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定绿油油的帽子!
原本今日他们这些辅国大臣是要和两位王爷一同处理公务的,可是没想到公务还没处理一半,就听小太监十万火急的跑进来,说皇上不好了,待他们惊慌的赶来养心殿,正好碰到太医院的一群太医被齐王急匆匆的带来,但是已经晚了,皇上已经没了温度,而经多位太医仔细检查,他们才知道皇上不是病发,而是中毒身亡!
德妃还有三位王爷震怒,严令彻查整个养心殿服侍的奴才,没想到查到最后矛头纷纷指向了安王!
几位大臣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简直是恨不得没来过这里才好。
齐王仍旧不停的怒骂北辰暄,信王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大殿里回**着德妃不住的哭诉声……
一直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北辰暄眼睛突然定定的看着信王,一脸沉痛的问道:“皇兄执意要这么做吗?”
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却让几位大臣将惊疑不定的视线投向了信王,思忖着安王是何意。
信王红着眼睛,沉痛道:“你还有脸问我,你毒杀父皇,天理难容!”
北辰暄闻言,唇角却浮现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皇兄,父皇纵然待见我,我也断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我是父皇的儿子,也是父皇的臣子,父皇纵然要杀我,那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有半句怨言,现在父皇尸骨未寒,难道皇兄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就想我来背这个弑父的罪名,被天下人唾弃吗?”
北辰昕打得什么主意他十分清楚,这弑父的罪名,他是万万不能认的!
信王没有理会他言语里的嘲讽,只是深恶痛绝的看着他,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和痛心,倒更是让人觉得北辰暄是在狡辩。
齐王却是忍不住,挣脱宫人的阻拦,冲到北辰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敢说当初父皇将你扔进冷宫不闻不问数年,不仅连名字都没有,连皇室的玉碟都不能上的时候心里没有怨恨父皇吗?你敢说当初茹美人死时,不能葬在皇家陵墓中,心里不怨恨吗?你敢说小时候被庆王推入湖中,差点溺死,却没人惩罚他,心里没有怨恨父皇的偏颇不公吗……”
齐王每说一句,北辰暄的脸色都苍白一分,到最后,双目通红,浑身绷得紧紧地,好似要将心中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一般!
那些大臣一个个也是直愣愣的看着安王,虽然知道安王从小到大不得皇上的心,可是也万万没料到竟然到了如此忽视的地步,再看看安王的脸色,心里又觉得安王有杀死皇上的动机,而且,皇上死了,那个位子悬而未决,不正是夺位的好机会吗?
齐王十分满意众人的表情,看向北辰暄的目光嫌弃又得意!
北辰暄冷冷的看着信王等人,不再言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证物证俱在,这摆明了是他们设好圈套等他钻进来,自投罗网的,可是,现在他却不能挣脱开来,为自己洗刷冤屈,事到如今,也不想再挣扎,只能任由这些狼子野心的人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绝地。
见他不做声,信王心下诧异,倒有些怀疑他是真的认了还是故意这样等待时机再反咬他一口,于是冷冷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出来吧!”
北辰暄同样冷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都已经把所有的事算计进去了,我还能说什么,说的再多,在你看来都是狡辩罢了!”
信王不理会他的,转身对着那些大臣问道:“各位大人可有疑问?”
只要这些大臣没意见,那么其他人也不会有,他设计这一切,不就是为了给他们看的吗?
果然,那些大臣纷纷摇头,没有说什么。不管怎样,皇上被毒杀,是见天大的事,必须有人出来顶着,既然现在证据都指向安王,而且,他们都不傻,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信王必不会放过安王,他们就算不确定是安王,出于各自的利益,也不想再多做纠缠,反正那个位子不论谁坐,都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的血脉!
最后,信王侍卫将北辰暄押金天牢,严加看管。
安王毒杀皇上的消息在某些人刻意的散播下,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乃至飞出京城,向京城的四面八方传开,顿时,一片片骂声飞至,那些大臣纷纷上奏,要求严惩大逆不道的安王,但是安王一党却不愿意了,认为安王是被诬陷的,于是,朝堂上再次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执,双方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对此,信王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决定,仅仅将安王关押天牢,等皇上的葬礼完成后,再做处置,不想皇上的英魂不安!
这个决定得到大多数大臣的支持,纷纷赞扬信王孝仁!
虽然安王一党都认为安王是被诬陷的,尤其是几个亲信觉得就算真是安王做的,也没什么,而且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信王的阴谋,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而且,他们根本见不到安王,也不知道安王到底做没做,现在信王把持朝政,可以说,安王出不来,这天下就是他说了算,信王一党已经开始上书,请求信王继位。
“昕儿,你打算何时继位?”一身素色打扮的德妃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柔声道。
许是心情不错,信王出乎意料的没有对她冷言冷语,而是有耐心的回答道:
“不急,还有不少事等着解决,老四的势力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分化,未免以后再生事端,还得再等等!”
德妃点点头,脸上却涌现出淡淡的愁绪。
信王见状,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声音里不自觉的透出淡淡的关怀。
若是在以前,德妃听见儿子这略带关心的话语,定会高兴非常,可是她现在心里藏着心事,倒是没注意到儿子的关心。
“没……没什么,只是最近事多,有些累罢了!”德妃找了个理由,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信王心知她在撒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那就好生休息,你只要管好后宫的事务,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管!”
德妃喏喏点头,在这个儿子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低了一头。
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决定坐上那个位子吗?”
信王闻言,脸色陡然变的阴沉下来,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的母亲讽刺的反问道:“那你希望谁坐?”
德妃语塞,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信王才懒得管她什么心情,阴狠的说道:“你最好打消那些想法,不管怎么说,那北雪的江山是属于北辰家的,那位子也只有我来坐,我不会让给任何人,你要是敢从中坏我大事,休怪我不念母子之情!”
德妃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急急的说道:“可是,你不是……”
“你给我住嘴!”还没等德妃说完,就被喝住了。
信王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眼睛泛着赤红,像毒蛇般盯住德妃阴森森说道:“你再敢多说一句,从此以后,别想走出这座宫殿!”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德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看着一步步远去的唯一的儿子,泪水顺着依旧美丽的脸颊滑落下来,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圈,是悔?是恨?是心酸?
……
朝堂上闹得热火朝天,并没有波及到京郊的别院。
“怎么了?是不是又生了变故?”沫沫端着亲手熬的清心润肺的粥走进书房,见北辰晔浑身冒着寒气的坐在那里,不禁问道。
北辰晔见她进来,气势顿时一收,走过来一手小心的接过,一手牵着沫沫的小手坐在椅子上,并未隐瞒:“的确生了变故!”
“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沫沫皱眉,本来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不仅可以粉碎信王的阴谋,还可以将东雨的人一网打尽,可是现在要是改变部署,这还来得及吗?
北辰晔摇摇头说道:“方才暗卫传回京中的消息,有些事还不明白而已,不会影响到计划!”
沫沫听他这么说,大大的松了口气,最好这样,她希望这些事越早结束越好,免得总是提心吊胆,连睡个安稳觉都不成。
北辰晔看着她的小举动,不禁摸摸她的头笑了笑,心里却是疼惜不已!他知道她不喜欢参与这些阴谋诡计,可是却因为嫁给了他,连累了不少,不仅给他分析眼前的情势,还能提出不少的建议,为他处理了不少麻烦,也让他轻松不少!
沫沫没注意到这些,倒是对那件事十分感兴趣,如果只是小事,方才他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了。
“是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北辰晔闻言,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那股冷冽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
“我怀疑信王不是父皇的儿子!”
“噗!咳咳……你……你说什么?”沫沫顿时惊叫出声,惊得外面的小鸟都飞远了,刚喝下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瞪大了双眼,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帝带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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