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末发表魂成学的研究集团的领袖。
拥有将自己的『灵魂』潜入他人体内的“伤”——的“伤”之持有者。
——托尔【没错,她正是】
1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满是孤寂。
「……明明是冬季啊」
少女没有打伞,淋着雨水说道。
少女的左耳戴着华丽的牙型耳环。
脚蹬一双潇洒的长筒皮靴,头顶一只鲜艳的桃红色帽子。从那儿露出的卷发给人一种狂野的印象。苗条的身体上穿着单薄的衬衫和短裙。
季节正如少女所言,已经进入冬季。
可明明是二月中旬,气温却将近二十度。
这里是台湾。
尽管出现了数以万计的饿死者和自杀者,但是却依旧是由于系统停止受害较为轻微的国家。北部地处亚热带、南部地处热带的国家,它的冬天在气候上和日本的春天类似。
少女的位置在首都郊外的某间大宅邸中。
「……这么说来,他好像很喜欢雨来着」
少女在庭院中散步着说道。
她弹起牙型耳环,嘴唇微张。
「——AsIwasgoingtoSt.Ives♪(我赶去圣艾维斯的路上)
Imetamanwithsevenwives♪(遇见个男人带着七个妻子)」
少女开始哼起歌来。
伴随着节奏欢快地英文歌曲,少女的脚也舞动起来踏着水。
她淋着温热的雨水,似乎因被雨淋湿而开心起来。
「Eachwifehadsevensacks♪(每个妻子背七个口袋)
Eachsackhadsevencats♪(每个口袋装七只猫咪)
Eachcathadsevenkits♪(每只猫咪有七个宝宝)」
鹅妈妈。
牙型三连耳环也跟着传遍英国的童谣舞动着。
「Kits,cats,sacks,andwives♪(宝宝、猫咪、口袋、妻子)
HowmanyweretheregoingtoSt.Ives?(到底多少东西要去圣艾维斯?)」
少女唱着歌走向建在庭院中的某栋建筑物。
那是一栋小屋。
到处都是修补的痕迹,看上去就是一间岌岌可危的小屋。
那个很大的烟囱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几天前这个烟囱里吐出的火焰散发出要将天空都燃烧起来的气势。
不过现在倒是十分平静。
那是一座称之为脚踏式火炉的古式火炉。
「……哎」
少女仰望着烟囱走进小屋。
很多东西乱放在地上。
脚踏式火炉旁则有一台很沉重的铁砧。
遍地的大小锤上有很多草木灰和相当多的土。
而且还有伊予砥、鸣仓砥、鸣泷砥等十多种磨刀石。
「如何了?」
少女询问道。
对方在黑暗中。
那是一名少年。
年纪和少女相同,约莫十六、七岁。
一头稍长的黑发中混杂了一丝白色。修长的眼睛中露出犀利的目光。右手戴着一直像是手铐的坚固手套,这个手套给人的印象与少女的耳环十分相似。
而且他还穿着一身和这个环境不符的黑色外套。
室内充满了想象不出是二月的热气,少年的额头却看不到一丝汗水。
他正是土岐绊。
曾经是烙印局中三位“伤”之持有者搜查员中的一名,是个令人畏惧的少年。
这名少年瞥了一眼这里。
「……空」
少女微笑起来。
因为这便是她的名字。
几年前,她也同绊一样作为烙印局“伤”之持有者搜查员的一员活跃着。然后在几个月之前,反而引起恐怖袭击失败而被捕。
那时和绊针锋相对。
不对。
想来能称之为敌人的始终就只有绊。或许自己正是想要和这名少年再次交手才会参加那起恐怖袭击。
(……真蠢)
少女苦笑着咬碎这一想法。
再说,自己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杀了不知多少人。
空不会否定自己在血泊中得到满足。现如今更不会去否定如此扭曲的自己。自己是杀人犯、恐怖分子,是毋庸置疑的犯罪者。
而且……如今还是绊的战友。
这样足以。
「那个做好了吗?这一周一直待在这里闭门不出」
空戏谑着问道。
「……」
绊没有回答。
空也没有在意,就这样倚在墙壁上。
「也是,窝在里不出来」
。
她创立了魂成学和系统,并且是被评为世上最强的研究者集团的领袖。
同时,她也是一个月强让系统停止的、本世纪最大的恐怖分子。
空的喉咙里漏出了笑声。
「为了征服世界,这样的理由不觉得很好笑吗?」
然后她如此说道。
「因为想让自己的女儿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中,于是便想推翻当今的世界——哈哈哈,简直太有意思都快笑死我了」
空按住自己的肚子,嘴唇上扬着。
实际正如她所言。
——『我期望的是这个孩子至死都能够安稳生活的世界。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对除此以外的事情我都没有兴趣』
这是那时乘上巨大海洋设施之前所说的话。
「——」
少年沉默着回过头。
「嗯?你生气了?那么至少表现在脸上——」
空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白光忽然跃起。
充满杀意的斩击砍向空的喉咙。
然而。
「……太慢啦」
空语气无聊地嘟哝道。
匕首在她的喉咙边挡下了日本刀。
空的单分子匕首仅毫厘之差挡下了绊用居合斩斩下的刀。
不过,虽然仅毫厘之差,实力却并非仅有这点差距。
「现在的绊我是随便杀几个的。哎,超市在傍晚好像有特价菜来着?反正在山上随便杀人,杀完人就炖了吃掉,相当轻松」
少女愉快地说着。
可是,无论她的表层有多么开朗,她的内心——随便杀人的话确实真的。
即便开放“伤”,如今的土岐绊也远不及空。
他很清楚理由。
因为日本刀。
绊的爱刀,和泉守兼定的刀身……如今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十分凄惨地染上了白色的污浊。
「……」
少年沉默着将视线离开刀身。
一个半月前,绊在和战斗时一败涂地,甚至连和泉守兼定也折断了。
绊正在这间小屋中锻冶和泉守兼定。
然而。
结果……却是这样。
空眯细双眼说道。
「若是以前的,我记得你说过可以看见五十多条最好的行动轨迹吧。现今如何?要说最好不如说是送死的轨迹看到两、三个就没有了吗」
这就是剑术的道理。
追根究底,一切武术都不可能对于千变万化的战场形势集大成。绊通过刀的记录才获得非一般的战斗力。
全部都是和泉守兼定的功劳。
这把历经千年的古刀,正因为铭刻了几十名剑豪的战斗数据,绊才能坚定不移地使用这番『力量』。
然后,现在。
「……太慢了吗」
绊轻声说道。
正如空所言,少年适才所看到的只有几条朦胧的轨迹。
绊所做的不过是将和泉守兼定重新用钢铁锻冶出来,和打造一把新刀十分接近。
因此,刀内的过去记忆十分单薄。失去的东西已经取不回来了。
折断的利齿已经恢复不了了。
「是啊,太慢了,慢得我都要打呵欠睡着了」
空语气倦怠地下定结论。
「确实」
绊也承认了。
他将刀收回刀鞘。
这个刀鞘也是新的。锻冶后刀身弧度已经变了,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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