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关于生理需求这件事
沫沫听花无邪颠三倒四,唠唠叨叨了大半天才理清楚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忧是南云国那位皇太女无疑,真名叫做南宫凰,自从离开云府就去了南云国,秘密的集结了她母皇在位时训练的那些暗卫,并从暗卫首领那里得知朝中还有一些大臣还是忠于她的母皇的,也有一些大臣被篡位的皇帝所打压,最后不得不退出朝堂,因为她的回归,那些人开始秘密行动,想要辅佐她夺回皇位。
篡位的那位女皇是南宫凰的亲妹妹,她虽谋得皇位,可是一直压不住篡夺皇位的名声,加上她专横残暴,贪图享乐,又大肆充斥后宫,圈养男妃,唯一横征暴敛来满足她的私欲,因此一直不得人心,对那些政见与他相左的大臣,常常打压甚至处死,所谓有压迫就有反抗,因此对她不满的人越来越多!
而她所出十多名皇子皇女在她的影响下,没一个成大器的,闹得民怨沸腾,导致原本支持篡皇的大臣也灰心失望了。
南宫凰的回归,让那些人看到了新的希望,这些年,暗卫一直和无忧在联系,因此对于南云朝中的局势她十分清楚,一直伺机等待时机,去年正好碰上一名皇女抢夺他人夫郎,闹出了人命,在她的人有意的推动下,爆发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武力反抗,经此一事,篡皇愈发的不得民心。
自去年,无忧的势力已经准备好了夺回皇位,经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无忧终于取得胜利,成为南云新皇。
沫沫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着实为无忧捏了一把冷汗,夺位这么艰难的事竟然成功了,她再一次见识到了无忧的坚毅与隐忍,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她汗颜不已!
她没有改朝换代的野心,也没有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她以为自己回到京城的经历已经十分精彩了,可是和无忧,和师兄比起来,真的只能算小打小闹了。
不过,无忧做了女皇,那岂不是会有好多男人?一想到想来冰冷无情的无忧有一天会置身于那些装扮妖娆的男妃之中,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小沫儿,连你也不帮我吗?”花无邪明显的察觉到沫沫失常的反应,一脸失望的看着她,声音悲切,像死了爹妈似的。
沫沫翻了翻眼睛没理会,眼睛溜到了北辰晔身上:“你早就知道无忧的真是身份是不是?”
要不然这厮能这么淡定!
北辰晔没有否认,直接点点头道:“在前年将无忧身份的猜测告诉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语气颇为不善。
北辰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告诉了你,你能乖乖地不去找她?”
额,貌似不能,如果那时知道无忧是去报仇的,她极有可能会跑到南云去,不让无忧孤身奋战,可也不该瞒着她啊!
“我就算去了也没什么吧,无忧可是我的好姐妹,她有事我能不帮么?”就算帮不了什么忙,有些事还是可以做的吧!
“无忧走之前都不肯告诉你,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而且……”说到后面,北辰晔像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沫沫下意识的接口问道:“而且什么?”
北辰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悠悠道:“你走了,我找谁做我娘子去?”
沫沫闹了个红脸,这家伙说话也不看看场合,这是能在人前说的么?
花无邪看着这眉来眼去,你来我往的拌嘴的二人一眼,再想到自己连忧儿的面都见不到,不禁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突然暴喝一声道:“你们倒是给我个主意啊!”
北辰晔不善的盯着花无邪,无比的鄙视道:“你不是夸口说任何女人都逃不过你无尘宫宫主的手么,怎么现在反倒求着别人帮忙?”
要说北辰晔以前很看不惯自己这个师兄无比自恋的模样,一言一行哪里像一宫之主,倒更像个纨绔子弟,最让他气愤的是,曾经少不更事的他被这个无良的师兄戏耍了一番,闹得成了整个无尘宫的笑话,如果不是后来他的武功紧紧落后这个家伙,还不知道要被笑话多少年。
花无邪也被激的爆发了,口不择言道:“你也别耻笑本宫,你自己当初为了早些和小沫儿成亲做过什么难道就忘了吗?”
沫沫一愣,怎么又扯上她了?
北辰晔见状,暗叫不好,这件事他可一直没有在她面前透露过半句,这要是被个讨厌的家伙嚷出来,今晚就别想上床。
刚要出言堵住花无邪那张破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曾经做过什么?”沫沫盯着花无邪的眼睛问道。要是被她问出来了,哼哼,那家伙休想再轻易的拿捏住她。
花无邪在自己小师弟杀人的目光中这才反应过来失言了,于是也不敢再看,脸色变了变,嬉皮笑脸道:“没有没有,本来是想做的,只是后来你不是糟了暗算就没来得及嘛!”
这话也不算他撒谎,事实上若不是他们计划闹了这么一出,当时的小沫儿小命堪忧啊,而且那主意还是他出的,要是小沫儿生气了不帮他,那可就完了!
“真的?”沫沫不信。
“嗯,真的,千真万确!”
“好吧,你不说也没什么,只是无忧那里我是帮不上你什么了!”
威胁谁不会啊!
沫沫轻轻地一句话瞬间抓住了花无邪的死穴,他哭丧着脸,对北辰晔报以十二万分的歉意,刚想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沫儿,这事为夫等会儿告诉你,现在也不早了,先把不相干的人送出去再说!”
这事还是他自己招了好。
沫沫点点头,本来还想着让花无邪住在府里的,但是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还是算了吧,于是就真的开口轰人了。
花无邪无比怨念的看了二人一眼,也不敢强留下来,心里暗骂北辰晔不念旧情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沫沫没有迫不及待的问那件事,更往常一样吃了晚饭,然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回到屋子里看看书,沐浴后上床睡觉。
北辰晔见此,心里反而愈发的不平静了,如果她当面问,他说几句好话,态度诚恳的认个错也就没事了,可是她一言不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反而觉得事情变得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其实是他想多了,沫沫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她只是想着这家伙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想要利用什么。
北辰晔沐浴完出来,就看见沫沫靠在**拿着一本书在看,心里松了一口气。
拿起桌子上干燥的帕子来到床边,一边从上到下动作轻柔的给女子擦还很湿的头发,一边教训道:
“现在虽然不冷,可湿冷之气还很重,洗完头发一定要及时擦干,不然容易头疼!”
沫沫放下书,闭着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某人的“服务”,突然想起第一次给她擦头发的时候,那生疏掌握不住力道的手扯得她头皮生疼,她知道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也有些小感动,别说以夫为纲的古代,就说是现代也很少有丈夫会给自己的妻子擦头发吧,他还是一国王爷,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因此,她也从来不拒绝。
现在北辰晔对于给自己的妻子擦湿发,梳简单的发式也很熟练了,也没觉得这样有失身份什么的,反而觉得这样很温馨,他很喜欢这样静静的时候。
待擦干了头发,北辰晔脱了披在身上的外衣,掀开被子翻身上来,熟练自然的伸手要将沫沫揽在怀中。
只是这次却揽了个空,小人儿滚了个身到了床里侧,一双大眼定定的看着他。
北辰晔郁闷万分,本以为她不问,是不计较那件事了,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不肯放过他。
沫沫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从正月里给爹娘拜年被狠狠地洗脑后,这厮就以各种理由折腾她,时常胡闹到大半夜,她虽然还小,二人不能那啥,可是她的月信已经来了一年多,被某人天天各种挑逗,她又不是死人,也是会产生那种需求的,那种需求得不到满足是件非常难受的事,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那不是找虐吗?
她还小,又来自现代,自然知道那种事不易过早,不然对身体有损,她的身体如何她还是清楚的,而且这个时代的避孕方法实在是不咋地,一个搞不好就可能造出个小人来,她可不想小小年纪就当妈,再者身子没长开,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很容易一尸两命的,她还没活够,不想早死!
所以,她必须找一个办法,抵制某人这种非常不人道的“摧残”,至少不能天天这样!
而对于这一切,北辰晔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天天盼望着“吃掉”某个小女人,可是他曾经问过太医,太医给出的答案是女子太早行房,易导致阴气早泄,不利于健康,因此,虽然他忍得难受,也从未想过早早的圆房。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想早早的和你成亲,可那时候你还不到十三,等你及笄要两年多,我等不及了,所以才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使用无尘宫一种药,让你无知无觉的昏睡,然后找个和尚跟岳父岳母说是邪气入体,必须早日成婚,破了劫数,后面的,你是知道的!”
“所以,你们就找了我师傅?”
沫沫咬牙切齿,比起北辰晔和花无邪,她更埋怨她的师傅,好歹是多年的师徒,竟然在后面算计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没有,后来发现你中了‘十日断魂’,我们就想去找你师傅,你师傅给你解了毒,却告诉岳父他们要我早些娶你过门才能彻底好起来,所以……”
沫沫气得恨不得冲上孤云寺,好好地跟那个无良师傅算算账,算计徒弟还真是毫不手软。
北辰晔见她脸色难看,可又不像是跟他生气,于是也不再说话,生怕点燃了她的怒火然后将他赶出房。
他可不想孤枕难眠,现在身边没有她熟悉的气息,他根本无法安睡!
沫沫倒是没有怪北辰晔什么,反正嫁都嫁了,只是她打定主意不让他近身,免得自己控制不住丢人!
北辰晔无比郁闷的看着蜷缩在床里侧的一小团,叹了口气,只好重新铺了一床棉被,挨过去将那蚕蛹似的小人儿抱在怀里,什么也没做。
此后几日,花无邪天天来报道,每次来的目的就是让沫沫帮忙让无忧接纳他,沫沫没有答应,无忧和她才是好姐妹,至于花无邪,哪里凉快待哪去。
花无邪没办法,转而缠着北辰晔,只是很快的,北辰晔也没耐心了,因为东雨国和突厥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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