯克一直沿着鄂毕河的那条略带内弧的河道形成的河谷一直向南,穿过科尔帕舍夫进入东俄自治区,经托木斯克,新尼古拉耶夫斯克,新西伯利亚,抵达终点东俄自治区西南角的比斯克。
这条铁路长度与勒拿铁路相差不多,且与勒拿铁路一样对于鄂毕河谷的经济,资源开发有着重要的作用,特别是鄂毕河现在是阿俄两国事实上的边境线,对于边境的军事调动,整体防御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最后一条铁路与北西利亚铁路一样是横向的,当然其长度要短得多,实际上是四条铁路中最短的,这条铁路西起新西伯利亚,在新尼古拉耶夫斯克有一个小小的南下弧度,斜向东南进入库兹涅茨盆地,经库兹涅茨克向东,穿过哈卡斯县,阿巴坎市出东俄自治区进入贝加尔湖区,终点在伊尔库茨克南面即贝加尔湖南岸的斯柳江卡连上西伯利亚铁路。
斯柳江卡北距伊尔库茨不过数十公里,向东经西伯利亚铁路也不过两三百公里就到了乌兰乌德。之所以将终点设在斯柳江卡,而不是伊尔库茨克,就是要避开伊尔库兹克到乌兰乌德段西伯利亚铁路绕贝加尔湖南岸的曲折环线铁路。截弯取直嘛,这样到乌兰乌德至少可以省下的一个小时。
这条命名为新贝的铁路实际上是西伯利亚铁路的并行线,位于西伯利亚铁路南面,将东俄自治区中南部和贝加尔湖南岸串连起来,其和终点都在西伯利亚铁路上,实际上就是以新西伯利亚和斯柳江卡为两端,西伯利亚铁路在北弧,新贝铁路在南弧,就像一个眼睛的形状。
这条铁路是四条单独立项的铁路中最短的,也是投资最小,工期最短,施工难的,但却可能是四条铁路中经济利益最显著,投资收益回报最快的,因为这条铁路本身处于南部,气候环境都要好上许多,其经过的地方也适于居住,最重要的是这条铁路连接了库兹涅茨克盆地和哈卡斯地区及贝加尔湖,都是资源极其丰富的区域,新西伯利亚更是将要倾力打造的直辖市,而根据规划,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兰两城当中也将会选取其中一座城市升格为直辖市。由此可见这条铁路的前景了。
当然这后面三条铁路虽然不会出动工程兵部队和战俘修建,但其单独立项的原因就是因为有军事因素在内,所在这三条铁路也同样有军方投资,因为很明显的四条铁路都具备重要的军事作用。
勒拿铁路可以迅速将北面的军队调到南面的远东,贝加尔湖区。
鄂毕河铁路就不用说了,这条铁路连接整个鄂毕河防线,未来还将串连起北西伯利亚铁路,西伯利亚铁路及新贝铁路,虽然未来其经济效益也绝对不可小视,但现阶段来说其军事作用是占首位的。
而新贝铁路则几乎有一大段在萨彦岭以北,未来不管是唐努乌梁海,还是贝加尔湖区,还是远东,或者鄂毕河防线,任何一地出现问题,都可以实现军队的快速调动。
可以说这项大建铁路举措表面上似乎不关苏俄什么事情,要说有关系,那也就是这四条铁路所在的地方从法理上来说,还是俄国人的领土。当然这个苏俄暂时没有办法拿回实际的主权,他们在意的是这四条铁路的作用,可以说这四条铁路一开始就能看出这是针对苏俄,针对鄂毕河防线而来的。
如果三两年内俄国不能突破鄂毕河,那等这四条铁路建成,那么西伯利亚也好,远东也好,这所有的一切都将真正的远离俄国,真正的脱离俄国。他们可能没有多大机会再拿回这些失去的领土。
而波俄战争期间,阿拉斯加在西伯利亚的第二项布局则是因为一份协议。铁路毕竟还要时间修建,不能马上起要作用,而这份协议却是从落笔开始就重重的击中了苏俄的心窝,痛苦难受。
1920年6月15日,就是俄国夺加基辅后不久,中阿两国在蒙古的库伦签订了一份《阿中两国边境勘定及边境贸易合作协议》,这份协议,其他所有一切苏俄都可以不在乎,什么经济互助,什么贸易条款,什么最惠国待遇,对于苏俄来说,他们无法干涉,暂时也没有兴趣没有能力干涉。
最让他们不舒服的只有两点,一是中国承认阿拉斯加在唐努乌梁海的主权,唐努乌梁海真正成为了阿拉斯加的合法领土。
第二点即是对于蒙古问题,也可以看做是阿拉斯加取得唐努乌梁海主权的代价,那就是阿拉斯加承诺蒙古为中国的一部分,不支持蒙古独立,即便是蒙古自行独立,阿拉斯加也有义务帮助中国平定蒙古局势,前提是,不管阿拉斯加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去平定未来可能再次发生的蒙古独立问题,阿拉斯加都要承诺,不干涉蒙古的政治,经济,军事。即便他们出动十万大军帮助中国平定蒙古独立,事后,都应该立即撤军。
签订这份协议,两国并不高调,但时刻关注这里的苏俄,英法美等国自然都知道了这份协议的存在,对于阿中两国的这个协议,英法美只能心里酸酸,不咸不淡的瞎嚷上几句没营养的话,而苏俄呢,其实只有吃一个哑巴亏,虽然俄国在唐努乌梁海和蒙古的影响力远比阿拉斯加强上百倍,但时过事移,现在的苏维埃俄国在这里的影响力却不能同沙俄时期相比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苏俄军队未能第一时间深入到这里。
现在受困于波俄战争,他们也无力像此前计划的那样,在鄂毕河来一次决战,彻底将阿拉斯加逐出西伯利亚。没能夺回鄂毕河东岸的西伯利亚,那苏俄的影响力只怕就更加无法渗入唐努乌梁海与蒙古了。
波俄战争对于他们的影响让苏俄极其郁闷,这场战争的进程也超过了他们的预计,到现在他们虽然发起了反攻,但战场仍然在俄国土地上,想要短期内解决这场战斗已经没有多大可能,那么利用夏季时间在鄂毕河一决胜负的打算也就没有了条件,过了冬天,到了明年夏天,苏俄还能与阿拉斯加决战吗。
如果这一两年内无法解决鄂毕河防线,那到时阿拉斯加新建的四条铁路,其作用就会慢慢突显出来了。那个时候,阿拉斯加在鄂毕河以西的统治只怕已经稳固许多了。
唯一的机会也许只有阿尔泰山口中这个钉子,但到了明年,这个钉子还能取得多大的作用,不管是乌里扬诺夫,还是红军创始人托洛茨基,或者驻守阿尔泰的布柳赫尔等人都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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