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大概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挂满了商人的笑容。我和他站在一边聊天,我问他有没有听说过货物白天会自动消失,晚上又出现的事情。
原本还笑眯眯的货车司机一听到我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寒的冰冷。
“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坏处,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快了。”
后面的那句话他说的没头没脑,我想要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却不理会我了,去指挥那六个人装货。
一直到货车开出院子,这个货车司机也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而我则是反复的想着他那句话的意思,但依旧想不明白。
走到仓库门口,我心想这里真会像老于头说的那样,是因为空间的问题那些货物才完全消失吗?
盯着那些货物,我脑袋里忽然出现一个想法,就是在这里看着那些货物,我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知道那些货物是怎么消失的。
从仓库里搬出一个纸箱,我坐在上面,点燃一支烟,死死的盯着那些货物。现在还只是前半夜,但我并不知道货物会在什么时候消失,所以也不敢离开这里。
夏季的夜晚虽然有些凉意,但并不寒冷,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坐在纸箱上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天色大亮,而那些货物则全都消失不见,原本干干净净的仓库又变成了满是灰尘的老屋,十分的诡异。
“妈的,怎么睡着了。”
站起身,我暗骂自己不中用,低头一看,我搬出来的那纸箱还在我身前。但就在这时,那纸箱忽然飘了起来,随即便缓缓的飞进了仓库之中。
纸箱好像是摆脱了地心的吸引力,就那样漂浮在空中行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整个人都傻掉了。
揉了揉眼睛,我确定我看的没错,那纸箱的确是自己飘进了仓库。到了仓库西北角的角落里,纸箱忽然消失不见,我瞳孔紧缩,努力寻找那纸箱的下落,但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要去仓库里面看看,但却不敢。如果真的是空间错乱的话,可能我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虽然那些货物晚上还会出现,但我哪里知道我会不会跟那些货物到一个空间之中去。
这时一阵阴风从仓库的西北角吹出,吹到我的身上让我遍体生寒。打了个冷战,我也清醒了许多,决定还是不进仓库,今晚再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过头,我看到那三只已经变成白色的鹅就在我的身边转悠,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我抬脚就将其中的两只给踢飞了出去。
但让我震惊的是那两只白鹅居然发出类似成人哭泣的声音,那声音之中透着丝丝的阴森,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先前它们所发出的哭声是类似婴儿的,但这次却是变成了成年人的。
趴在大门口的黄狗见我踢了那两只白鹅,它的嘴又咧开了,是在笑,而且这次居然笑出了声,也跟成年人的笑声差不多,只不过是那种奸计得逞的笑声,让人心颤。
自从我来这里之后那黄狗从来都没有发出过声音,我还以为它是哑狗,无法发出声音。现在看来这黄狗根本就不是哑巴,那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黄狗笑,大鹅哭,白驴也不甘寂寞,“嘎嘎”的叫了起来,声音难听的要死。这时我看到前几天白驴蹲的树桩上居然长出了黑色的树芽,而它则又是四腿并拢蹲在那树桩之上。
那天晚上的景象又重演了一次,只不过现在是白天。虽然是白天,但我依旧感觉心中发寒,只想要迅速的离开这里。
刚有这种想法黄狗就跑到了我的身前,不仅是它,白驴和三只鹅也围在我周围,它们仿佛是知道我要逃走的想法,所以才阻拦我。
这次黄狗不仅呲着牙,而且发出一阵阵的低吼,缓缓朝我逼近。我一直朝后退,退到了房间门口急忙逃进了房间之中。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现在开始怀疑老于头的话了。
他说那仓库里的货物消失是因为空间的关系,但刚才我坐的纸箱是在仓库外面,根本就不会受到仓库里面的空间影响。
如果有影响,那我也应该会受到影响。况且那纸箱是自己飞进仓库的,这跟空间一点关系都没有,看来老于头是在骗我。
既然老于头的话不可信,那他所说的我是天煞命格,会克死亲人朋友的话也是胡编乱造。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要离开这里,但有那些动物看着我,想要逃走可没那么容易。
点燃一支香烟,我思考着逃离这里的方法,忽然我感觉我的左手臂有些发硬,夹着香烟的手指也失去了感觉。
半截香烟从手指之间跌落到地上,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我的左臂开始向下蔓延,只是一瞬间我左半边的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我被吓坏了,急忙站起身,用右手反复的在我左边身子上按着,一丁点的知觉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
突然的变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朝前走了几步,右腿没有什么,但左腿却是坚硬无比,只能拖着半边身子走。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的我已经彻底崩溃,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现在的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
大门不能走,那我就走后门。厨房里有一扇被封死的窗子,我也只能从那里走。拖着身子到了厨房,我便开始拉封窗子的铁板。
那铁板足有五毫米厚,上面都是用射钉打的,十分的坚固,拉了半天铁板都没有动弹。
因为左手没有知觉,所以我只能用右手拉,见那铁板纹丝不动,我便用右手托起不听使唤的左手,准备借一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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