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个人资料的收集、将旧时的系统进一步推动的系统。
得益于此系统,人们可以再世界的每个角落接受最适合自己的服务。
收集的资料包括个人的经历、饮食习惯、健康、兴趣、购买记录等。
个人隐私问题也因此比以前的系统更为突出。
1
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座白色的山。
高山的山腹中,六月天里积雪却没有融化的迹象。
萎靡不振的树木向着黯淡的星空伸出枝干——这里就是在这种山脉土地上的小洞窟。
(唉,又来了)
绊心想。
这是九年前的梦。
明明知道这是梦,却醒不过来。这便是梦中的自己和看见梦的自己互相分离开来的证据。
洞窟里点起了篝火,年幼的自己正和大家一起吃着披萨。
虽然披萨上面什么调味料都没加,不过它的美味却足以让人流泪。
味道朴素,令人怀念。
这是厨师所做的最后一顿料理。
吃完这张披萨后,厨师倒了下来。他由于左臂被割伤失血过多而死。而他临死前轻轻说出的「我做的第一道菜也是披萨啊」在绊的耳边难以消散。
年幼的绊不知哭了多少次。
不过这也是因为年幼的绊还没有『欠落』吧。
是因为一个人的痛苦——和善的某人离开后的悲伤——此时的绊还能理解吧。
而如今的绊,不明白。
现在的绊已经记不得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过了一会儿。
他从洞窟的深处听到了微弱的歌声。
「……Baa,baa,blacksheep,(黑绵羊咩咩叫)
Haveyouanywool?(你有没有羊毛?)」
唱歌的是年幼的绊。
看到这个男孩子一直在哭,某对夫妇教会了他这首歌。
「对对」
那位母亲拍手道。
她的手心被大火烧伤。
夫妇两人由于事故受到了严重的烧伤,这里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全身的皮肤都被火焰烧烂,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教会了绊这首儿歌。
「Yes,sir,yes,sir,(有有有,先生)
Threebagsfull(我有整整三袋毛)」
鹅妈妈。
和千寻所唱的是同样的歌。
「——Oneforthemaster,(一袋送给男主人)
Andoneforthedame,(一袋送给女主人)
Andoneforzhelittleboy(一袋送给巷子里)
Wholivesdownthelane(住着的小男孩儿)」
「嗯,唱得很不错」
那位母亲对唱完歌的绊笑着说道。
此时就连说话也十分痛苦吧,可她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痛苦的样子。就连陪伴在身边的丈夫死去的时候也只是一直抱着尸体,安慰泫然欲泣的绊。
然后,她说出了唯一的愿望。
「万一……」
她朝平静下来的绊说完。
拿出一张照片和一直支离破碎的玻璃风铃。
她将玻璃风铃和照片从身上唯一带着的包里拿出,放入了绊的手心。
「万一,你遇见她的话……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她吗?」
绊点了点头,她轻轻抚摸着他。
「谢谢,好了,我要睡了」
绊又一次点了下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疲惫,绊很快便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
正在做梦的绊的视野也随之拉远。
随后的完全是没有见过的景色。
然而,这个梦还在继续。
如果这不是望向,那么应该便是绊的“伤”——所看见的景象。
遥远的视野中,这位母亲看着入睡的绊轻声说了一句话。
「要是她……能够一直……平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这便是她最后的话了。
年幼的绊没有注意到,当他醒来后发现这位母亲已经变得冰冷。留给男孩子的只有一只玻璃风铃和一张照片。
——视野逐渐远去。
远去。
远去。
但是,那张照片上的红色长发女生。
清楚地映入了做梦的绊的眼中。
2
「……」
绊睁开双眼后才注意到这场梦终于结束了。
白色的天花板。
狭小的房间。
身体动不了。
绊没过一会儿便明白了,他全身上下都被绷带包裹固定着。这早已是习以为常的情况。嘴边带着呼吸机,呼吸器官——肺部受伤了。
由于麻醉的原因,并不疼。
只有医疗器械的电子音不时发出恼人的声音。
「……真令人惊讶,你竟然已经醒了」
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绊将目光移向她那儿。由于脖子没有能动的自信,所以只转动了眼珠。这样做至少不会让伤口裂开。
那儿有一名大约二十五岁、一头水平长直发的美女。
「织部」
「恢复得这么快不知该说你是结实还是神经大条啊」
从她完美的嘴型中蹦跶出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就行了。难道说你已经习惯昏迷了?」
绊没有生气。
因为从她的这些话中很容易读出担心的影子。这名女性总是这样。
记得过去并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时候有了转变的呢。
或许是在称谓“伤”之持有者的保护官之后吧。
那时,还有一些像绊那一队的小队
结果几年之后就只剩下了绊、空以及——而这三人现在只剩下了绊。
以『孤独』作为欠落,这对绊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绊」
「嗯,我在听」
他动了动手腕,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织部点了点头。
「详细情况之后再问你。不过你可能要稍微醒着一会儿,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呢」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后,织部的脚步声消失了。
不一会儿,另一个人敲响了房门。
「——你」
「……」
少女按住红色的长发,垂着头。
她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名女生走在雨中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却没有哭出来,从绊手中接过玻璃风铃后才好不容易大哭出声。
她正是照片中的少女。
绊想起了那时候自己说过的话。
「难受的话……就不要忍耐」
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绊抛开对自己的质疑,询问道。
「你已经没事了吗?」
由于带着人工呼吸器,声音有些不清楚。
「还问我有没有事——绊才是,你才是伤痕累累吧!」
「……」
绊沉默了。
嘴边露出了一丝苦笑。
千寻耷下眼梢,垂下肩膀。
「小柏也生气了。大家突然间不见了,让她相当担心」
「没有时间去和她说明啊」
「小柏才不信这种借口」
千寻鼓起了雪白的脸颊。
少女的表情瞬息万变。再加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混血模样,简直就是一个万花筒。
绊有些晃神。
他眯细眼睛,哼了哼鼻子。
然后,两人又回到了往常的氛围。
「——真是的」
千寻也发出叹息。
然后抬起脸来。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就算不明说,绊也知道她在说老人的事情。
「谁知道。现在烙印局的脸色也变了,正在寻找他呢吧」
虽然并未说谎,但他隐藏了真相。
中的两人是一个人,这一个人就是和。
为什么这两人要和千寻接触。
还是说,他们原本想和未冬接触,却在偶然中被千寻干扰了。
他回想起少女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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