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临时文定仪式的一夜结束,新的早晨来临,是个充满希望的早晨。
「一斗及友佳梨子居然都没出来吃早饭,也太懒散了吧?」
远方传来来珠那发出奇怪回音的声音,不过仅有一小部分传入在棉被当中的一斗耳中。
「不过,一斗不在房里……」
「就是说啊,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难得本小姐特地去叫他,真是!」
就连在房里也听得到来珠大踏步地走过走廊的声音。
接着是拉开纸门的声音。
「喂,友佳梨子,你知不知道一斗在哪里?呜,这个房间怎么回事,酒臭味好重!」
「话说回来,友佳梨子,平常你总是像老婆婆一样地早起,会睡过头还真是难得。」
来珠及恋歌俯视隆起的棉被后这么说。
「嗯……嗯……?」
棉被里发出不清醒的声音,里面的人在一阵蠕动后逐渐现身。
「什么……来珠……呵……唔啊……头好痛……」
从棉被里现身的是一丝不挂,全裸的一斗。下半身的重要部位被被单挡住,不过从坐起的腰部以上到背后、屁股上方、膝盖以上却是完全裸露。
「「什么……?」」
见到这幕的来珠等人,因为多重的意义而哑口无言。
为什么一斗从友佳梨子房间的被窝里冒出来?为什么是全裸?为什么像超级赛亚人一样,是头发乱翘的状态?为什么睡袍的带子缠在脖子上?为什么以往扮演乖乖牌的来珠,会伸手把纸门抓破?啪啪啪!别抓了!
这些疑问在她们脑中不停打转。
不过,这不过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序章。
「嗯……」
在传出这个撩人声音的同时,从一斗原本躺着的棉被下方的隆起当中,露出翻身后裸露锁骨下方部位的友佳梨子。
就来珠等人来看,差点露出胸部的友佳梨子看得到的部分并未着衣,100%是裸露的。
「「什……?」」
「呼……」
不过,友佳梨子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头发蓬乱地继续睡下去。
「等……友佳……!」
来珠为了确认友佳梨子胸部以下的状态,冲向发出酣声的友佳梨子身边,拉起被单。
在此同时,为了不让一斗看见这一幕,恋歌展现出了绝佳的合作默契。她用双手按住一斗的头部两侧,在发出「喀叽」的破灭声后,用力将一斗的脖子转向后方。
在盖住友佳梨子的被单里叫着「呜哇,都是酒臭味」的来珠探头去看。看着看着脸色变红,接着转为铁青。
「为……为为为为为……!为什么你连内衣都没穿呢?」
出于绝望,恋歌更用力地转动一斗的头。一斗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嗯……好冷……」
友佳梨子蜷缩着赤裸的身体,伸手去抢被来珠拉开的被单。不过,不久后也终于蠕动着身体,接着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已经天亮了吗……等一下,来珠卿……?卿来叫醒我吗……发生了什么事……啊!呃……头好痛……」
「……」
来珠无言地摇晃起身。
「为什么头会这么痛……嗯?咦?为什么我没穿衣服?啊——一、一斗卿?为什么连卿也是全裸地在我被窝里?」
「……为什么呢~~?希望你们两位务必要告诉我~~?」
不知是因为生气、悲伤、还是绝望,来珠的声音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声音而颤抖。顺道一提,平常不会发出「啊——」这种尖叫声的友佳梨子出奇可爱。
被恋歌按住头、被来珠捏住喉咙的一斗在自觉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回答问题。
「呃……啊……昨晚……友佳梨子小姐的亲戚灌了我一缸子甜酒……后来……后来……唔——嗯……我想不出来……哇!」
最后那声是被来珠捏碎喉咙的一斗发出的临终惨呼。可说是濒临临终痛苦的男人。
「友——佳——梨——子……?」
「唔……嗯……呃——昨晚被亲戚灌了一缸子甜酒……后来……后来……唔——实在想不出来。」
「哇!」
一斗的喉咙再次被来珠捏碎,发出临终惨呼。
「各位小姐?一斗少爷他们在……哎呀呀?」
美文在此时出现。可以肯定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差点被来珠及恋歌两人捏碎喉咙的一斗除了用被单盖住的重要部位以外是全裸,缩在房间角落发抖的友佳梨子虽然也以被单遮住身体,不过明显可以看出是全裸。
在这样的情况下,美文没有遗漏沾在垫被上的红黑色污渍。
「这是……血吧?赤裸的男女跟沾血的棉被……」
淫秽猥亵情色打上一堆马赛克的场面在美文脑中重覆播放,画面中被「发生了————(°?°)————!」的弹幕填满,鼻血不由得盛大地喷了出来。
「一斗少爷,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居然玷污尚未嫁人的女孩!」
到目前为止,因为不愿认定事实而逃避着不说出口的一行人,因为美文的这句话而不得不正视这再确定不过的现实,所有人均无力地垂下头。
其中因为疼痛的缘故,勉强最接近正常状态的一斗为了破除现状而开口:
「呃、不过……可是……我没有记忆……不记得做过那种事……」
「一斗少爷,阿文可没有将你抚养成了夺走少女的贞操后,还找藉口逃避的人!」
边说边狂喷鼻血的美文有多少说服力是个谜,不过至少魄力是满分。
一斗屈服在她的魄力下,无力地垂下头。
「是……对不起……对不起,文姊……对不起,友佳梨子小姐……对不起,我不该生下来……」
屈服得太过头了。
*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只能请你负起责任了,女婿!」
再怎么说也不能隐匿此事。一五一十地向友佳梨子的双亲报告后,荒光心情愉快地如此宣布。
「是……」
急转之下的事态使得一斗面色铁青。
不过,在他身边及身后还有面色更加铁青的人物作陪。其实最铁青的记录保持人是坐在一斗隔壁的友佳梨子。
「被玷污……我……贞操被夺走……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而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以空虚的表情嘀嘀咕咕地在低声说些什么。
「友佳梨子!」
「是、是的,什么事,父亲?」
突然被大声地叫到名字,友佳梨子大吃一惊。
「还不好好向即将成为你伴侣的对象打招呼。」
半陷入忘我状态的友佳梨子听从吩咐,三指触地地向一斗低下头。
「小、小女子不才,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啊,不、不……这话该是我说才对……」
荒光及小百合满意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生涩的反应。
「「「……」」」
另一方面,坐在友佳梨子及一斗身后的恋歌、来珠、夕鹤三人由于这太过急转直下的发展,使得灵魂差点从口中脱出。
就只有美文,以看着禽兽的眼神朝友佳梨子及一斗送上轻蔑及诅咒的目光,同时也熊熊燃起了待会儿要进一步说教的斗志。
虽然成功赢得友佳梨子双亲的欢心,不过两位当事人至今仍未对事态产生切身的感受。
在慢慢从走廊上走回房间的路上,友佳梨子的脑子终于开始运作。她一点一点地整理事态,透过状况证据来推理昨晚可能发生的事。
「这样啊……卿跟我昨晚因为甜酒,喝得烂醉而忘我,沉溺于愚蠢的淫行……是这么回事吗?」
「对不起我太愚蠢了……对不起,我不该活着……」
「不。不,我并不是在责备卿……也就是说,这么一来,卿真的要成为我的丈夫了?」
「喔,啊……那个……对不起,你……不愿意吧,跟我这种人……」
丢下这么说完后便抓着后脑勺的一斗,友佳梨子口中嚷着「呀喝!」地跳到院子里,开心地砍断竖立起来作为剑术训练,包裹着草席的无辜竹子。
不过见到她这么做的一斗心想「她讨厌到想要砍死我的地步吗……」,心中冒出了不论何时被砍,都不会觉得不可思议的恐怖。
「那个……对不起……我会尽可能不进入你的视野当中。」
「一斗卿在说什么啊!卿是我的丈夫,挺起胸膛来吧!」
想到就连现在也想砍死他的友佳梨子居然面带笑容地这么
90中文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