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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轻易地杀人,一如碾死了个蝼蚁。
杀人灭口,在某些上位者眼中,就如同儿戏。
玉洛来此大汉朝也有一年多了,虽然柏坞也是当朝名声显赫的豪门外戚,高墙坞壁内也少不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主子惩罚个下人奴婢的,她也不是没见过,金桂差点废了一双手便是她亲眼所见。但她时至今日,不,是两世为人,也未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而腹黑男却只轻轻松松一句话,便要了李霖的命。
且当着她的面,生怕她没瞧见似的。
玉洛的三观,一时间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只怔怔地望着李霖倒下的那棵树,心惊胆颤着……
她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却也难掩惊异的神色,便拿出扮猪的本能,呆呆地定在了原地。
心里却止不住地默念:扮猪吃老虎是不可能的了,但愿别引起大老虎对自己的注意就好。
好似听见了她的心声,她的耳朵眼忽地钻进一句耳语:“八姑子不是连高高的谷仓都敢跳,怎么却见不得一点点血光?”
腹黑男不知何时靠近了她,一面挑眉挖苦她,一面也朝向那颗树,看着戢影掩埋尸体,清理现场。
杀了人……也叫一点点血光?
玉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不是看好李霖,前次在柏鹿堂,李霖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怎么招人待见。虽然李霖是李轨的嫡长子,可,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老子犯下的错,岂能让儿子来偿还?
她也不是不想报复李轨,但报复也不见得非得杀人灭口方显得你沉冤昭雪,大仇得报。况且他们四人最后不也没死,还祸害了人家谷仓里的不少石谷麦,玉洛真心觉得,这也算是对李轨的小有惩戒。
但李霖终归不是主犯,估计连从犯都谈不上,欲图财害命的是李轨,又不是李霖,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李霖是李轨的儿子,就看不顺眼,跟着吃瓜落受牵连当炮灰。
再说了,便是李霖偷走了她的马镫,也只是犯了偷窃之罪,罪不至死,追回了马镫,给他一顿胖揍,打他个半死,让
他记住教训,也就行了,哪里就至于一言不合,便将人给抹了脖子。
不对,不是一言不合,别看戢影长相平常,不动声色,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估摸着李霖连一句讨饶都未说出,就被哑了口。
玉洛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看向戢影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寒栗来。
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平淡无奇,越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戢影的内里,岂是海水不可斗量能形容的?
相较于惩处人的方式,她更欣赏戢战的将一院子人尽皆迷昏放倒,哪怕连几只黑狗也未放过,那也仅仅只是迷死了狗,而非人!
腹黑男等了半晌,也不见玉洛有何回复之语,一瞟之间,却见玉洛看向正在清理周围血渍的戢影,那一双妙目里的一丝余悸。正是那尚存的一丝余悸,倒衬得一张黑漆漆的小脸,别有一番灵动神韵。而她的双拳紧握,显见是勉力维持着镇静……
不由得心下一软,歇了继续嘲弄的心思,温声解释起来。
“……戢影、戢夜与戢战,戢影的功夫最好,戢夜最是足智多谋,戢战最为古道热肠,三人各有千秋……戢影别看功夫好,却最不愿滥杀无辜。可一旦他认定了,却也绝不会心慈手软。一刀结果了性命,还算便宜了李霖这宵小登徒子!”
说到最后几个字,温和的声线里,却不自禁地带上了不屑……与狠戾。
玉洛不免稍稍回神,觑了眼身旁的腹黑男。
腹黑男依旧罩着那个不伦不类的白色轻绡面衣,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一双炯然之目,却有着摄人心魄之威力,令玉洛连忙垂首,敛目以待。
只微微顿了下,腹黑男又道:“……不然,依着戢影的手段,还不知要如何折腾这李霖呢!”
意思是,李霖被杀,还是给了他个痛快。
玉洛不禁愕然!
听口气,李霖之所以能痛快地死去,还要感谢戢影的心慈手软?不……应该说,是感谢他腹黑男的心慈手软。因为下令灭口的人,是他腹黑男。
这一下,倒激起了玉洛的争辩之心。
当下也忘记了扮猪装傻,出声道:“那也不能随意杀人,只不过偷走
了马镫,李霖……罪不至死!”
腹黑男似是听到了天籁之音,极满意地颌首,却反问道:“……那依着八姑子的意思,偷窃之罪便不算什么,只要找回被盗之物,就可饶他一命,是也不是?”他好似很喜欢与八姑子辩驳,仿佛这样,是一件很愉悦之事。
“正是。”玉洛点头,眼底满布着“这还用说么”的疑问,抬眸看向腹黑男。
腹黑男凝眉,郑重地又道:“那敢问八姑子,这偷窃之物若涉及到一国之机密,且这机密乃价值连城,无价之宝,事关千万人的性命,若被心怀叵测之人给出卖了,里通卖国,这样的话,偷窃之罪是不是还能罪不至死呢?”
她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一个小小马镫被当成了国家机密,而那盗窃国家机密的人,又里通卖国,岂不……犯了叛国之罪?
叛国之罪,岂不……该杀!
“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玉洛情不自禁的恨声道,“一人之命与千万人的性命相比,还是舍弃的好。”玉洛不知不觉进入了腹黑男的推论中,全然忘了,腹黑男话里的漏洞。
见玉洛赞同了自己的论断,腹黑男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却又不愿就此放过,那抹得黑漆漆一张小脸上的丰富动人表情,再抛惊人之语,“……那八姑子可知,李霖为何又被称为了登徒子?”
说着话,腹黑男眼神躲闪了下,有意无意地瞄了瞄玉洛的男装。
玉洛再无知,也知道这古代登徒子等同于后世的流氓之意。
当下惊得瞪大了双眸,张嘴就道:“李霖可是看见了我解手?”问完了才觉得难堪,顺手掏出袖中的帕子,掩了嘴。
腹黑男抬眸看了下那帕子,眼底闪过一道莫名意味,颇为支吾地道:“……也不是八姑子想的那样,李霖只来得及摘下马镫,便被我一根树枝惊跑了,现下李霖已作刀下鬼,再也坏不了八姑子的闺誉,八姑子但可安心。”
那是不是说,腹黑男杀人灭口,也有为她遮掩之意?
那她岂不是成了间接的杀人犯?
却听腹黑男又不无嘲讽地道:“不过八姑子也莫要自作多情,以为伯仁因我而死,那可就太高看自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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