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嫁祸
“对呀这话有道理”田阳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如果警方在破案的时候被误导,结果错抓了其他涉案人员当做真凶,对方偏偏又因为某些原因而摆脱不了干系的话,那真正的凶手就不但可以逍遥法外,甚至还可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吃得下睡的香,不用担心某天突然警察闯进门来抓人了呀”
安长埔联想着乔琼的案子:“是啊,要是这么说的话,刚才我们认为的那些疑点,就都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烟雾弹了让我们把注意力落在证据指向的人头上”
“没错,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田蜜在一旁猛点头,顺便瞥陆向东一眼:“只不过我说的比较直截了当,不像某些人那么喜欢绕弯子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场的那些迹象,我觉得矛头似乎可以被理解为指向两个人,”田阳一边笑着拍拍田蜜的肩,一边发表自己的观点:“现在来讲,三个与乔琼有关联的男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并且这三个人都有足够的作案动机,第一个人,林祥,他是乔琼的男朋友,虽然他对于乔琼怀孕并且孩子不是自己的表现的很震惊,但我们不能排除他早就知道并且因此怀恨在心的可能。”
“不,林祥应该事先并不知道乔琼怀孕的事。”陆向东一口否定了田阳的推测。
“你怎么知道?”田蜜不解。
陆向东用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观察。”
田阳对陆向东的专业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听他这么说,便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而是转移到下一个人身上:“第二个和乔琼有纠缠的就是黄猛了,他的动机也很明显,乔琼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却被强迫中奖,一边是试图以两个人之间的奸情威胁自己的情人,一边是强势的老婆,事情闹大的话,他很有可能名誉扫地,人财两空。在这种情况下,情急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关于黄猛的动机分析得到其他人的一致赞同,没有人表示出异议,田阳又接着说起赵济平来:“赵济平和乔琼之间就更显而易见了。赵济平收梁美玉的好处,帮她对付乔琼,并且借机私吞了公司30万,还把这个黑锅间接扣到了乔琼头上,结果后来乔琼突然翻脸,要他必须给自己20万否则就报警,赵济平如果因此而萌生杀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三个人也有各自规避嫌疑的理由啊,”田蜜托着腮皱着眉头,有点困惑:“黄猛在乔琼遇害当日的行程我们早就确认过了,没问题,林祥那天带旅行团在外地,赵济平压根儿没有机会进乔琼的家门。”
“还有一点,就是这三个人的动机太过于明显,案发之后都属于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你们说,他们会傻到明知道作案会成为重点嫌疑人,还铤而走险故意让乔琼系他杀这件事暴露么?”田蜜说出了田阳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观点,他便接着田蜜的话把自己的观点阐述完整。
“要是这么说的话,尤其林祥他简直就是咱们的关注重点中的重点,”安长埔掰着手指头数着林祥值得关注的原因:“你们瞧,首先他是报案人,第一个进入现场,其次他是乔琼的男朋友,第三,乔琼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不是他的,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你小子刚才没听到陆博士说他认为林祥事先不知道乔琼怀孕是真实表现,不像作假么?”田阳提醒他。
安长埔拍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差点把这一点忘了,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怎么看,林祥都是首先会被我们盯上的,就算这件案子呈现出来的表象是自杀,警方在知情后也会第一时间先对他进行调查的,他是横竖跑不了啊。所以我觉得如果是他故意放烟雾弹,那未免也太冒险了。”
“你们忘了一个人了么?”墨窦默默的听完安长埔的观点,才又开口说:“梁美玉我觉得她很值得注意,乔琼和黄猛的关系本身就是她的眼中刺,乔琼向黄猛施压,梁美玉毕竟不是黄猛本人,一个有过外遇前科的丈夫在她心目中能有多少信誉,答案肯定不会太乐观。我觉得她应该会非常担心,如果乔琼真的撼动了黄猛的心意,那自己苦心经营了多年的生意和家庭就都面临土崩瓦解的惨境。以梁美玉之前对乔琼事情表现出来的心机深沉,我相信她的作案动机一点都不比之前你们提到的那三个人少。”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梁美玉如果故意嫁祸,她的老公黄猛不也会被牵扯上么?”安长埔问。
墨窦眨了眨眼,想了一下,说:“是这样没错,不过就像你刚才说的,林祥是我们会首先关注的重点对象,其次才会是黄猛,更何况,一个背叛了自己还想抛弃家庭的老公,即使进监狱,也好过卷了巨款去和情妇风流快活吧?这样虽然听起来太狠了,和梁美玉的行为方式倒也不矛盾,至少她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保住完整的家庭,即使黄猛真的惹上嫌疑,她好歹也算保全了家产啊。”
大伙各抒己见,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程峰始终都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田阳见状,便问他:“头儿,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你是怎么想的,也跟我们说说呗?”
程峰摆摆手,把视线落在陆向东身上:“你们已经考虑的很全面了,我没什么想要着重提出来说的,不过我倒是想听听向东的看法。”
“算了,我又不是警察。”陆向东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开口。
“你是J学院派来和我们合作的学术精英,除了没有执法权,发表意见的事可跑不了你”程峰没给他推脱的机会,笑眯眯的堵死了陆向东的退路。
陆向东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并没有被程峰给难住:“好吧,那我就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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