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
萧晨见那边不说话,微皱眉头,又问了一句。
“……”
那边,除了呼吸声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萧晨有点不爽了,这特么谁啊,大早上的打电话不说话,扰人清梦找死啊?
就在他准备骂人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手机手感不对啊?
随即,他想到什么,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不是自己的!
紧接着,他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名字——爷爷!
这谁的手机?
爷爷,又是谁?
这两个念头一闪而过,然后……萧晨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点朦胧的睡意,也瞬间没了,要多清醒有多清醒!
这手机不是他的,是花漪萱的!
既然手机是花漪萱的,那这爷爷……除了药岐黄之外,还能有谁!
萧晨感觉他的小心脏,跳得都比平时快了不少,砰砰砰的。
“怎么了?”
花漪萱也被萧晨的动作给惊醒了,坐起来,看着他问道。
“你……爷爷。”
萧晨苦笑,冲花漪萱做了个口型,指了指手里的手机。
“……”
看懂萧晨的口型,花漪萱也有点懵逼,爷爷的电话?他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来了?
“你是……萧晨?”
还没等这两人缓过神来,那边……似乎缓过来了,声音传了过来。
“啊……我……药老啊,呵呵,呵呵……”
萧晨本想否认,可是这能否认得了么?
要是真否认了,估计这老头子能马上从京城杀过来!
不过,他还真是很尴尬,除了尴尬的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昨晚他和花漪萱还说呢,暂时先瞒着药老,不跟他说。
结果倒好,这才几个小时,就被捉了个现形!
虽然不是现场捉的,但大早上的,人家打给孙女的电话,被他接了,该怎么解释?
正常的朋友关系,能大早上的就在一起么?
就算在一起,那也不至于接电话吧?
而且,花漪萱刚才说话的声音,那边应该也都听到了。
“漪萱呢?”
药岐黄的声音,似乎没什么波动,根本听不出喜怒来。
“额,她……她在旁边!药老,这事儿啊,是这样的,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平时,萧晨还真不怵药岐黄,可昨晚刚把人家孙女给睡了,他这心里……还真有点发虚。
“怎么,你想找什么借口?”
药岐黄的声音,微微一冷。
“不不,我没找借口……我找什么借口啊,药老,我跟您宣布一件事儿!”
萧晨心一横,妈的,豁出去了,做都做了,怕个毛线啊!
“从今天……不,从昨晚起,咱俩断绝关系……不,咱俩就不是忘年交了啊,老爷子,我这孙女婿啊,您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
听到萧晨的话,花漪萱哭笑不得,心里担心的同时,又有些感动。
那边的药岐黄,显然也被萧晨这无赖口吻给弄无语了,迟迟没有说什么。
“那什么,老爷子,您怎么不说话?您别生气,这样,等过几天,我和漪萱去京城看您啊。”
萧晨见药岐黄不说话,有点担心,可别把这老头儿气出个好歹来。
虽然他是神医,但医者不自医,真要气出好歹来,可咋办。
“把电话给漪萱!”
差不多过了十几秒,药岐黄才缓声说道。
“老爷子,这事儿不怪漪萱啊,都是我的错,您要骂,就骂我,可别骂她……”
萧晨有点担心,说道。
“别废话,把电话给她!”
药岐黄声音一沉。
“哦哦,我现在就给她。”
萧晨点点头,按住了手机的话筒,看着花漪萱,小声道。
“你爷爷要跟你说话。”
“嗯。”
花漪萱点头,她刚才也想明白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知道了吧,反正早晚也会知道。
“你先出去吧,我跟我爷爷聊几句。”
“唔,好吧。”
萧晨点点头,把手机递给花漪萱,起身出了房间。
“喂,爷爷。”
花漪萱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承受任何暴风雨的准备,开口说道。
“昨晚……你们睡在一起了?”
药岐黄冷冷的声音,传来。
“对。”
花漪萱点点头,看来爷爷挺生气啊。
“爷爷,您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
“你们……都干嘛了?”
药岐黄又问道。
“啊?都干嘛了?”
花漪萱呆了呆,这话问的,一男一女,还是成年人,睡在一起能干嘛?
“那小子有没有说,要负责什么的?”
药岐黄也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又问道。
“唔,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花漪萱犹豫一下,说道。
“真的?哈哈哈,漪萱,好样的,厉害啊,还真把那小子给拿下了!”
药岐黄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啊?”
听着爷爷的笑声,花漪萱这边傻了,这反应……不太对吧?
刚才,不还冷冰冰的,一副气愤的样子么?
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好像很高兴?
“哈哈,好孙女啊,爷爷就知道,你肯定会把这小子给拿下……太好了,哈哈哈。”
药岐黄在那边,还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之中。
“不是,爷爷……您……没事儿吧?”
花漪萱有些担心,难道爷爷是受刺激了,精神一下子错乱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毕竟,这样的病例,也是有的。
“哈哈,我当然没事儿了,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太高兴了……漪萱,不错,我就知道,凭我孙女的才华与美貌,那小子肯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哈哈,果然啊!”
药岐黄大笑着。
“爷爷……您不反对我和萧晨在一起了?”
花漪萱有点缓过来了,惊讶问道。
“当然不反对了,我以前不还介绍你俩认识嘛,没想到你们早有缘分,早就认识了。”
药岐黄终于笑够了,收敛了笑声。
“那……那您后来,不是说他花心,说他有好几个女人,让我离他远点,免得受伤么?”
花漪萱还是有点懵逼,又问道。
“对啊,不过那又怎么了?我不这么跟你说,你会更觉得他好么?”
药岐黄笑着说道。
“啊?您是故意这么说的?”
花漪萱瞪大眼睛。
“嗯,从小到大,你这孩子性子就倔,我们不让你做什么,你就偏做什么,而且做得还非常出色……萧晨那小子,是有好几个女人,是有点花心,但在爷爷看来,男人嘛,尤其年轻的,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女孩子喜欢呢?看看京城圈子里的这些,太正常不过了。”
药岐黄有些得意。
“……”
花漪萱呆了呆,这是亲爷爷么?
“漪萱,我相信凭你的优秀,肯定可以把他牢牢抓住的……像你奶奶,当年不就杀出重围,成为了你奶奶嘛。”
药岐黄鼓励道。
“爷爷……您……三观有问题吧?”
花漪萱神色古怪,忍不住说了一句。
“胡说八道,爷爷三观正得很,怎么就有问题了?不跟你扯太多了,漪萱,爷爷很高兴!”
药岐黄又笑了起来。
“……”
花漪萱眨眨眼睛,爷爷三观正得很?那是她……三观有问题?
不过,她心里还是松口气,只要爷爷不反对就好。
要是爷爷反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因为她和萧晨怎样,影响了他们两个人的交情。
“漪萱,刚才那小子说了,过几天来京城看我……我就在京城等你们了啊,到时候你也回来。”
药岐黄笑着说道。
“您觉得……您刚才那么吓唬他,他还敢去么?”
花漪萱想到什么,神色古怪。
“那小子的胆子,哪有那么小……刚才还跟我耍无赖呢,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孙女婿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哈哈,不过这话听得我心里,还真是舒坦啊!”
药岐黄有些得意,能吓唬住萧晨,可太不容易了啊。
“对了,你不准跟那小子说啊,你就说,我把你臭骂了一顿……到时候,等来京城了,我还要吓唬一下这小子。”
“额……”
花漪萱哭笑不得,爷爷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过,她在爷爷的再三要求下,还是答应了保守‘秘密’。
“先挂了,呵呵,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亲热了……本来我对你的安全还有点不放心,现在完全放心了!有那小子在,没人能动得了你!哈哈,我今天一定要喝三杯酒,好好庆祝一下!挂了!”
药岐黄说完,不等孙女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喂,爷爷……喂?”
花漪萱呆了呆,这就挂了?
不过,想到爷爷的话,她又微皱眉头。
爷爷对自己的安全不放心?
看来,爷爷也想到了什么啊。
啪啪。
敲门声响起,萧晨从外面探了个头。
“打完了?”
“嗯,打完了。”
花漪萱看着萧晨,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真要瞒着他么?
“你爷爷怎么说的?有没有骂你?”
萧晨坐在床上,问道。
“唔,还好吧。”
花漪萱含糊了一句,不过她对两人京城见面时的画面,也颇为期待。
嗯,暂时就先瞒着他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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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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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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