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皇泉学园—年A班教室内。
处在因为炎热而变得朦胧的意识中,恋歌重新认识现状。
「好热喔。」
恋歌的当下判断能力因为酷热而变得相当迟钝。
「好热喔……」
不过瘫在桌上的来珠因为炎热造成的无力感似乎远在恋歌之上。
「啊,对了,一斗。待会儿要不要到游泳池去游泳?我就穿上在八丈岛穿过的那套白色比基尼吧!一斗对那套泳装很~流口水对吧?」
「啊、嗯,那是那个……因为恋歌很漂亮……」
恋歌及一斗两人的脸颊都红了……接着——
像是要打扰这甜蜜的气氛,一斗的手机响了。
「……来了,喂?」
没有来电显示,不知是谁打来的,不过总之还是先接起来。
『………………………………。』
「喂……?」
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不过却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恶意,一斗将意识集中在话筒那一头,不过通话立刻就切断了。
「怎么了,一斗?」
「嗯……打错……电话吧?」
「是吗?啊,那么泳装的事……如果一斗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接受喔?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咦……可是……陪女孩子一起去买泳装有点难为情呢……」
「我、我也觉得难为情啊……可是我想……跟一斗一起挑选……会很快乐……」
彼此害羞地低下头……就在此时——
一斗的手机响起简讯铃声,明显是有人刻意要破坏这甜蜜的气氛。
「是不认识的电子信箱……」
虽然感到可疑,一斗还是打开简讯来看。里面并无件名及本名,只附上一张照片。
在满腹疑问地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一斗哑口无言。
因为照片上拍的是刚才他跟恋歌在一起的瞬间。
而且照片的恋歌脸上,被红红的不知是什么的恶心东西涂掉。
一斗四处张望,想看出是从哪里拍的。能够拍出这张斜上方角度照片的地点有限。
「是门上的小窗吗……?」
一斗起身,打开门走到走廊上,不过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了,一斗?」
「咦,啊,不,什、什么事都没有!啊哈……啊哈哈哈……」
绝不能让她看到这张近乎偷拍的相片,一斗无力地笑着蒙混过去。
无声电话加上令人感觉不舒服的照片。
这股看不出来历的恶意,使得一斗不由得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时间来到下午,一行人为了要上音乐辅导课而转往音乐教室。之后回到教室上数学课,翻开教科书及笔记……不过——
「?」
一斗翻开笔记本后,发现抄写上次辅导课黑板重点的下一页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
在充满盛夏午后燠热空气的教室里,就只有一斗一个人背脊发凉。
一斗以因为恐惧而发抖的手翻开书页。
只用1/5左右的笔记本的空白页上,毫无间隙地被「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我喜欢一斗?」这样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填满。
不过,就只有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大不相同。
那里——大大地——写着这样——一句话。
「我在看着你。」
寒毛直竖的一斗感到一阵恐慌,甚至觉得想吐。
辅导课期间,只要恋歌或来珠过来说话就心惊胆颤的一斗脑中,当然一点都没有装进上课的内容。
以铁青的脸孔撑过这段课辅期间的一斗,正想到教室外去洗把脸时,背后的来珠发出拉长的声音:
「啊~~一斗~~去买冰的东西回来~~」
「嗯……可以啊……」
虽然只要说话就想吐,一斗还是拼命忍住。对此,友佳梨子关心地对他说:
「怎么了,一斗卿?卿的脸色不好呢?」
「不……我是中暑了……哈哈哈……」
友佳梨子担心地目送留下虚弱的笑容后便离去的一斗。
怀抱着将紧贴在心上的坏疽割除的心情,一斗大动作地在洗手台上啪啪地洗脸。
「会是谁做那种事……」
近乎空白的脑筋变得略微清晰后,一斗低声这么说。不管是无声电话、骚扰简讯,还是笔记本的事,大概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吧?因为虽然没有证据,却感受到了相同性质的恶意。在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一斗买下自动贩卖机的冰凉运动饮料,回到教室。
在途中的楼梯平台上放了好几个纸箱,因为放在走道正中央,一斗正感纳闷时,楼梯上方传来「对不起,那边那位同学,请把那个箱子搬上来。」的声音。
「啊,好的。」
先将手上的宝特瓶放在楼梯扶手的一斗抱起纸箱,却发现纸箱出奇地轻。虽然感到不对劲,总之还是爬上楼梯……但是那里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存在的气息。
「……?请问,我该把这个箱子搬到哪里去?」
大声问了好几次,却完全没有得到回答。一斗环顾四周,依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满心纳闷的一斗决定好歹看看纸箱的内容物。
「是空的……」
内心感到有些发毛,无奈之下只好将箱子放在原地,回收了差点忘记的宝特瓶后,一斗走进教室。
「怎么了,一斗卿?这次是一脸狐疑的表情?」
「啊,其实……」
正想说出刚才那谜样体验的一斗,将宝特瓶放在瘫倒在桌上的来珠面前。
「啊——————————?这是什么?」
来珠突然发出的声音,令一斗大吃一惊地回头。
来珠后退,紧盯着桌上的宝特瓶。
一斗也将视线移向那瓶宝特瓶。
在装满运动饮料的宝特瓶里,漂浮着剃刀刀刃及一撮属于女性的黑长发。
「一斗……跟我比起来,一斗更喜欢恋歌及友佳梨子,所以才这样对待我……?」
这让人恍然大悟的解释,令一斗怀疑起了他自己的耳朵。
来珠泪眼汪汪。
「一斗!抛弃来珠喜欢上我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么做太过分了!」
「就是说啊,一斗卿!跟来珠卿比起来,卿移情别恋爱上我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这么对待她也太过火了!」
「不……不是的……!」
遭到恋歌及友佳梨子责备的一斗被逼到墙边。
认命的一斗将今天发生的事原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相信一斗不是那种人!」
「唔!我当然也一样!」
得知一切的恋歌等人展露爽朗的笑容这么说。
「也就是说,你们认为我被抛弃是没办法的事,他移情别恋是无可奈何的事啰……?」
来珠露出怀恨的眼神追问,恋歌及友佳梨子则向着天花板吹起了口哨。
「唔,先不说这个。那么,是有人乘你搬箱子的时候,在宝特瓶里动了手脚?」
「大概是……」
一斗朝为了蒙混过去而改变话题的友佳梨子点头。一斗的手机及笔记本、宝特瓶并排地放在桌上,恋歌难掩震惊地低声说:
「简讯跟笔记本上的涂鸦都好过分……」
「你有没有头绪,一斗卿?」
此时,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沉迷地看着奥斯卡·芬葛·欧佛雷泰·威尔斯·王尔德着的《莎乐美》的雫抬起头来。
「犯人是……喜欢西园寺同学的女生……」
一斗环顾恋歌等人。
「什么?你怀疑友佳梨子吗,一斗?」
「咦?单单怀疑我一个人?」
就算一斗的眼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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