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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1 圣女引领的送葬军旅

台版转自轻之国度

一身黑衣的行列自圣地抵达。旗手执掌的不是军旗,而是一根系着数条飘扬黑布的长杆。骑士穿着黑色披肩,僧兵手持的长枪刀尖结着黑色缎带。连军马身上也盖着黑布。

是丧礼。

出迎的圣卡立昂居民和各国军队在欢呼声中将花瓣洒向石砖大道,队伍中传出了对这幅景象感到疑惑的窃窃私语。

既然新任大主教已选出,前大主教的丧礼也该结束了才对。为何眼前的军旅仍是做着服丧的打扮呢?此外,理应接受凯歌迎接的圣女身上竟然披着不祥的红布,而且还被锁炼绑在马车上的木桩上。

她这模样——是囚犯?

这是早已被教会禁止的野蛮风俗,知道的人寥寥可数。在帕露凯诸神信仰以文字形式记录成圣嘱大典传世之前,圣王国各地都是以这种献祭仪式——让少女披着红布,再用锁炼捆绑在木桩上送入森林献给野兽——来祈求胜仗的。因为人们向来相信狼是战神的仆役。

然而,这个仪式早被世人淡忘。没人察觉圣女弗兰契丝嘉这样的装扮其实是献给军神的祭品。不过他们至少看得出来,眼前这群军旅散发出来的氛围绝非为了庆祝战争胜利。因此马车穿过南侧城门进入城镇后,欢呼声随即沉寂了下来。

服丧的军旅缓缓经过每户民宅的门前,进入扎营在城堡门前广场的军队营地。

弗兰契丝嘉环顾众人的面容后下了马车。在那些疑惑的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朝着她飞奔过来。

“弗兰殿下!”

身着蓝色医务兵制服的女孩抖动着一头栗色头发奔跑着,钻进了弗兰契丝嘉的怀中。

“……我回来了,宝拉。”

圣女面带微笑地接受了拥抱。这一刻,聚集在广场的圣卡立昂居民才终于觉得安心。孩子们捧着鲜花奔向马车。扬起的手风琴声中,众人齐声唱着献给战神蓓萝娜的圣歌。

“到底是谁用这么粗糙的手法处理伤口呀!真是够了!吉尔,你这一个月非得好好安静修养不可!”

城堡里的一间寝室中传来宝拉的怒骂声。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帮满身疮痍的吉伯特处理伤口。吉伯特的左肩已经见骨,两脚和侧腹部则是严重烧伤。那副凄惨的模样就像是曾经在酸海中长泳一般。更糟糕的,这些伤口根本没有让医生好好处理过,只是用酒精消毒,然后缠上绷带而已。

“会不会太夸张了!要是再晚个三天处理,你的手臂就只能砍掉了!”

宝位置身在盛着热水的水缸、堆积如山的纱布,还有满满装着草药的布袋之间,双手被沾着血的绷带弄得脏兮兮的,但她的脸庞看来仍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只有在弗兰契丝嘉离开银卵骑士团的那个月需要穿着军装,暂代部队指挥官的职务。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却已经让她这对于这身医务兵的打扮感到非常怀念了。

(一切都变了,还好宝拉的笑容没变。)

米娜娃打从心底这么想着。她靠在窗边望着宝拉忙碌的背影,心里觉得很安心。这样的感受让她觉得对宝拉很不好意思。

“宝拉,绑绷带的时候至少让我的膝盖可以活动。圣卡立昂搜索圣王国军残党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不能把保护弗兰殿下的工作交给公国联军来做。”

听见吉伯特在床上嘟哝,宝拉气得直跳脚。

“胡说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就要把你绑在床上啰!”

(宝拉……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自从战争开打以来,一切都在改变。不论是敌军还是我军,好多人都死了。身上留下无法消弭伤痕的伤兵不计其数,银卵骑士团也没能幸免,就只有宝拉没变。

(不对,她不可能没变。)

(她只是变坚强了。她学会不向时势低头,也不被时势摧毁。)

这样的宝拉是如此耀眼。相形之下,自己只能不断在命运中踉跄地挣扎着。

我在这边会打扰你治疗伤患吧——米娜娃丢下这句话之后离开了寝室,接着穿过走廊来到露台,初冬的阳光从斜角洒下来非常刺眼。她站在露台上,从圣卡立昂城堡鸟瞰着外围的街道,大街小巷有如迷宫般复杂地纵横交错,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为了阻止敌军入侵而设计的特殊结构。

圣卡立昂是一座连同居民居住的街道一起包覆在内的要塞型都市。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自古以来总免不了战火侵袭,不断重复着被占领和解放的历史,这里的居民似乎也习惯了。之前在圣王国军管辖时,每间民宅都挂着杜克神的车轮徽章,有些人甚至还改信杜克神教。现在被公国联军解放,在救出了梅德齐亚公爵之后,所有的居民又开始唱起了帕露凯教的圣歌,彻夜狂欢。看来这些人似乎比闯荡沙场的战士还要来得坚强。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弗兰契丝嘉。她来到米娜娃身边,将腰部倚在露台栏杆上,侧头望着身后仿佛几何学艺术般美丽的圣卡立昂街道。开口说道:

“蜜娜,你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像是打了胜仗的人呀?这可是你们打下来的都市呢!”

“你不也是吗?’

米娜娃以低沉的声音回应。

弗兰契丝嘉的颈子上依旧绑着斗蓬,身上披着红布外面再缠上锁炼。这般不祥的打扮让人每看一眼,心脏都忍不住要抽动一下。

“这身打扮是在开什么玩笑呀?部队里的人都感到很不安呢!”

“因为我也是吃了败仗回来呀!”

米娜娃将目光移到弗兰契丝嘉身上,凝视着她的侧脸。虽然才一个月不见,但那张美丽脸庞焕发的金黄色光芒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水银般带有危险气质的冷光。

她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像是分别的这一个月究竟流了多少人的血、有多少人的话来不及说完,又经历了多少次生离死别的情景。

“那是为丧者送行的军旅没错,不过并不是为了吊祭大主教座下。”

“……那么是谁死了?”

米娜娃以焦虑的口吻质问。虽然她没有说,但第一眼看到那支普林齐诺坡里的军旅全都穿着黑衣时,她和宝拉一度还以为是弗兰契丝嘉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冲下城堡跑了出去。

“还记得马尔麦提欧准祭司座下吗?”

“你指的是普林齐诺坡里的那位?”

“嗯,我原本打算推举他出任大主教的。”

米娜娃紧蹙着眉头,那位观察力极为敏锐的马尔麦提欧准祭司似乎早已看透弗兰契丝嘉内心深处所有的黑暗面。

(是因为马尔麦提欧知道太多,所以才打算要笼络他吗?)

“不过我想都没想到,我的计划竟然会因为马尔麦提欧准祭司座下的死亡而瓦解。”

换句话说,这场丧礼其实是为了吊祭马尔麦提欧所举办的。

“……他是怎么死的?是权力斗争吗?还是被谁给杀死了?”

弗兰契丝嘉摇了摇头。

“准祭司座下没有跟任何人争……嗯,关于这件事,也许可以说是我在跟他的战争中,输给他了。”

“输给他?什么意思?”

“因为最后是我被选为大主教的代理人。”

这是战争时的特别处置。因袭过去曾经有过的决议,刻意让大主教之位空下来,再推举出以战神之名被选中的战士来领导教廷。这种特别处置米娜娃当然不会知道。任谁也想不到马尔麦提欧会引导教廷推选出像弗兰契丝嘉这么一个与教廷无关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年轻女性,来领导遍布于整个圣王国的帕露凯教会。

(可是——这怎么会解释成弗兰输给马尔麦提欧准祭司座下了呢?)

“准祭司座下将我卖给帕露凯诸神。”

米娜娃听不懂弗兰契丝嘉话里的意思。这时,弗兰契丝嘉突然将手覆在米娜娃的手上。米娜娃看到她的手背后忍不住屏息。

“……刻印?”

怎么可能——她反射性地抬头凝视着弗兰契丝嘉。

即便有蜂蜜色浏海遮掩,米娜娃仍然看见了她额头底下那幅图腾。

“这是蓓萝娜的刻印喔!”弗兰契丝嘉以自嘲的语气说着。“大家都称克里斯身上那幅图腾为‘烙印’。现在我终于明白,这种图腾真的非常适合用‘烙印’来称呼。”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幅刻印……”

米娜娃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

“是马尔麦提欧为我烙上的——不,也许该说是他强加到我身上的吧!”

弗兰契丝嘉伸手遮住即将西沉的冬阳。那幅战神的刻印此时看来仿佛像在燃烧似的。

“准祭司座下找到方法,可以用人为方式为人烙上代表天堂诸神之力的刻印。”

“有办法办到吗?”

90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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