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晕过去的人,连同项彪在内,最后全部被加鲁鲁扔到了两辆面包车上就没有再管他们,吴忧毫不担心他们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至于报警,他们没有真的丢掉小命,报了警首先自己持械私闯民宅的事情就要曝光。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真的报了警,警察会信吗,吴忧只要把加鲁鲁往兽栏空间一收,警察就根本找不到他们口中的狮子妖怪。
不过第二天一早,警察还真的来了,报警的是村里人。
村里的人昨晚也被吓得不轻,半夜的时候听到一声很响的野兽咆哮,像是老虎和狮子之类的,紧接着就是一声人的惨叫。
但根本没人敢出村去看,所幸之后再没传来什么声响。
第二天一早,有的村民想想不对,还是报了警,说村里可能有大型野兽,说不定还伤了人。
区派出所的民警过来后在整个村子附近排查了一圈,并且清点了村里的人数,既没有发现所谓猛兽,也没有村民受伤,之后就收队走了。
至于两辆面包车,天没亮车上就有人陆续醒了,然后逃命般的开出了村子。
。。。
“啪~”一只手掌重重拍在咖啡色的总经理办公桌上。
“这帮饭桶!”
盛天集团驻钱塘分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内,刘伟良正对着自己的总经理助理钟光来大吼大叫。
“一块地,一小座山头,花了公司几千万的预算,折腾了大半年还没搞定。”
钟光来满头是汗,根本不敢反驳半句,但心中不免暗愤着嘀咕。
要不是你刘三板为了方便自己中饱私囊,想吞下剩下那500万拆迁款预算,事情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这500万和公司新项目半年的时间价值比起来孰轻孰重?
钟光来是相当瞧不上刘伟亮这个总经理的,像刘伟良的外号,刘三板,顾名思义,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做事只有三手,威逼,利诱外加使用歪门邪道。
这样的人能做到盛天集团这个庞然大物的分公司总经理,只能说要么是总部瞎了眼,要么就是传言确实是真的。
盛天整个高层当初就是靠着黑道起的家,近些年才慢慢洗白,难免有一些当初的歪痞子人渣也都坐上了高位。
“项彪那吃干饭的怂蛋醒了没?”刘伟良的问话打断了钟光来脑中的小九九。
“醒了,但是和其他人一样,说胡话,精神有点不正常。”
刘伟良皱着眉头问道:“也说是有妖怪?”
“是啊,说是遇上了妖怪杀人,是狮子精。”钟光来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
刘伟良细细的思考着。
究竟是谁在搅他的好事,是道上的哪个对头?
十五个人都带着轻重不一的伤,项彪断了一条右腿,最诡异的是有五个手下全部耳膜穿孔,而好几个人的脸上都有五个爪刺一般的伤口。
刘伟良亲自拿手试了试,刚好是手掌的指甲对着脸抓过去的角度,只不过留下那个痕迹的手掌肯定比他大很多,还得有足够长而锋利的指甲。
但说到是妖怪吃人,那他是绝对不信的,顶多会联想到某些个对头上面。
笑话,真妖怪吃人你们十五个一个没少?
盛天作为一个各方产业都有涉足的庞大经济集团,在各行各业的竞争对手肯定是有的,能和盛天集团掰腕子的也不少。
。。。
经过一天时间的休息和恢复,其中也有不少人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或者做梦,要么是对头带着头套面具之类的。
只有项彪等两三个人还是一口咬定肯定是妖怪,狮子精!
刘伟良为此对项彪非常失望,本来觉得项彪还蛮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敢打,敢拼,手段也多,没想到是个怂蛋。
再次从医院回到办公室,得到丝毫对手线索的刘伟良显得有些暴躁。
现在自然天堂会所这个项目不可避免的暂时搁浅了,吴家的几根臭骨头软硬不吃,他甚至不惜找道上的人制造车祸都没能逼他们服软。
可如果要他吐出那500万也是不可能的,他刘伟良看似风光,实则经济状况已经出了严重问题,在澳口赌场已经欠下了一屁股赌债,要不是有盛天集团的虎皮罩着,追债的早该上门来堵他了。
所以去年开始,刘伟良频频将手伸向公款和一些灰色地带。
这次的墟沟村拆迁事件可大可小,但要是闹到总公司过问的程度,很可能他的一系列问题都会曝光,而总公司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特别是董事长的女儿范天天。
这小娘们自帮他老子打理公司以来,对公司内部一些以前混黑的老人要么哄着提前退休,要么徐徐架空,手段颇多,大有要把盛天完全洗白的架势,要是被她抓住把柄,刘伟良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范天天那秀美火爆的身段,刘伟良忍不住身下起了反应。
直接让自己的秘书进来,拉上百叶就在办公室胡搞起来。
。。。
钱塘第二医院住院部内,项彪拄着拐杖走到了华仔和王东所在的病房。
王东只是轻微脑震荡,检查结果显示没事,其实马上可以出院,但还是准备在医院多待几天,他实在是怕老板再叫他去对付吴家。
华仔比他严重很多,胸腔骨开裂,内脏出血,在床上动一动都疼,所幸没有生命危险。
见到项彪进来,里面的两人叫了一声“彪哥”
项彪兴致阑珊的挥了挥手,直接小心的坐到了华仔病床边的椅子上。
“华仔,你说这世上真有神仙鬼怪吗?”
以前项彪是最不屑华仔那些神神叨叨的想法的,但经历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他突然发现世界变得陌生了,自己以前不信教不敬鬼神或许是相当错误的做法。
“彪哥,这世上有没有神仙我没见过,至于鬼怪,谁还能比我们认识深刻。”华仔一脸心有余悸的说着。
王东现在头上包着网格纱布,板寸头也被剃掉了,他一脸认同道:“彪哥,兄弟我觉得,这些年我们干的缺德事也够多了,是时候该金盆洗手了。”
项彪看着王东张了张口,良久叹了一口气。
“是啊,你们后来是都晕过去了没看到,刘伟良来问话的时候我也没说全实情。”
“其实在最后,我看到吴家那个小子开门了,就那样平静的看着我,像是注视一棵路边的野草,那一刻我就明白,他和那妖怪的关系非同一般。嗤,盛天?惹上了鬼神,我看也没多少好日子咯!”
项彪说完,颤微着从口袋摸出一包利群。
“抽烟吗?”
王东和华仔犹豫了下都点点头。
项彪甩了一根给王东,然后抽出一根亲自放到华仔嘴里,再帮他点上。
三人吞云吐雾一阵,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多做好事,细想自己以前干得那些,虽然没捅出过大篓子,但混蛋二字是当之无愧的。
王东抽完一根烟,突然冒出一句话。
“不知道吴家会不会放过我们?”
华仔和项彪都同时僵住,项彪犹豫着回答:“应该不会追究我们吧,他爸的事和我们无关啊。。。”
说完他一拍左腿:“不行,我们得缓和跟吴建国儿子的关系,说不定这还是我们的机遇!对了,他叫什么?”
“叫吴忧,忧虑的忧。”华仔赶忙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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