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活着吗?”看着仍然被黏液怪困住的怪物,矮人小心翼翼地接近,“不知道这东西的肉好不好吃。”
“这是炎狮和火豹的杂交品,来自火炎界。”幽银之火做了个手势,遣返了黏液怪,“如果你想自己的肚子被烤熟的话,可以尽情地吃。”
他念了一句咒语,炎狮的身体被冻成了冰块,“它还活着,这种生物的生命力很强,除非打碎它的脑袋,不然没有什么能够杀死它。”幽银之火冲哈德摆了一下手,领会到幽银之火意思的草原勇士走上前,用自己的战锤敲碎了怪物的脑袋。
“注意。”霍达尔斯突然说道,然后飞快地念起传送法术的咒语。在人们只来得及眨两次眼的时间里,一只和被杀死的怪兽相似,但体型至少是前者两倍的怪兽已经从视野之外来到了众人的眼前,它来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幽银之火的侦测术甚至没有时间发出警报。
在复仇的火焰从怪兽的口中夹带着无穷的毁灭向着小队的成员们喷来的同时,一道白光卷过在场的所有人,小队的成员们消失了。在关键时刻,幽银之火和法师联手施展的传送法术让所有人免除了被烤成焦碳的命运。事实上,对于法师们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每个法师使用的法术都有着自己的独特频率,没有哪两个法师的频率是相同的,除非经过长期的合作,任何两个法师联合使用法术都要面临由于彼此频率的相互干扰而导致法术失败的风险,而这样的风险往往是致命的。
幸运的是,丰富的经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幽银之火和法师的这次冒险成功了——至少是一部分,当人们再次出现的时候,与怪物之间的距离至少在一千米以上。
突然之间失去仇人的踪迹让怪物更加暴躁,当它发现远处的小队成员时,愤怒的怪物低吼了一声,如同迅雷一般向众人飞去。在它飞行的过程中,幽银之火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属环,向着怪物扔了出去。
这个直径只有十几厘米的金属环并没有让怪物太在意,相对怪物那巨大的身体,这个小小的金属环的体积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金属环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击中了怪物,一接触到怪物的身体,它如同被磁铁吸附一般牢牢粘在了怪物的身上,怪物巨大但轻盈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沉重了几倍,它的翅膀无法支撑如此沉重的身体在空中飞行,怪物从天上掉了下来。
重力金属环,可以自动追踪目标,任何被其击中的物体,在一个小时之内重量都将增加到原来的五倍以上,这个法术在目前的凡间已经失传了,但对于已经活了不知道多长岁月的幽银之火来说,这只是他众多的法术中的一个而已。
被突然增加的重力压得几乎站不起来的怪物并不甘心就这样任人宰割,它尖叫着,叫声让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激**起来,这叫声穿过怪物和小队之间的空间,如同一根针一样刺向众人的神经。但这次它的努力已经注定要失败,早有准备的牧师在叫声传出的同时就大声念起了祷文,尽管声音没有怪物响亮,但祷文之中蕴涵的力量足以在每个人的心灵之上树起一面抵御伤害的盾牌。
怪物的叫声持续了近二十分钟,在那以后,声嘶力竭的怪物带着不甘停了下来。但它并没有放弃进攻,就算无法在空中飞行,就算行动受到了限制,就算自己的声波无法伤害到对手,骄傲而充满仇恨的怪物还是主动向人们爬来。
接下来的战斗对于小队来说只能算一场练习,体重增加了五倍的怪物的行动迟缓得象个蜗牛,人们只要轻松地避开它的正面,以避免被火焰或者怪物的爪牙伤到,然后就可以任意在怪物身上施展自己的力量。尽管怪物的坚韧皮肤抵挡了一些攻击,但还是无法阻止人们对怪物造成伤害,几分钟之后,怪物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翅膀和双眼,它的身上也布满了各种伤口——当一件利器连续击打在同一个部位的时候,纵然是怪兽那刀枪不入的皮肤也难以作到不受伤害。最后,霍达尔斯的魔法弹终结了怪物的痛苦历程,在魔法的作用下,怪物的头部被化为了气体。
对于小队的成员们来说,这场战斗只是在这条充满艰辛的征途之上的一个片段,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夜晚,跋涉了一整天的伙伴们终于有机会可以休整一下,在霍达尔斯召唤出来的魔法火焰围绕成的火圈里,小队的成员们坐成一圈,在他们的中央,一堆熊熊燃烧篝火上,一只被烤得流着黄油的野兽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在常年被浓雾所笼罩的死亡荒原上,这样的天气尤其难得。透过微薄的云层,阿拉坦温柔地把自己的光芒洒在大地上,这个孪生姐妹中脾气急躁的姐姐,今天却变得格外的温柔,在这样的月光下,小队的成员们暂时忘记了将要面临的重重险阻,他们享用着自己的食物,轻松地交谈着。
幽银之火没有加入他们,自从进入这片土地起,一种隐隐的不安便笼罩在他的心头,这种对于危险的预知曾经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现在出现这种感觉,只能有一个解释:一个强大的可以威胁到他的存在就在附近。
幽银之火的预感总是那么准确,周围用来驱赶野兽的魔法火焰的突然熄灭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这些魔法制作出来的火焰的威力并不是很大,它们最主要的作用是阻挡野兽的进入,同时也是作为一种力量的显示,以此吓阻那些拥有一定力量的生物,只有那些强大的存在才有能力熄灭这些火焰——在火光消失的同时,小队的人们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做好面对强劲对手的准备。
白色的雾气带着刺骨的寒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众人周围,在白雾中,一群模糊的身影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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