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辞,你上前来。 wenxuemi.com”卢思成忽然摆了摆手,招过卢照辞。
“爷爷!”卢照辞好奇的望着卢思成。
“这个给你。”只见卢思成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来,乃是黄金铸就,正面刻着一金鹰。递给卢照辞。
“金鹰令!”堂下响起卢昌宗惊讶而愤懑的声音。其他卢氏族人面色也是一阵大变,都死死的盯住卢照辞手中的金鹰令,就是卢昌青的神色也变了变。门阀世家之中,多有机密之事,在卢家之中,有金鹰堂,专门负责这些机密之事。一般谁控制了金鹰堂,也就是说明此人必定是下一任族长。在以前,这金鹰堂一般都是卢思成亲自担任,此刻却交给卢照辞,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难怪连卢昌青面色也变了起来。
“从今日起,族中大小事就交给昌青处置。金鹰堂也交给照辞处理。”卢思成苍老的声音在金标堂内响了起来,但是此刻却显的是那样的沉稳有力。
“父亲,孩儿不同意。”卢昌宗面色涨的通红,双目尽是不甘之色,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父亲宝刀未老,为何将族中大事托与大兄?更何况,金鹰堂是何等的重要,照辞虽然聪慧,但是年纪尚轻,又如何能担当的起金鹰堂之事?孩儿以为若是大兄主掌族中大事,这金鹰堂最好也是交给一个性情沉稳之人主事最好。”
“难道交给你?”卢思成闻言面色一变,浑浊的双眼忽然精光闪烁,冷冷的盯住卢昌宗,冷笑道:“莫要以为你的心思老夫不知道。若是将我卢家基业交给你,恐怕不久之后,我卢家尽做了缩头乌龟,也将在河东除名了。”
“父亲。”卢昌宗面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好了,我老了,昌青是嫡长子,由他接管卢家也是应当的。”卢思成一脸的欣慰之色,淡淡说道:“有照辞在,老夫也可以安心养老了。再说,若是事有不决之处,可到后院来就是了。”说着也不理众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由卢明扶着,颤巍巍的朝后院走去。
“哼!”卢昌宗狠狠的瞪了一眼面露喜色的卢昌青,头也不回的出了金标堂,在他身后,卢照松等人也紧随其后。
“恭喜大兄。”卢昌定面无表情,朝卢昌青拱了拱手,也出了金标堂。
“恭喜大郎了。”
“恭喜,恭喜!”
“恭喜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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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这兄弟二人态度如何,其他的卢氏族人却纷纷向卢照辞父子二人发出了善意的祝贺。这些人才不管族长之位分属何人,只要不有损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
“恭喜夫君接任族长之位。”卢家东厢,卢昌青一家聚集在一起,有卢昌青继室卢郑氏,卢照辞、卢照秉兄弟二人也坐在一边,还有两个年龄稍小点的卢照东、卢照方也倚在郑氏身边,如同黑珍珠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
“我不过是暂时管理族中之事而已,莫要乱说。”卢昌青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扫了一下郑氏。
“父亲,这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更何况,爷爷还将金鹰堂交给大兄掌管,这族长之位还不是父亲手中之物了吗?”卢照秉以嫉妒的眼神扫了一边的卢照辞一眼,言语中充斥着酸酸的味道。这等好事怎么落到了这个傻子手上了,爷爷真是太偏心了,他又有何本领能管理好金鹰堂?
“是啊,是啊。大郎都掌管金鹰堂了。”郑氏满面笑容,望着卢照辞,笑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照辞啊!这金鹰堂中的那些执事哪个不是精明人物,你初掌金鹰堂,手下也需要人手,二娘看你不如带着照秉一起去,这样一来,也有个照应。老爷,你看呢?”
“金鹰堂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卢昌青眉头皱了皱,好像心中并不高兴,让卢照辞惊讶不已。这主掌河东卢氏不是卢昌青的愿望吗?如今愿望已经实现,为何还不高兴呢?
“照秉也是卢氏长房子孙,为何不能进金鹰堂?如今你掌管卢家大小事务,让照秉进金鹰堂锻炼一下,日后也好出来帮助你一下,这又有何不可?”郑氏不满的说道:“照辞,你说呢?”
“哼,这个时候就为你的儿子考虑了,让他来帮助我?恐怕是帮我掌管金鹰堂吧!哼!”卢照辞心中暗自冷笑。当下淡淡的说道:“二娘,父亲初掌族事,照辞刚刚接了金鹰令,这个时候就将照秉带入金鹰堂,让族中上下如何看待我父子,等等再说吧!”
“你…”
“好了!”郑氏还准备说什么,一边的卢昌青冷喝道:“你们先出去,我与照辞有事要交代。”
“夫君…是。”郑氏面色一变,正待求情,但是一见卢昌青的脸色,却是不敢分辩,狠狠的跺了一下小脚,瞪了卢照辞一眼,就拉着卢照东与卢照方兄弟二人朝外走去,大红色的襦裙飞快的消失在书房之中。在她的身后,卢照秉俊脸铁青,满面的不甘之色。扫了一眼,也跟在郑氏之后,出了书房。一时间,书房内就只有卢昌青与卢照辞父子二人。
“父亲心中有事?”卢照辞淡淡的问道。
“哎!”卢昌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复杂的望了卢照辞一眼,道:“你爷爷是把你我父子二人放在火上烤啊!”
卢照辞闻言面色一变,惊讶的望着卢昌青。显然他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有此等想法,更或者说是自己的爷爷将金鹰堂交给他是有其他的算计。
“怎么,不相信为父?”卢昌青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你虽然清醒的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天资聪慧。想来这些日子你也看出来了,为父在族中并无建树,所以连低下的奴才都欺负你。嘿嘿,你却是不知道,只要有你爷爷在,我虽然是嫡子,但是手中却没有任何的权力。这一点,你二叔也没有感觉到,别看他整日跳上跳下,但是实际上,他又能得到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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