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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大事着眼,小事着手”之语,但有时小事上的防微杜渐,比大事上的高瞻远瞩更难于把握。
侯常侍其人,在食品安全之于她八姑子方面,做得的确到位,但,一触及防护安全方面,侯常侍为何那么敏感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愿意让她,或是他们一行跟随者,知晓的事情或人吗?
疑惑归疑惑,玉洛却依旧胃口大开,吃好喝好。
总归这些有关安保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介小姑子所能管得了的。再者说了,她若再纠结此事,就是质疑侯常侍的护卫能力了。
于是,吃饱喝足后的玉洛,很快就好梦沉酣。
不料,半夜里,自宛城置院子的东北方向,传来了“走水啦,走水啦!”的惊呼声,正自沉睡的玉洛遽然惊醒,就要披衣下榻。
却被一个凉凉的声音止住了动作:“八姑子还是莫要妄动,小心贼人声东击西!”
正是侯常侍。
玉洛便欲唤值夜的心慧,还未张口,侯常侍似是知晓般,又凉凉地道了句:“八姑子切莫高声,这屋子里的人都被咱家迷倒了。”
怪不得心慧没有动静,原来早已被侯常侍做了手脚!
便不发一语,静静地听着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音。
宛城置的置舍,是一个大大的四方形院落,正房为一座二层小楼,又有正对着的东西厢房,南向是一排倒座的房舍,院落中间是一块大大的空地,空地上又起有木质的台子。
玉洛等女眷就被安排在西厢房的二楼之上,而他们一行满载财物陪嫁的车马,则被安排在了后院里。
侯常侍所说的声东击西,就是指来自东北方向的喊声。喊声在东,她们在西,袭击的便是她们了。而就目前侯常侍喝止她的举动来看,袭击的正是她,柏氏八姑子。
这么看来,白日里她怀疑的尾随者是确有其人了。
便于暗黑中往侯常侍发声的方向瞥了眼。
“八姑子是不是以为自己的怀疑得到了验证,便有些得意?亦有些怨怪咱家的意思?”侯常侍像似夜猫般瞧见了她的瞥眼,又阴阳怪气起来。
玉洛暗自翻了下白眼,腹诽着:得意怎样,怨怪又怎样,还不是被人给盯上了!
当即又想起那些满载财物的车马,这要是被火烧着了,岂不可惜?
便欲张嘴发问,却又一想,以侯常侍半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守护她的情形看,侯常侍定然事先已做好了防范准备。
果然,侯常侍又道:“八姑子确然该得意,不过咱家也不是吃素的,早几日就布置好了,单等着贼人自投罗网!倒是白日里差点叫八姑子坏了事儿,这要是打草惊蛇,岂不白费力气?哦,对了,好叫八姑子放心,那些满车的嫁妆赀财都安然无恙,八姑子便等着好生出嫁吧。”
末了的一句话里,虽然听着令人安心,却怎么听着,都有种讥讽的意味在。
不过这侯常侍也合该对她不满,原来人家早已察觉,已布下天罗地网,而自己的警觉却险些坏了大事儿。
就有些过意不去,低低地道:“对不住了,侯常侍,我八姑子自以为是了。”
知错就道歉,应该能稍稍减缓些侯常侍对她的不满吧……
不料,侯常侍却阴阴地笑了,笑声于这暗夜里显得那样诡异!
“嘻嘻……八姑子该当对不住的人,不是咱家,而是东宫皇太子!”
玉洛闻言,心里就是一惊!
“借口腹泻去不了京城待选皇太子妃,岂不是对不住皇太子?以咱家看,放眼全天下,也没几人能及得上柏氏八姑子的倾国倾城貌,如今看,八姑子的才情机智更是无可挑剔,岂不更对不住皇太子?”侯常侍的话意味很明显,就是她使的小伎俩早被其一眼看穿!
“一个躲着不去京城待选,一个亲自请求赐婚;一个清白遭人恶意玷污,一个断袖传闻满天下……嘻嘻,这时机拿捏得可谓恰到好处,八姑子和六皇子,以咱家看,倒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侯常侍满是嘲讽的口吻里,却又透露出丝丝钦佩之意。
玉洛便有些赧然,悄悄朝侯常侍看了眼。
尽管她什么也瞧不见。
“八姑子也莫要觉得羞臊,你情我愿方才是婚姻的根本。诶,也不怪姬六这小子如此上心,亲自求了咱家来奉旨出使,还要咱家护卫好八姑子的一路周全。如今咱家
见了八姑子,也觉得该当如此!”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说!
玉洛当即石化掉……
“不过以咱家看,八姑子的心肠太过良善了些,对骆颂那竖子,莫要亲者痛仇者快地同情他,怜悯他,那样岂不姑息养奸?就该像四郎君般,与他一刀两断!”
这是埋怨她白日里替骆颂辩护之意。
玉洛便想再替骆颂转圜一下,却恰在此时,房门被大力撞开,灯笼火把地涌进了几人。
为首的便是柏瓒,后面跟着柏威和柏忠,门口处还有几人在把守。
“怎么样,都落网了,可是李家的人?”侯常侍现了身,几个起落便来至柏瓒跟前:“五郎君可手刃了那贼子?”
玉洛这才借着火光,看清了侯常侍原来是蹲靠在——狭窄的窗户台上!
柏瓒见问,还未回话,柏威却抢着道:“常侍大人好筹谋,布置得万无一失!那李家的人刚刚喊叫,便被我们拿下了。嘿嘿……”
原来柏瓒几人早就跟侯常侍通好了气,只将自己蒙在鼓里!
玉洛便气恨地剜了眼柏瓒。
柏瓒见玉洛安然无恙,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朝玉洛投去一个“身不由己”的眼神,这才上前一步,跟侯常侍回禀:“回常侍大人,那贼人果然不出大人所料,确是西平李家的部曲,据拘捕的人交代,是李家宗子李卫的手下。此次李卫前后共派出三拨人马,总计二十一人,自西平柏亭开始,一路尾随至此,都没有找到下手机会。现下已全部落网,正拘押在楼中空地中,等着常侍大人发落!”
略一迟疑,柏瓒又道:“……就是贼人中有我……柏氏的姻亲之人。”
“什么姻亲,他骆颂也配!我呸,原还不知这竖子如此卑劣,今日倒叫咱们抓了个现行,看他还有何话说!”柏威又抢着道。
“噢?还有骆颂那小子!这下倒好,来个一勺烩!”侯常侍阴阴地笑了,又朝玉洛斜斜地睨了眼,凉凉地道:“也不知这骆颂郎君是怎么地了,瞧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却还是恁地不省心!”
又拖长了音:“诶——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该是你的就莫要痴心妄想,使那坏心思又能得了什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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