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外来病患的诊疗时间和对入院患者的会见受理结束了吧。日落后的天空之下,在通向正面玄关的道路,守卫设置了禁止通行的矮栏。虽然丰花觉得这样高的栅栏能简单跨过。但是能够看到对面除了守卫还有大量的人。
不仅仅只有那里有人影,在树丛和外壁的附近,在后面的夜间用入口附近也是有着黑色的影子不慌不忙地动着。丰花也清楚,这个医院的警备体制并不是极端地戒严,只是今夜的出现了异常的状况。估计大部分的人影都是穿着西装的本家职员。
“糟糕,好像预想到我们会来到这里了。”
在距离正门十数米的电线杆的后面,丰花用力地咬着嘴唇。蹲在一边礼子无言凝视着从病院射出的光芒。丰花她们从公寓逃出,好不容易来到医院的时候,正门的附近已经有职员们的身影。虽然最初丰花也以为是医院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职员们口中交换的“逃走者的特征”,毫无疑问正与礼子和丰花相符合。虽然将垃圾袋扔向公寓的看守将其击退,但是在丰花逃走之后,看守马上就用无线机联络了本家吧。现在医院附近的职员们也全都拿着一样的小型机器。
是矫正术者和原成员,就是那个少女。职员一边一个人对着无线机迅速说道,一边走向了电线杆。丰花紧紧地闭上了嘴唇,屏住了呼吸。礼子抚着胸口,一动不动地压抑着呼吸。
“逃走的理由?嘛,不是也有着密探的传言是原成员将术者劫为人质逃走吗。”带着理智的脸的职员在丰花面前几步处停下,多次对无线机点头。”入院患者之中也有原成员的恋人在,就是那个术者…不是恋人,而是原恋人?这样的事情怎样都好,增加在繁华街和车站的追赶的人手。”说完这些话,职员回到了医院那边。看职员的后背渐渐远离,丰花慢慢地吐出气息。似乎是因为机械的收信灵敏度的情况,出于偶然向丰花这边走来。
“那些家伙的全员能关禁闭吗。”
为了不发出声音,丰花抱住了玲洗树树枝,嘟囔着。丰花的行李只有这个术具和放进制服口袋深处的钱包和手帕。大概是因为没有打包行李的时间,清点起来,不用说丰花,礼子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携带物。
就算能够进到医院,在这之后要怎样做?握住唯一战力的术具,丰花慌张地开动脑筋,考虑该怎么办。京介的病房的确是在走廊一直向前然后转弯,之后向前直走。如果在途中碰见了医生要怎样做好呢。明明已经在考虑着方法但是想不出来。镇定镇定——丰花好多次敲打着自己的头部。
丰花的手腕被悄悄地抓住,礼子抬起了头看着丰花,路灯的光芒从正上方冷冰冰地照射着礼子的脸。
“这里肯定是没办法了。”
放开了丰花的手,礼子说道。
“不只是外面,里面也有很多人吧。光流脉使的医院也有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吧,而且…”
从礼子的嘴唇露出的气息,微弱地染上了白色。
“而且,对那个不能不静养的人,也不能增加他的麻烦。”
“那么,那么……”
丰花无意识地抚摸着双臂,对变冷的户外的空气,只穿着水手服的身体开始投降。因为涌起的焦躁感,脑袋变得热起来,头皮渗出不明种类的汗。这令丰花出奇地不快。
“那么,没办法了,去掉京介的因素来制定作战计划吧。怎样都好,反正那个发呆的家伙也想不出什么了不起的好办法。怎样做?怎样做的话好呢。那些家伙,对,停止调查班的那些家伙的行动,总而言之就能放心吧…….家长,如果联络家长向他请求的话….不,不行啊。不这样做的话……”
因为焦躁和混乱,丰花不光没有找到答案,连泪腺的也开始发热了。礼子再一次抓住因为焦躁而粗暴擦拭的丰花的手。
“镇定点。”
虽然打算回答已经镇定了,但是丰花没能很好翻转舌头。礼子稍微向丰花挺出身体,用细小的声音说道。
“丰花,多谢你了。虽然只是帮助我从公寓出来,但是在丰花的旁边,我好像就能够镇定下来。这种只是和谁在一起就能够放心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
“那样的…”
“刚才那人用无线机所说的事情,丰花也听到了吧。现在,他们只是考虑到丰花被我的逃走行动卷了进去而已哦。但是如果真正的理由被传开的话,就算是你的组织也会向你追究责任的。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在说什么啊。”
礼子迅速地塞住了反射性要叫出来的丰花的口,礼子隔着电线杆窥视医院边后,慢慢地张开口。
“我会一个人逃走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了停止团体的目的,要从哪里再开始行动,要如何去行动才好,但是就算是一个人我也要去努力。丰花就是被我威胁,才不得不一直作为我逃走的帮凶的。”
“不要说愚蠢的事情啊,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做到吧。”
拉开礼子的手,丰花竭尽全力控制着声音说。
“为什么都要打算一个人去做啊,就是我也会帮忙的,就是京介,现在也是为此才打算治好伤,一开始不就是说了吗,已经不用一个人受苦了。”
“但是和我在一起的话,会给丰花你们添麻烦的。”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感到为难,如果因为在组织的命令而感到为难的话,就算是辞去本家,我也要和礼子一直一起行动。”
“不要轻率地说这样的事情。”
礼子抓紧了丰花的肩膀说道。虽然丰花皱起了脸,但是礼子也没有减轻力量。在礼子的眼瞳深处,闪烁着气愤的阴影。丰花不禁吞下反驳的话。
“丰花还不知道,什么是失去了居所的真正的痛苦。不可以因为一时的感情用事,就说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在本家里有想置礼子于死地的家伙哦,这样的组织……”
“丰花,你现在只是因为突然遇到太多的事情,所以有些混乱,只是一部分人变得不能相信吧。只是有一部分讨厌我的人,只是这样哦,你要好好地考虑。”
“但是…”
“丰花的组织一定和久画均精不同,就算有错误的地方,我也想这对于丰花而言,也有改变的力量。从以前不就说了吗,你想要成为非常棒的术者。如果从组织辞掉的话,丰花不是就没有使用术的资格吗?这样也可以吗?”
“但是……”
“丰花是在那里活着的,请珍惜自己活着的地方。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将我的事作为重要的事情去考虑,谢谢。”
丰花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温热的泪水。尽管悔恨和悲伤需要通过泪水来宣泄,但是丰花拼命地压抑着声音。礼子双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肩膀。
“但是让礼子一个人去的话,京介一定会对我发火的。”
在痛苦的呼吸的内侧,丰花吐出了声音。
“虽然完全没法想象那个家伙愤怒的样子,但是绝对会发怒的。所以我绝对不能让礼子一个人去。”
“不过呢,丰花…”
“礼子肯定是不知道被留下的一方的心情,因为你总是打算一个人地努力。”
吸着鼻水,对在肩膀放上的手,丰花竭尽全力地握回去。
“礼子,为什么每天看着京介的病房啊,一直都没有对我说的真心话,要是对着那个家伙的话,就会对他说吧。是这样的吧……不,是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是这样的吧。”
“丰花……”
“和那个家伙分离,能够做到什么啊。即使是京介也不想变得一个人。京介说过,他想看到和礼子一起得救的方法啊。”
礼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摇晃不定,低声说道。
“…他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就是啊。”
丰花怒吼地回答。
“尽管如此,礼子也很过分哦。你正再次践踏那个家伙的感情啊,如果再次变得一个人的话,这次京介的心也会坏掉吧。”
丰花越说,越是无法压抑眼中的泪,只能咬紧了牙齿。明明不希望眼前的对方变得不在,但是只能吐出责备的话。过分的不是礼子,而是这样想的自己,无情却悲伤,眼泪划过嘴角,空余苦涩。
“明白了,对不起呐。”
从上面包住了丰花的手,礼子低声说道。
“就像丰花所说,说实话,要我就这样和那个人分离,还是有着遗憾。还没能好好地道歉呢。”
“道歉之类的,没有必要哦。”
“医院不能进去,也很难在公寓里面等到京介出院吧,所以……”
对尖起嘴唇的丰花微微地微笑,礼子继续说。
“我去寻找能一个人安定下来的地方,我会在那里一直等待,直到那个人外出的日子,然后再考
90中文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