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神秘的密道中,被诡异的蛙人撞到了地下 藏北鹰坟中,我和小马侥幸没有受伤,也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在上面的时候,我以为下面一定是一个万丈深渊,像是一个山体裂开的大缝隙一样,现在向周围看看,发现里面更像是一个光秃秃的小山谷,也有山脉、沟壑、有深渊,我们这次刚好落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山顶上,所以才没有摔死。
按照小马的估计,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真正的藏北鹰坟腹地,那一层被严密封住的铁丝网下,真正到了巨鹰和让人鹰生活的地下世界中。
我心里有些激动,折腾了好久,就是想下来帮小舅他们,没想到机缘巧合,竟然通过这个密道下来了,也可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不过,这里明显危机四伏,隐藏着重重危险,从刚才那个诡异的蛙人,就能看出来一二。
这次来的时候,小马和瞎子提前准备了一些食物,随身背着。
小马这次从山崖上掉下来,背包也摔破了,军用水壶也摔瘪了,水流了一地,好在还剩下一些干粮,放在火上烤了烤,两人旁狼吞虎咽吃了,恢复了一些体力,感觉到身上遍布的伤口,像小刀子割肉一般,火辣辣的疼。
小马简单处理了一下擦伤的伤口,问我:“小七爷,咱们现在也下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找到瞎子他们,他们有人也有枪,找到他们就好办了。”
小马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那咱们去哪里找他们?”
我其实心里也没底,这地方那么大,谁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但是我们两个又没枪,又没带多少食物,在这边呆着,估计死的更快,还不如下去闯闯,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商量已定,先在这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趁着这边的枯草树枝多,赶制了不少简易火把,一人多拿了几个,不然待会儿到了下面,就成了睁眼瞎了。
临走前,我没有熄灭那堆火,又用树枝在地上留了几个字,意思是我是小七,我们会一路往下走,寻找他们,要是他们看到留言,就放几枪,我们听到枪声就会回来。
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相当于在一个小山顶上,好在小山坡并没有多陡峭,顺着山坡可以慢慢走下去。
不过小山坡终年不见阳光,寸草不生(山崖上的草木都是从上面刮下来的),又被雨水冲刷得非常光滑,走起来很滑,我们两个人半蹲着,小心翼翼往下出溜,速度倒挺快,没多久,两个人就从上面滑到了山下。
小山下,很像是一条峡谷,弯弯曲曲的,下面竟然还有一条地下暗河,河水时断时续,缓缓向前流动,不知道流向哪里,应该是山上的雨水流下来,汇聚而成的。
我和小马在溪水里洗了洗脸,又喝了不少水,溪水冷得冰人,令人精神一震。
因为这条暗河是流动的,所以河水的尽头一定会有出口,我们两个就沿着暗河往前走。
这个峡谷是一个瓶子形状,开口处较小,越往里走,空间越大。
我们开始很谨慎,用火把不停照着四周,一只手拿着匕首,警惕地提防着着周围的一切。
走了一会儿,发现周围没什么异常,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小声聊着天。
我:“小马,这件事情其实跟你没啥关系,你为啥非要跟过来?”
小马说:“小七爷,我没啥文化,但是知道一个理:别人掏心窝子对我,我也得掏心窝子对他。你们当时给我妹妹留了那么多钱,够买我一条命的了,我这条命当然要还给你!”
我有些激动,说:“小马,你不用这样!这件事情太大了,我也不敢说以后会怎么样。你听我的,回头有机会,你就先出去!”
小马摇摇头:“不,要走一块走,要不然就都不走!”
我被他的认真劲儿给气笑了,说:“那前面有鬼,你也去?”
他想了想,坚定地说:“去!瞎子哥给我弄了个玉观音,我带着哪,不怕!”
我又问:“你父亲后来又有消息了吗?”
小马摇摇头:“没有……”
我安慰他:“你父亲肯定有他的苦衷,以后肯定会见你的……”
小马没有说话,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我赶紧换了个话题:“哈,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说咱们这两次都是九死一生,要是出去,得有多大的福给咱们享啊?!”
小马干笑了一声,笑得很勉强,说:“小七爷,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着:“我还有什么打算,就希望能找到小舅,把这些事情了结了,回去老老实实过我的小日子呗。回成都,继续开我的皮货店,嘿!”
他又问:“那赵哥呢?”
我说:“瞎子啊?他以前倒是跟我说过,要是这里干到头了,就去大兴安岭承包一个山头,种木耳!他说那边种木耳容易,在糟木头岔子上撒点菌就成了,其余的时候可以打猎,闷头睡大觉!”
小马嘿嘿笑了:“那倒挺适合他!”
我说:“是啊,嘿!对,你有什么打算,要不然跟我去成都得了?咱们那边好啊,苍蝇馆子串串香,又白又嫩的大姑娘,保证你哪儿都不想去!”
小马说:“我,我还是想继续找我父亲……他一个人在那边漂着,也不是个事……”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要去哪儿找?还去老挝?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小马摇了摇头,看着远处的黑暗,眼神有点迷茫,说:“我也不知道……父亲失踪后,母亲也去世了,就剩下我自己,我也无牵无挂的,啥也没想过。后来收养了妹妹,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整天想着她怎么办,一直到现在……
“以前我其实挺恨我父亲的,后来去了老挝,我发现他也不容易,比我们还可怜……我觉得,他肯定有他的苦衷,不管怎么样,我毕竟是他儿子,父债子还,避也避不过去……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够傻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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