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红星照耀中国 第八十五章 乐山（一）
23日早上。齐全★薛岳起床后。命令各部队派出小部队向||查搜索。寻找红匪主力。其中。川军负责索遵义以北地区。中央军增援的汤恩伯等部负责遵义以东地区。薛岳己率领的周浑纵队吴奇伟纵队负责遵义以南以西地区。
三支大军的主力部在遵义附近休整待机。一旦发现红匪主力踪迹。就可以迅速出击。
薛岳不是没有想过红匪流窜川南问题。关键是昨天晚上和潘文华通电后。潘文华又一次询问了川南古叙永合江地。情况一切正常。没有发现红匪踪迹。
当然。薛岳不知道。潘文华也不知道。接电话的都是红军挑选的川籍干部。而且。除了合江确实红军没到外。古叙永都在红军的戒严中不要说发电报打电话了。人员也是准进不准出。他们自然无法知道红军的消息了。
命令下达后。薛岳觉还是不放心。就又给湘军桂军粤军发报。通报敌情。要他们严守黔南黔东南和湘黔黔桂边界。严防红匪回蹿湘桂两省。
电报发完后。薛岳|恨地说：“我就不相信。难道朱毛还会地遁不成？你就是会地遁。我也一样把你挖出来。最少也要的你不敢露头。窝在土里憋死！”
参谋长提醒该去和遵义各界父老名流见面了。薛只好停止咒骂。检查了一下自己地军容仪表往前面的遵义县政府大厅走去。
大厅里已经等候了不少人。见新|贵州绥靖主任薛岳将军到来。正在叽叽喳喳说话的人们都住了口。
薛岳在参谋长的引导下。和遵义的一些名流显要一一寒暄握手。然后站在了早已准备好的讲台上。满面春风。语气和煦：“各位父老乡亲：我军已与昨日下午光复遵义。现在整个黔北已无敌踪。这个胜利的取。上赖蒋委员长英领导。下赖将士用命还有遵义父老乡亲大力支持。今天早上。委员长从南京来电报。要我代他慰问被红匪毒的受苦受难地遵义民众。适当的时候。蒋委员长还要亲自来黔。督导贵州的军事政务。”
讲到这里薛岳有意识地停顿了一|。期待众人掌声。看见下面众人没有反应。参谋长马上站起来。一面鼓掌一面大声喊：“大家鼓掌。感谢蒋委员长的关心！”
台下这才想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掌声太少了。薛岳皱了下眉头。续讲到：“现在前任贵州主席王家烈因剿匪不力黔政措被中央撤职。原黔军也被中央整编为1010师121师8师等个独立师。新地贵州省政府主席吴忠信也已到职。今后。贵州已完全纳入国民政府政策署范畴我’|要在蒋委员长领导下。牢记三民主义精神。努力奋斗。建设一个社会安定富裕的崭新的贵州。”
台下依然没有掌声。不等参谋长再次站出来鼓掌。岳就有点尴尬地说：“也许我的话大家还有疑问。但是。大家应该相信蒋委员长建设贵新政治推广新生活运动的决心。应该相信国军围剿红匪保护贵州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能力。相信家也看到了。国军大军一到。红匪就狼狈逃窜踪影无。”
这个时候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说道：“敢问薛长官。你们天天剿匪。到底剿的是什么匪啊？”
薛岳忙上前搀住老：“老人家。我们剿的是红。就是前几天占领贵州危害人民的红军。”
老者说：“我老汉活了七十有八了。一辈子没有说过瞎话。你说地红匪前几天是在遵义不过他们不是匪你见过象他们那样帮老百姓劈挑水送吃送喝的土匪么？他’|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仁义的军队。听说许多穷苦人家都喊他们红军菩萨。倒是有一帮土匪不知道薛长官你敢剿不敢？”
薛岳心里打个咯噔。知道兴师问罪的来了。
果然那老者身一转。手一指大厅里的几个川军军官。说道：“薛长官。昨天下午。这些川军在遵义大肆劫掠。老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被他们翻遍了。钱玉器酒。食等。凡是值钱的都被他们抢完了。薛长官。这可是堂堂的遵义|。多少代多少年都没有遇见过这么多明火执仗的土匪。薛长官。你口口声声代表蒋员长剿匪。手下又有几十万大军。那为什么不把这些土匪全抓起来";？”
薛岳耐心地说：“人家。昨天劫地乱兵都已经被镇压了。死了00多人呢！”
那老者执拗地说：“长官莫要瞒哄老朽。昨天死的乱兵是他们自己人火并。不是你镇压的现在这些土匪的头目就站在大厅里。薛将军如果真的是剿匪的。那就把他们先剿了。让老朽看个明白！”
薛岳有点下不来台了。说实话。岳内心不是没有想过把昨天参与洗劫的川军部队狠狠一番。最起码再杀上几个领头地。可惜这只是想法。而且是不能说出来地想法。川军能服从调遣就不错了。想整他们的部队。不能说以后不行。至少现在是不行地。
就在薛岳沉吟着怎么回答的时候。那几个参加薛长官与遵义父老名流见面会地川军军官不愿意了。其中一个军官上前一把拉住那说话的老者。掏出手枪对着他的头吼道：“你这死老头明显是通共。到这里来乱的。再他妈妈的嗦鼓噪。老子一枪毙了你。”
那老者倒也不惧。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是中华民国。不是满清也不是北洋政府军阀时代。王家烈都台了。你们这些军阀余孽在这里咋呼什么？我是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贵州绥靖主任薛长官反映民意。你一个土匪拿着指着我干什么？有种你打死!”说着就把头往那川军军官地手枪上撞。
薛岳知道。这老头一定是被川军抢光了家产。一’想找川军拼命。如果让那川军军官不小心把老头打死了。那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自己一定的枪毙这个川军军官否则中央的颜面何存？但是枪毙了川军军官。川军就可能彻底和
心离德。不服从调遣。甚至发生更严重的意想不到所以。薛岳一示意。两个卫士就上前把老者和川军军官分开缴了军官的枪。
这一下双方都不愿意了。老者喊堂堂绥靖主任不能为民做主纵容土匪强盗。几个川军军官则是脸色乌青。夺门而出。不告而别。
薛岳没有想到好好一个宣扬中央威德的见面会竟然弄成这个样子。气恼之下。也转身作战室看地图去了。留下参长在和遵义的一干名流显要周旋。
乐山位于成都与宜宾之间的岷江。渡河青衣江交汇处。历史上曾经是古蜀国开明王朝迁都成都前地古都。古称嘉州海棠香国自古以来就是钟灵秀文明灿烂之地。
,世人提起乐山。一都会想起神秘的乐山大佛峨眉胜景和苏门三杰郭沫若等。
1935年123。是个让所有乐山人津津乐道的日子。
下午三点的时候。从岷江下游驶来了十来个船队。连绵十来里。看都看不到头。
来船队不奇怪。奇的是这些船队都是铁船在前。牵引着一溜木船。
乐山俪正门码头上收税的官员们先是一阵激动。上菜了。这么大规模地船队。从来还没有过呢可以一笔了。于是。码头上收税的官员们紧张起来了。呆宿舍里的也被喊了出来。严出口。准备好好敲上一笔。
那个时候的轮船速度很慢。况且牵引了一溜木船。拉了那么多的人。所以从宜宾到乐山162`里的航程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硬是走了足足15小时。
眼看着第一只船队到了。安全停靠。不过乐山头上收税人员大失所望。从船上下来的不是商人旅客和货主而是一群保安团丁。一个税官说：“完了。是运兵船。回去休息吧。没戏了。”旁边另一个税官说：“慌什么。再等等。这么大的架势。说不定这些保安团是大商人雇来负责押送的。,面十几艘一定有货。性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在他们说话地当。那些保安团丁已迅速向出口走来。很快就到了税官们的面前。
没有废话。也没有余的动作。这些税官直接就被提溜起来。集中到出口附近的一所房子里。然后就保团就开始审问乐山驻军情况。
开始的时候。这税官还都说不知道。后来保安团说他们是奉命来与驻军换防的。后面还有刘主席的正规军。不想跑冤枉路。谁能说清情况就5大洋。愿意带路的再5块大洋。这下。税官们都知道驻军情况了。把驻军旅部个团和保安团警察局行政专员公署县政府财政局税务局的地说了个清清楚楚。有个税官还会画图。直接就拿了一张纸在上面边说边画。一会功夫。就把乐山驻军以及城防情况给说了个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这些保安团士兵很讲信用。每个人给了5大洋。然后一保安团军官又问有没有人愿意路？
税官们一|5大洋已经到手。再跑趟腿就又是五块大洋。。干一个月才能有几大洋啊？不去地是瓜瓜。最,结果是码头上收税的十几个人全体出。争先恐后地为保安团带队。
等一团二团三|四团下船后。李凌风已经把情况全部摸清了：在乐山住防的是刘21军暂编第二师的一个旅。辖两个团一个独立营。旅部与独立营住在一起。两个团分别住在两个兵。
刘一民马上命令一团取敌旅部。二团三团四团分别袭取敌两个团和保安团特战支占领专员公署县政府邮政局警察局财政局。特别强调是伪装川军保安团秘密袭取。尽量不发生战斗。不要让乐山市民知道红军领了乐山。影响向成都进军。
几支部队在税官们地带领下。分出发了。正门前站岗的两个川军哨兵看着来了一队队的保安团和军队。拦住门。问干什么地。不等保安团官兵回答。码头税官们就争先恐后地回答说是刘主席派来换防地。这下哨兵们起疑了。没有听说过防啊？站岗的班长跑去就要打电话可惜太迟了。个保安团士兵越过税官就到了他们跟前。劈面噼里啪就是一顿巴掌：“呆瓜。找抽";。敢阻挡大军行动。跟我蹲到一边歇着去。”
看着两个哨兵被打地七荤八素的税官们心里直乐。这群丘八。平时人五人六地。谁过城门都的掏钱。这下巴适了吧？！
就这样在税官们引-下。中国工红军中央警卫师精锐地特战支队和一二三四团进了乐山城。分路向目标扑去。
等五团六团七|和炮兵团重机枪团工兵团下船后。刘一民直接命令五团六团迅速控制乐山各码头和各个城门。七团工兵团炮兵团重机枪团占领乐山周围制高点。师直属部队进专员公署。
乐山专员公署专员办公室内。乐山专员正在和一个商人密谈两个人都是肥头大耳。油光面。谈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专员看上了一个唱戏的川剧演员。纳为六房姨太太。那演员也意。就是开价太高。要1万洋。专员心想这个钱不能自出。找个人替自己出。想来想去就找到了这个开烟馆的。
王老虎进来的时候。员和烟馆老板已经达成了交易。老板自愿出两万块大洋。1万是给六姨太的1万是用来在乐山买个小院子配齐家具和开支一应用度。条件是专员默许馆老板在各县偷偷开设分馆。如果查烟禁烟地来了。提前打招呼。万一出事情。专员负责摆摆平。
看见办公室里突然多了个保安团士兵。专员把脸一沉。低声喝到：“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没看见我正在和客人喝茶么？”
王老虎的性子不好上去一脚就把放茶具的茶几踢翻了。
专员大怒：“反了反了简直是土匪！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送到监狱关起来。”
喊了半天。不见有人应声专员站起来
茶几就朝王老虎扔来。王老虎飞起一脚。把茶几踢。枪口直|就对准了专员油光的脑袋。只听“噗”地一声。那油光光的脑袋上就开了个血洞。鲜血一下就溅了烟馆老板一脸。
烟馆老板扑通一声就跪倒了地上。蒜一样地磕头。边头边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王老虎鄙夷地看了一眼烟馆老板。挥挥手。上来两个战士。拎起那老板就走。
刘志远是刘湘老家附近一个村子的。农村都是亲戚套亲戚。刘志远的父亲小时候曾和刘湘一起玩耍。所以刘湘发迹后。刘志远地父亲就把他送给刘湘照看。刘湘也很念乡亲意。先是让刘志远在21军第一师教导队学习。然后就派到二师四旅独立营当了见习排长。一年不到。“见习”二字就去掉了
3下午。是刘志远排担任值日。刘志远在营房里休息一会儿。想着今天上哨的二班来几个新兵。训练还不是很到位。别出什么差错。让旅长碰见了影响不好。就到旅部大门口查哨。
刚把一个新兵蛋子的军姿纠正了一番。就听见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向旅部大门方向走来。转身一看。龟儿子的。什么时候过来一大队人马。看样子象是一个团。兵们还抬着重机枪扛着迫击炮筒子。
刘志远忙上前喝问哪一部分的。干什么的？
对方队伍一直走到了门口。从队伍里跑出两个军官。给刘志远行了标准的军礼。然后就伸手来握手。
刘志远把手一甩。再问那一部分的。干什么的？
那两个军官回答说他们是二旅地奉命来与四旅换防。
刘志远脑子一转。不好。这绝对不是二旅的部队。一是没有听说过换防的事情。旅部也没通知有部队到。二是四旅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武器。看这支部队冲锋枪轻机枪重机枪迫击炮这么多。别说二旅一个团。就是四旅和二旅加起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机枪冲锋枪迫击炮的。难道他们是红军伪装二旅来夺城了？
再一想不对啊听和红军打过地老兵们说。红军装备比川军更差。好多人都没有枪。难到是中央军天而降？对。一定是中央军伪装二旅来夺城了。妈呀。中央军入川！
刘志远对两个哨兵个颜色。自直接向后退边退边掏手枪。
伪装川军地一团战士可不知道刘志远把他们当成了中央军。但是刘志远拒绝握手地时候。已经有四个战士从两边扑了上来。两个扑向哨兵。两个扑向刘志远。刘志远这一退。两个战士地动作更快了。直接跃起扑了上去。把刘志远摁倒在地。
一团也就不再伪装了。战士们蜂拥而入奔向川旅部和营区。
这个时候的四川。经过二刘大战后。刘湘已经稳稳地坐稳了四川省主席地宝座。乐山离成都不远。自从赶走刘文辉后。里就属于刘湘势力范围。没有哪个军阀敢轻捋虎须。来打乐山的主意。虽然现在听说红军有可能来四川捣乱。但北面有北路剿匪指挥部。南面有南路剿匪指挥部。田颂尧和潘文华分别指挥这大军在追剿红军过不来的。除非他们插上翅膀。可是插上翅膀地人谁见过啊？所以。驻防乐山的川军第二师第四旅的官兵们都很松懈。没人想到会有人袭击的事。即令有人想或有人说。那也是想想说说而已。连他们自己也不会相信袭击真的会来临。
当警卫师警卫一团团长高原笑眯眯地走进川军第二师第四旅旅部时。四旅的少将旅长以为是有朋友来访。亲热地拉着高原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浓浓的峨眉苦茶完了就着问：“恕我眼拙。这位兄弟是哪支部队的啊？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啊？”
高原喝了一口苦茶苦他把全部吐了出来。那少将旅长哈哈大笑：“你个龟儿子看上去很英武。没想到是个怂包包。一口苦丁茶都不下去。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高原慢悠悠地说：“我是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警卫一团团长高原。找你就一件事。就麻烦你举起双手。缴枪投降。
”
川军少将旅长又是一哈哈大笑：好你个龟儿子。老子刚说你是个怂包包。你就弄个红军来吓唬我。好。有意思。晚上老子请你喝酒。再给你找几个清馆人作陪。让你好好过过瘾。先别说话。不要说不去。那是不给我面子！”
高原正要说话。政赵捷就走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说：“团长。全部解决了。一个都没有跑掉。”
川军少将旅长这才现不对。慌忙喊卫兵。喊了几声也不见卫兵出现。忙着去开抽屉。想拿抽屉里的手枪。
高原笑着说：“别忙乎了。如果我没猜错。手枪弹夹里恐怕还没有上子弹吧？”
那少将旅长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高原叹了口气。对赵捷说：“这仗打地真没劲。跑了这麽远的路。好不容易找到敌人了。结果敌人还没有给士兵分发枪支弹药。想打一枪都`不成。没劲。真他娘的没劲。”
赵捷瞅了瞅高原：“这是你的真想法？我怎么看你脸上一脸自的啊！不要再装了。怎么装也掩饰不住你的高兴和的意。还是赶紧向师长报告吧。看有没有其他任务。”
在高原和赵捷报告拿下敌旅部生俘敌旅长的时候。特战支队二团三团四团也都报告完成任务。川军驻防乐山的一个旅和乐山的保安团警察主要官员要害部门全被警卫师控制。除了五团六团控制了乐山的城门码头外。特战支队还控制了邮政局的总机和电台。乐山往成都地所有联系都被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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