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府内外已经是张灯结彩,宾客满座。一副员外郎模样衣着的刘正风面带笑容,将前来道贺的武林同道一个个引入座位。
“华山岳掌门到!”
门口衡山的弟子一声高喝,立即惊得内堂一百多位江湖朋友中不少人起身,就算微动分毫的也是直直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儒生走了进来,青衣长衫,双眼开阖间,目光快速掠过,让人难以与他对视。
“岳师兄亲临道贺,刘某真是荣幸之至。”
刘正风一听通报,忙快步走向门口,双手抱拳,面上的喜色立增三分。他本来也很是担心这次金盆洗手被嵩山派捣乱,但是岳不群来后他便松了一口气。岳不群在江湖上名声不错,他比较信任这位君子剑。
岳不群微微一笑,拱手回礼。(这个版本的笑傲就是这么谦虚,你叫他师兄,他叫你师兄。)
“刘师兄客气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典,岳某又岂可缺席。”
岳不群随后双目如电,快速扫视刘府内堂,并未发现令狐冲等人,便开口问道。
“刘师兄,不知我门下弟子是否已到府上?”
刘正风低头回忆了一下,发现华山派弟子确实还没来。
“岳师兄,青城派、泰山派、等等武林豪杰都来了不少。贵派的弟子却是尚未前来,或许已到衡阳城内吧。”
岳不群也是低头思索,令狐冲和岳灵珊等其他华山弟子都是先他一步赶往衡山城。怎么现在却都还没到刘正风府上,强压下心中疑问。脸上露出笑容望着刘正风。
“如此的话,那他们明天应该就会来了。刘师兄,那我们先进去吧。”
刘正风闻言便知道了岳不群的心思,便朝身后的徒弟吩咐道。
“大年,为义,你二人明日去城内打探一下,如果遇到华山派的师兄们或者是其他来参加大典的同道就接引到府上来。”
“是,师傅。”
刘正风身后两个弟子大年、为义应声点点头,便继续默不作声跟在刘正风身后。
“刘师兄两个弟子真是一表人才呀……”
“哪里哪里,岳师兄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
于是刘正风和岳不群一脸和气说着客套话。岳不群脸上甚是谦和,多是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
内堂的某一角,桌上三道目光紧紧盯着岳不群。不过由于在场注视岳不群的武林豪杰太多,他也没察觉出这三道目光也什么不同。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浑厚女声在门外面喊道:“岳不群,快给我滚出来。”
刘正风跟岳不群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之色。于是便齐迈步出门,一探究竟。出门一看来人,岳不群便微笑行礼。这番养气功夫,实在不愧为君子剑。
“原来是恒山派定逸师姐,不知如此大声叫小弟出来有何要紧事。”
刘正风也是好言相劝,毕竟这是他府上。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如若出现什么矛盾摩擦,在这里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妥。
“定逸师姐,此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定逸看见岳不群和刘正风一起走出来后,顿时哼了一声道。便转身斜对着岳不群,高傲的大姐大派头十足。
“岳掌门,你们华山派的门规可是越来越松了。”
岳不群肃然道:“不知定逸师姐这是何意?”
定逸脸上不忿,忽然朝着岳不群大声问道:“你那畜生徒弟令狐冲,将我的徒弟仪琳掳哪儿去了?”
岳不群听到此言,也先是一愣。心头一转,想到令狐冲虽然性格浪荡不羁,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师姐,你可能有所误会,仪琳师侄和我徒弟令狐冲确实不在刘府。但是,冲儿绝不是那种人。不知定逸师姐从何得知此事?”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着?”
一个中年尼姑从定逸身后走出来,朝岳不群等人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门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回雁楼。
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不知岳掌门如何解释?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这个……”
岳不群也是一阵苦恼,别人眼见为实。他实在无力反驳些什么,毕竟没在现场。
刘正风这时也站了出来,走到了岳不群和定逸两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打算先把两人请进去再说。
“定逸师姐,天门师兄此刻也在府上。不如先去找天门师兄问个明白,再作打算。”
岳不群朝着定逸双手抱拳,脸色郑重的说道。
“定逸师姐放心,如果令狐冲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一定清理门户,给你个交代。”
心中暗忖,冲儿打小跟珊儿情投意合,应该不会作出这种事情。想必是有什么误会,等他来了再解释清楚就好了。现在重要的是稳住定逸,别在诸位武林同道面前失了脸面。
定逸看岳不群态度上到很是诚恳,想到同属五岳剑派。也不能撕破脸皮,便冷哼一声。一言不发便带着门下弟子走进了刘府大门。
如此定逸和岳不群、刘正风等人一起进了刘府。
余沧海等还有一些武林中人也都全部站在内堂门口迎接,大家都客气的拱手见礼。
哪知岳不群见到他时,朝他深深看了一眼,便拱手说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
余沧海淡然的露出微笑,抱拳还礼说道:“岳掌门,见笑了。”
刘正风带着几位掌门人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首几张太师椅并列,五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脸色不忿的蓝衣道人,看见岳不群进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
“岳师兄,你那徒弟令狐冲呢?”
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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