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着这第三个人,眼中明显有悲戚之色,主动对杜瑜琦道:
“这是fire,乃是一名三阶狂战士,和我乃是老朋友了,对我们这边的东方文化颇为喜欢,甚至起了个东方名字叫做海龙,似乎有着一段伤心事,平时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闷酒,一旦有战斗的话,那么就不要命的往前冲,十分悍猛,一年前要不是他帮我在背后挡了一下,我估计都活不到现在了。这一次我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估计是主动要求断后,然后被同伴抛弃,估计至少喝了四五瓶炼金药剂,现在炼金药剂估计对他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毒药了。”
然而,FIRE这样的伤势看起来恐怖,可是对于杜瑜琦来说,只要没有当场死掉还能苟延残喘,那么救活的几率相当高,尤其还是在此时乃是严寒环境伤口不易感染的环境下。
胸部的伤口按照常规来处理就好了,连胸口扎进一根钢管的患者都能搞定,何况这个FIRE的胸口还省掉了取钢管的流程?
至于肚皮上的伤口则是更简单了,看起来肠子都戳得稀烂,尤其是鲜血,粪便,体液混合在一起,落在普通人的眼里面,更是令人有一种令人绝望的惊心动魄,然而在杜瑜琦的眼中,也就是一场外科手术而已。
首先就是清创,伤口一片脏乱差,OK,消毒液清洗干净就好了。
什么,肠子有多处被戳烂,这就更简单了,戳烂掉的部分剪掉就好,然后重新缝合就OK,肠管吻合术并不是什么需要多大技术含量的活儿,倘若在临床操作考试的时候考到这个要点,考生都是会笑出声的。
而人的大小肠更是拥有惊人的长度,差不多等于正常人的身高乘以五,也就是说,至少都是会超过六七米,所以剪掉一小截肠子对人体的伤害实际上微乎其微。
不过杜瑜琦现在身上也是套着紧箍咒------拉特尼斯伯爵还在襁褓里面夹着尿不湿等死呢!
所以只是简单的给FIRE处理了一下伤口,顺带打了一针镇痛剂过去,确保他短时间内不会死,便安慰了一下林,告诉他宽心,FIRE本来就是狂战士,天生就拥有对伤痛的额外抗性,所以情况虽然看起来严重,其实没有伤到要害,至少还能撑几个小时。
而经过了自己的处理之后,至少可以确保到今天日落之前伤势都不会恶化了,并且告诉林,说是即便是明斯克圣堂这边难以救治,自己也有六成把握将他救回来。
林听了以后也是如释重负,深深的看了杜瑜琦一眼,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费心了。
这时候杜瑜琦正想要处理一下自己与林的伤势,却见到了林的脸色忽然一变,杜瑜琦也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听到了远处有“不许再靠近”的大量咆哮声若雪崩一样,由远及近的传来,两人立即不顾伤势同时弹了出去。
不过林扑向的是FIRE的担架,而杜瑜琦则扑向的是被自己击倒的那名班图族精锐卫士!接下来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自身都因为牵动到了胸口的伤势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眉头紧皱显得颇为痛苦。
不过,很快的杜瑜琦的脸色顿时就为之一松,因为这厮的颈动脉还在微弱的搏动着,显然是还有一口气,这就再好不过了。因为死人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只有一个活着的班图族精锐卫士,那才能成为自己的护身符。
周围迅速围满了强大的战士。
都是班图族的,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是不等,他们看着杜瑜琦掐着班图族精锐卫士的脖子,一个个双眼几乎都要喷火出来,恨不得直接将杜瑜琦剁碎了喂自己的动物伙伴。
虽然被重重围困,可是杜瑜琦这时候却看起来相当坦然,因为大不了就是一死,而这一次进入到了阿拉德大陆之后,他就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了死亡的阴影下面,压力这种东西很奇怪,刚刚降临的时候会令人觉得不堪重负,可是当它变成了常态以后,那实际上适应了也就成为了家常便饭而已。
有一句话叫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杜瑜琦此时也是,已经习惯了死亡的威胁,这些班图族人虽然能随时将他撕成碎片,因此也没有办法给他造成太大的压力了。因此他还敏锐的注意到,大部分的班图族人脸上居然都有悲戚之色,同时身上也有颇多的破损,泥尘之类的,看起来居然有些狼狈呢,显然很不正常。
见到杜瑜琦这边挟持着人质和班图族人对峙,林也是背着自己的老友FIRE来到了他的旁边,默默的并不说话,但是表明了要与他共同进退的决心。
杜瑜琦此时眯缝着眼睛站在了原地,将携带来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比在了那名班图族精锐卫士的脖子上,后者则是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必须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而杜瑜琦的眼神看起来很是有些涣散,表情也是漠然到几乎无视一切的地步,在他的这种表现下,不远处的一些叫骂声都渐渐的停了下来,因为这些叫骂着的人看到了杜瑜琦的表情以后,就生出了一种对着天空吐唾沫只会落到了自己身上的感觉,面前这个人显然就是茅厕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典型,可以说根本就没可能用语言让他有任何的挫败感觉。
等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以后,杜瑜琦才慢慢的开口道:
“很好,我也不想和你们耗费时间,事实上是你们随时都可以冲上来把我剁成肉酱喂狗,不过在那之前你们也要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这位勇士肯定会先被我割掉脑袋。”
“而我此时也不愿意变成肉酱进狗肚子,相信你们也不愿意看到他的喉咙被割开......你看,既然没有人出来反对,那么我们就达成了一项了共识对不对?”
这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过来,这里本来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但是其余的班图族人见到了他之后,都很恭敬的弯腰让路,自动为他放出来了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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