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鬼斩,让每一个旁观的人,都为需要面对这一招的夏玲担心了起来。
第二锁链巅峰的一招攻击,不是现在的夏玲可以应对的。她若是状况完好的情况下,也许还有接住的可能,但在之前李维一刀接过一刀的猛烈攻势之下,她本来就已经濒临极限了。
她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这一次打击。
但看这个女孩的样子,她显然没有放弃的打算。甚至,她都不打算进行防守了。
不退反进,夏玲反而迎着李维的鬼斩冲了上来!
紫色的气团,从她身躯各处窍穴之中翻腾而出,很快就达到了极限层次能够动用的力量的极限,并且还未停止,继续向上增长着!
夏玲突破了!
这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现在,人们更为关注的,是她接下来的应对,是否能够挡下李维的烬魔刀。
狭带着突破之时的威势,她再度使出了一记‘升云掌’。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升云掌’,所蕴含的力量,明显要比之前磅礴了许多!
紫气东来,内气翻涌之下,紫色内气转眼成粉白云团,瞬间云集在她的手掌之前,并与烬魔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作为裁判的孙政,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夏玲也完成了突破,且契机良好,走得亦是一步登天,直接开启两条锁链的路子。
她此时,在境界上也已经和李维站在了同等的高度。无论二人对拼的输赢,她应当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加强版升云掌,与李维的鬼斩拼了个频分秋色。云团散尽,但烬魔刀上的鬼神之力也同样消散。
夏玲微微有些力竭的感觉。使用升云掌这种属于绝技的招数,对于她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她才刚刚升级,且战到酣处,体能消耗很大,能再使出一招加强版的,拼掉李维的鬼斩,实属不易了。
但她此时已经完全的兴奋了起来,棋逢对手,战斗打到这种地步,她感觉很是酣畅淋漓。
她并未就此收手,在李维的鬼斩消散的刹那,另一只手直接向着李维的胸膛砸去。
‘东来拳’!
东来拳虽说并非是齐云十三绝技之一,但也是齐云道的人打出威名的招数了。
牛头大的紫色拳头,凶猛的朝着李维的胸膛砸来。
这是要反败为胜?
不存在的!烬魔刀可还在呢!
鬼斩将将消散的时刻、东来拳袭来之时,只见烬魔刀上的忽有一股澎湃的鬼神之力升起,转眼之间,一个由鬼神之力构建而成的巨大恶魔头颅,随着烬魔刀,转向了夏玲的拳头。
砰然爆开的能量,席卷了整个挑战台!
烈风作响,待到场上硝烟散去,战斗已出结果。
李维仍旧好端端的站在挑战台之上,而夏玲,已经在距离李维五六米的地方倒在了地上。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白色的练功服上,有不少被黑暗力量侵蚀的地方,显然是受伤不轻。
但尽管如此,她的表情仍旧是微笑着的。
她微微坐起身子,手撑着地面,对着李维说道:“谢谢成全。”
李维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客气了。”
成人之美,没什么不好,自己又不亏什么。
在夏玲决定挑战自己的时候,李维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些什么。他在战斗之中的各种表现,都是为了给这个姑娘创造机会,为她创造良好的突破契机,到最后,更是以鬼斩,为她扫平最后一点障碍。
最终,夏玲完成了完美突破。
想到这里,李维心里微微有点叹息。一周之前,自己突破的时候还是略微有些匆忙,唯果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并不是特别够。当时,他最希望的,还是能够在极限层次的时候,跟夏玲交手,这样才有意思。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对于所谓的突破契机倒是没有那么的看重。他对现在自己的情况,也还算是满意。
这时,夏玲又说道:“完成晋级,一步登天,连开两条锁链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有点机会能反败为胜呐……”
“你要不是那么急的话,也许真的有机会。”李维说道。
此言非虚,她一手升云掌之后,若不接上东来拳,等到李维的噬灵鬼斩出手,以更稳健的方式应对下来,没准儿之后还真的有得再打打。
不过,这也是‘也许’而已,李维可算不上实力尽出。在整场战斗之中,‘蟒蛇’一直插在枪套之中未掏出,他的魔手也未动用,写轮眼也只是发挥了基本的洞察力而已,幻术能力也未开启。全力拼搏,刚刚突破的夏玲,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过个把月,等这姑娘稳定了境界,再学上一两招类似‘升云掌’这个级别的绝技,也许两人才有得打打。
“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个大忙。”夏玲向着李维抱了一拳,说道,“从今往后,咱就是朋友啦,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姑娘脸上的表情有些雀跃,她本来也是个性格开朗的女生。
这就结下了一个善缘了。
李维点头,含笑道:“必然的。”
他也挺喜欢这小姑娘的。
“咳咳……”裁判孙政上来打断了二人的交谈,说道:“李维胜。现在,三个名额已经选出来了,李维小队、苏子夏小队、墨勒小队将会参与这次实训项目,其他人是否有异议?”
没人说话,按规矩来,谁也打不过上面那三个人。
“那么就他们三个队伍把。”一直在旁观战,未出声的总教官克鲁塔娜开口了,“明天早上六点钟,在训练中心集合。你们将会由‘飞云’带队,前往沃尔顿,剿灭盘踞在那里的吸血鬼家族,具体的情报,晚上的时候会发到你们三个小队的队长手里。现在,继续训练!”
“是!总教官!”全体猎人挺胸抬头立正,在一周的相处之中,几乎每个人都体会到了这位‘血兽人’的恐怖之处,无人再敢当面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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