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大人?”
刚刚泡好茶叶的野乃宇看向了门口,同样一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团藏大人是找芽衣有事吗?”
药师寺将团藏迎入房间里,恭敬道。
“长话短说,前线战事紧张,需要九尾人柱力的力量支援。”团藏进了房间,冰冷的语气和那冒着热气的茶壶截然相反。
“九尾封印有些不稳定,芽衣只是稳定封印,就已经很吃力了.....”野乃宇看了眼紧张的芽衣,少女虽是在她的帮助下,有了些精神,但仍旧略显疲惫,根本不足以支撑战斗。
“木叶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需要每一个人全力付出,你们两人随后也进入医疗部队,为前线的伤员治疗。”
“芽衣立刻跟我离开,前线战事紧急,刻不容缓。”
团藏斩钉截铁道,好似根本不在意芽衣此时的精神状态。
“可...”
野乃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团藏大手一挥,拦下了。
“不用说了,赶紧行动。”
“老师,师母,我去去就回,我能控制好九尾的,这么多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木叶当年接纳了我们,还努力为我们寻找散落的族人,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
少女一脸决绝,那种表情表明着,哪怕不惜性命,也会发挥九尾的力量,帮助木叶在战争中取胜。
“那...”野乃宇犹豫了一下,指着茶壶说道:“喝一杯我特制的安神茶再去吧,团藏大人要不要也来一杯呢?能够缓解压力,想必战场上的指挥,也让您很疲惫吧!”
团藏抬头看了眼野乃宇,野乃宇被那锐利的眼神一盯,前所未有的失态,目光有些躲闪。
“好,就麻烦你了。”
看到团藏同意,野乃宇便开始倒茶,倒茶的手有些抖。
“茶水都溢出了。”团藏突然说道。
溢到桌面上的茶水随着桌子,流到了地面,刚冲泡好的滚烫茶水将野乃宇露在外面的脚烫到,她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抱...抱歉....走神了,这几天有些累。”
同时,她趁着团藏的注意力在地板上茶水的时候,不留痕迹的往茶杯中加了些药粉。
“好了,团藏大人,请您慢用。”
团藏接过有些烫手的茶杯,似有似无的说道:“茶水太烫,不及时放开茶杯的话,会被烫伤。”
随即,他抿了一口茶:“不愧是行走的巫女啊...”
下一刻,啪嗒一声,茶杯摔在了地板上,就如同之前芽衣打碎的那个茶杯一般,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地,还在冒着热气。
“这...怎么回事?”芽衣看着团藏垂下去的双手,这位代火影大人,好像睡着了?
“我在里面加入了我特制的药物,他会昏睡一会儿,芽衣,你快走!”
野乃宇急忙说道:“我以前是根部的密探,很清楚团藏的行事作风,你一旦跟他上了战场,必死无疑!”
“根部...密探.....”芽衣仍是不明所以。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当年我带着根部的任务,刻意接近你的老师,但我的根部服役期早在去年就结束了,不用听从团藏的指令,你就和孤儿院里的所有孩子一样,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芽衣还是有些接受不能,难道老师和师母不是真心相爱的吗?师母只是为了我这个九尾人柱力?可她现在不惜迷晕了团藏,也要救下我....
“快走!外面就是泷隐与木叶的战场,凭你的实力,足够找到泷隐的高层忍者,泷隐的漩涡一族一定能够接纳你,他们还有完美封印尾兽的办法,你在泷隐村一定会比在木叶更幸....”
野乃宇的话还没有说完,腹部就多了一柄苦无,站在她身前的,赫然是她的丈夫,连接她与芽衣二人,改变了芽衣,让芽衣感到没有被区别对待的药师寺。
药师寺脸上流着泪水,拿着苦无的手不断抖动着:“对不起,野乃宇....我,是现役的根部忍者....”
野乃宇双目圆瞪,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难以置信。
“野乃宇,你背叛了我。”
看似昏倒在椅子上的团藏突然做起,双眼睁开,透着阴冷:“真是感人的一幕,九尾人柱力也有真心关爱她的人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芽衣愣在原地,刚刚起身的她一动也不动,根部?密探?九尾?人柱力?
为什么彼此相爱的老师与师母之间,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是因为....我?
“团藏大人,任务完成,我可以退役了吗?”
野乃宇倒在血泊之中,药师寺手中的苦无还在滴血,他不想看野乃宇的尸体,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芽衣。
“可以了。”
团藏点点头道。
“那信与兜,还有那些孩子们....”
“他们都很好。”
说着,团藏手中的一柄风属性查克拉形成的长剑,就刺入了药师寺的心口。
药师寺此时的表情,和刚才的野乃宇一般无二,圆瞪的双眼里,充斥不解、愤怒、懊恼、悔恨....
团藏将查克拉散去,药师寺也倒在了地上,就在野乃宇身边。
药师寺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右手放到野乃宇的左手上,对着浑身颤抖,半跪在地的芽衣张了张嘴,似乎说出了三个字。
“很好,你现在退役了,好好休息。”团藏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动容,对着药师寺逐渐冰冷的尸体留下最后一句话后,只是转身朝向了阳九尾人柱力——漩涡芽衣。
“我早就说过,水太烫,如果紧握着茶杯不放,会被烫伤,那么,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漩涡芽衣,你有什么想法呢?”
芽衣试着喊了两声,却发现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周遭的场景没有了颜色,变得模糊无比,有的只是两个躺在血泊中,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
气氛让人窒息,她呆呆的看着两具尸体,双目毫无神采,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嚅动了两下,想走上前,将两人扶起,双腿却怎么也动不了。
渐渐的,周遭又变得清晰起来,芽衣的目光落在碎裂的茶杯碎片上,落在不断涌着的鲜血上,落在药师寺手中的苦无上,落在野乃宇反光的眼镜上。
一大滩的鲜血,就像镜子一样,她仿佛通过血液,看到了婚礼时二人那好不作假的笑容,看到了自己那一头鲜红的头发,以及头发上那刚扎好的蝴蝶结。
最后,她的眼前反复播放着两个画面,药师寺不断将苦无捅入野乃宇的腹部,又不断站起,倒地,一边捂着自己胸口的空洞,一边嘴唇不断开合。
那开合的嘴唇逐渐变大,芽衣渐渐发现自己看懂了唇形,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着:
“都..怪...”
“很清楚不是吗?都怪你。”团藏站起身,毫无波澜的声音直击人心。
“都怪你。”
“怪你这个九尾人柱力,如果不是你,野乃宇不会死,寺也不会死,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工具啊,还会恩恩爱爱的在孤儿院里,和孩子们玩着游戏,培养新的忍者。”
“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寺亲口所说。”
“不是...不是我!!”
芽衣双手抱头,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都怪你。”
“不怪我,不怪我,我不想的,我不想成为九尾人柱力!我不要!”
芽衣扯着头发,那紫色的蝴蝶结落在地上,飘到了血泊之中,血泊和她的头发一样鲜红,但是很腥,显得也没那么好看。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声音由高昂变得沉寂、嘶哑,团藏伸出手,印在了芽衣的肚子上:“仙法-自业咒缚之印!”
芽衣身上顿时遍布漆黑的咒印,一股恐怖的查克拉随之充满了整个房间,渐渐形成了九尾的样子。
“九尾,跟我走吧,虽然只是阳九尾,也足够了。”
团藏牵起一道无形的枷锁,就像遛狗一样,将九尾牵了出来,可以看到,那九尾虚影上,与芽衣一样,浑身遍布着黑色咒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